“你就是太爱操心,要我说,你早该将家里的事情全权交给他们去打理。说不定要比你这个糟老头处理的好呢。”柏书凝笑道,她可记得呢,刚才曲君乾说她是糟老婆子坏得很,现在就还给他。
曲君乾愣了一下,笑道:“欸,你这个人,怎么还记得呢。”
因为事情有了转机,众人才有心情互相打趣。
第二天一大清早,曲情君和曲情奕就来到了衙门的大门前。
二话不说,曲情君上前一步,拿起一旁的鼓槌就要击鼓。
这一动作惊醒了小憩的衙役,他大声呵斥道:“来者何人,又因何要击鼓?!你可知道这鸣冤的鼓可不是谁都能击的!”那人吹胡子瞪眼,一手叉腰,一手秉着两指,指了指鼓又指了指天。
“如果觉得有冤,就去写纸诉状,流程和银子到了,大人自然会抽出时间审理。”扰了他的清梦,自然不能让他们顺心,还想击鼓鸣冤?做梦去吧。
曲情君看他一副恶人相,不知道还以为这衙门是哪个山头上的黑风寨。曲情奕看不惯他,想要出言呵斥他两句,却被曲情君拦了下来。
他们今天可是来办正事儿的,何必跟这种小人过意不去。
曲情君学着他的模样,也双手叉腰,冷笑道:“何人?我是曲府长女曲情君,我自然是有巨大的冤情才来击鼓。”
他们这边动静不小,刚起床的老百姓也都纷纷探头,有好奇心重的,更是拿上小马扎紧忙赶来过来。嘿,这大清早的,又有瓜吃了。
说完,曲情君提起鼓槌开始击鼓。
‘咚咚咚’三声强有力的声音穿透整个街道,敲进了人们的耳朵里。
曲情君的气质一换,眼睛满含泪花,嘴里哽咽喊着:“我有冤情啊!我们好冤,好冤啊。”就连身旁的曲情奕都一副被屈辱的样子,梗着脖子,双唇紧闭。
“第一鼓,我告他人聚众在我家府前闹事;第二鼓,我告他人散播谣言毁坏我们曲府的名声;第三鼓,我告他人杀人未遂畏罪潜逃!”这些话都是曲情欢教她说的,也是曲情欢昨晚说的那个法子。
只要他们先告,那么闹事者是不能反过来再告一状的,只有等到这桩结束,才能再告他们。
如此一来,闹事者可以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还可以再抽出时间来寻找幕后操纵的人,岂不一举两得?
这边闹得凶,那个衙役一看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了,早就进去叫人去了。
不大一会儿就有衙门的管事出来问话,估计是通报过了,态度跟之前的衙役不同,很是温和。
孙碌为:“原来是曲府的长女,曲情君大小姐。在下是衙门的管事,我年纪大了,耳背。
听见了鼓声,也没空着就紧忙赶了过来,还请大小姐谅解。”
曲情君知道此人相当于一个佐官,即为记录案件和管理琐事,并非审堂的人。
孙碌为见她点头,这才接着道:“天空刚泛起鱼白肚,大小姐就来击鼓鸣冤,想必有巨大的冤屈了。
在审理前,孙某需要询问和记录一二,以便给大人提前了解案情,还请大小姐海涵。”
曲情君点头,让他问。
“请问,何人是聚众闹事者?他们人又在哪里?”孙碌为低头边记边问。
曲情君:“不知。”
孙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