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池与苏未晚匆匆赶到凤府时,许止的马车正好也停在凤府门前,三人一行进入了凤府。
一进门就听到凤岘大哭大叫的声音:“父亲!您可不能出事啊!”
华清池还没有进院子就听到了,进院子后只觉得震耳欲聋。
凤岘一看到他们三人,尤为激动,直直冲过来,“你们竟还敢来!若非你们,我父亲怎会气病!”
华清池皱皱眉,不理解凤岘言中之意。
“放肆!”一个厉喝传来,放眼过去,是一个头发微白的老妇。
华清池一行看到她,赶忙行礼,“拜见师母。”
“无事,起来吧,”凤老夫人上前拍拍华清池与苏未晚的手,扶她们起来,又目光凌厉地看向凤岘,“你做出的‘好事’还不够多吗!先是生生将你父亲气病了,后又来胡乱攀指,我凤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难怪是小妾肚里爬出来的贱种,一点尊卑都不知道!”说着,凤老夫人又看了眼旁边愣着的家丁,“看什么呢!还不把他拉回去,留在这里丢人现眼么?”
家丁们反应过来,忙去拖拽凤岘,在凤岘的鬼哭狼嚎中将他拖了下去。
凤岘下去后,凤老夫人才红了眼圈,“那孽障有今日恶果,我与你们师父也是早就想到过的。”
“只是竟不知他会如此不知悔改,扰了雍之又找了清池,你们二人拒绝他是对的,总要让他自食其果。”
“只是没有想到你们二路行不通,他竟来叨扰你们师父,硬生生把你们师父给气倒了。”
“你们师父本就是风烛残年,原本想着也就那么几个年岁好熬了,若是平平安安去了那也是喜丧,偏偏被这逆子气倒了,我真的是……满腔愤怒不知与何人诉说啊!”
苏未晚握住凤老夫人的手,宽慰了句。
华清池和许止则各自看了眼对方。
师母不孕他们都是知道的,师父也无甚在意。只是师母过意不去,才为师父纳了门妾,又由小妾生了凤岘这个独子。
本是将养在小妾处的,只是后来小妾心性愈发不对,竟将凤岘也带歪了。
虽然后来及时止损,将小妾逐出了凤府,但是凤岘的心性已经养成,再也扭不回来了。
日日仗着凤岘名满天下,自己又是凤府的独子,为非作歹狐假虎威。
想着,华清池和许止又何不是各自叹口气。
凤老夫人引着他们三个进了小院内门。
华清池还没有见到凤栖,心中多是紧张忐忑,不知凤栖是否能熬过那一劫。
突然感觉手被人握住。
华清池抬眼望去,是许止。
许止握住她的手,重重捏了捏,倒是给了她些安心之感。
“清池,荀大夫在里头为老师看病,老师不会有事的,放心。”
华清池点了点头应道,可心里还多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