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许之言就那么漠然的看着陆长清披着湿漉漉的衣服坐在那里上了一整天的课,没有半分内疚,有的,是对她满满的厌恶。
许之言应言请全班同学吃饭,是的,陆长清自转学后,同学们对她的冷漠,对她的嘲讽,甚至连今天的事,也都是他教唆的。
而这些,也都是她应该受到的待遇!
……
陆长清回到许家后,便躺在床上睡着了,模模糊糊中,只觉脑袋一阵一阵的疼,让她不由得用双手抱住脑袋全身蜷缩起来。
可,这些都好像是徒劳般,陆长清不仅没有感到缓和,只觉得脑仁更疼了,她不由得呻吟出声来。
压抑隐忍的声音从嘴里溢出,却还是阻止不了疼痛感。
不知过了多久,陆长清已经被疼痛折磨得没了气力,许是维持了太久的蜷缩姿势,陆长清想翻身换个姿势,却不知她已身处床边,不甚留意,便“砰”地一声掉到了地上,模糊之间,陆长清好像看到了许之言。
“许……之言,你去……叫默默过来……”
“求你……要默默……”
“呵,我凭什么去?你把我妈害死了,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杀人凶手!”之后,许之言没再理会她,脚步悠悠走出了她的房间,独留陆长清蜷缩在地上……
自那以后,许之言便没再在许家里看见陆长清,而他,那时也不曾在意她的消息。
后来,许之言听说,陆长清那天被佣人发现,才急打“120”抢救,再之后,许之言没再听说过她的消息了。
后来,许之言只在新年那样重要的日子里看见陆长清。只是,陆长清已不再如从前一般对他了,他嘲讽她,她无视他,这么多年,不曾改变。
“呵,许之言,你真虚伪。”
陆长清冷笑道。
不等他回答,陆长清又说:“如你所愿,我们以后,互不相欠,形同陌路。”
……
陆长清回了许家,这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因为,陆长清不喜欢许家,从八年前开始,陆长清就已经毫不掩饰一件事,那就是,她,讨厌许家里除了许默言以外的所有人!
那天晚上,陆长清也见到了那个在这个国家里有着极大权利的人,她的——父亲。
二楼书房。
“父亲。”陆长清进门,便朝着里面喊道。
“我以为,你不会在除了过节以外回来呢。”
见到陆长清,许诺或许是诧异的,又也许,他已经猜到了陆长清在见过徐青后会回许家。
“父亲不是猜到了我为何而来吗?”
听言,许诺只是看着桌上的合同不说话。
之后,陆长清问:“合同呢?我不相信,你什么都没准备。”
没人知道,陆长清所谓的合同,亦无人知道,她对许诺,为何毫无尊重。
许诺将桌上的合同递到了陆长清的手上,在陆长清握住的那一刻,他说:“你签了合同,就该知道你要做什么事。”
许诺是一个军人,一个令其他国家闻风丧胆的人物,他所散发的气势,本该令陆长清恐惧,可是,现在的陆长清已不再惧怕所有。
“我知道,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过后,我会按合同上的条约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