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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36.面包与黄油

奥托的就职演说虽然安抚了许多人,但也让更多认同人本主义的平民感到了不满,虽然大公会已经被到手权利与争夺权利而造成的内部分歧弄得一时之间失去了操弄民意的想法,但奥托和却并不想简单地用时间去弥平逐渐滋生的民怨。

依旧是那个作为奥莉薇集团大本营的礼拜堂里,奥托坐在面对着圣维拉雕像的长凳上,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权杖一边思考着什么。

由于大部分的公主卫队成员在发生光荣革命之后都被分散到了各个星球上潜伏了下去,再加上霍尔蒂出发去尼赖吉哈佐平叛的时候又带走了一批,所以今时今日的礼拜堂倒真是有了些荒僻的感觉。

奥托安静地坐在那里准备着一会儿准备用来说服奥莉薇的说辞,却忍不住皱起了低头。

奥莉薇什么都好就是太有原则,或者说是像太阳一样光明磊落却又不容拒绝,所以在最近她在与自己的讨论中对于接下去地施政方针出现了巨大的分歧。

也不知道是由于上辈子被当做炮灰使唤过,还是因为老奥托传承的记忆里充满了对普鲁士贵族的褒奖与贬低的原因,奥托的计划自始至终都带着一股子效率至上的冰冷感觉,不管是对大公会的那群人,还是普通的协力者,甚至是对于劳伦斯这样的功臣,他心中都没有多少人情味。所以由此而出的施政方法当然充满了狡猾和利用,甚至是无耻的背叛。

而这正是奥莉薇所不喜欢的东西,她的贵族品德与操守在这混乱的时局中简直就像一块完美的白玉一样容不得丝毫瑕疵,而经过老奥托的教育和纵容后觉醒了哈布斯堡家族深植于基因记忆中的霸气于强势的她更加的让人难以拒绝。

“叮!”奥托想着有些心烦地用手杖敲击了一下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仰着头听着走廊里那像是回声一样的声音重新传回了耳中,微微地叹了口气,“奥莉薇她可真是……!”

“奥托,我怎么了?”奥莉薇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了过来,原来刚才的响动并不是什么回音。

奥托抬起了头,看着奥莉薇以及她身边落后半步的劳伦斯站起身来,“奥莉薇,劳伦斯大师你们聊完了。”

“也没什么事情,劳伦斯大师只是跟我汇报了一下军部改组人员的名单。”奥莉薇说着赞许地回头看了一眼劳伦斯又继续道,“都是劳伦斯大师的学生,我很放心。”

“不甚荣幸!”劳伦斯说着对奥莉薇弯腰行了一礼,然后直起身来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站起身来的奥托,有些了然地立刻就提出了告退的请求,“军部那边还需要我去关照一下,如果陛下没有什么吩咐的话……”

“嗯,那就麻烦你了,莱茵哈特卿。”奥莉薇在适当的语境中悄然改变了称呼,重新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变成了帝王与臣子,“替我向那些小伙子问好,以……就以哈布斯堡皇室的名义吧!现在除了那些碍眼的公会垃圾之外已经没必要在冬宫里面畏首畏尾了。”

“是,陛下!”劳伦斯弯腰退后了几步,随后才转过身快步离开了礼拜堂。

奥莉薇被顽固的劳伦斯嘴里那改不掉的陛下两个字弄得有些无奈,而这时奥托在劳伦斯离开之后走了过来开口道:“怎么样?被劳伦斯说得不习惯了吧?”

“没有。”奥莉薇摇了摇头,“劳伦斯大师他有他的立场,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称呼我为陛下也没什么问题。”她说完就骄傲地仰起了头,将之前显而易见的尴尬表情掩盖了下去。

奥托有些失笑地对着奥莉薇行了一礼,带着宠溺地语气开口道:“行吧!我的奥莉薇陛下。”

“老师!不许你用这种口气取笑我!”奥莉薇有些脸红地说了一句,随后在奥托愈发灿烂地笑容中深呼吸了几口才压下了那些害羞的情绪开口问道,“管家说您上午就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奥托点了点头,“不过是你不喜欢的那个议题。”

“又是关于民族强制融合法和社会矛盾嫁接的事情?”奥莉薇说着停顿了一下,没等奥托回答就立刻拒绝道,“这不可能!所有帝国人民将都是我的子民,我不能容许你在帝国疆域中制造出一个像犹塔人一样无辜的受难者民族!”

“你什么时候学会连话都不听完就急着抢答了?”奥托摇了摇头伸手将奥莉薇带到了长凳上坐了下来,“我可不记得教过你这些吧?也不知道这些习惯都是哪儿来的!”

“老师!请说正题!”

“好吧,好吧!”奥托耸了耸肩,“让凯迪把612回廊上的新设记忆给你看吧!”

“不能直接说吗?”奥莉薇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奥托,然后点点头像只安静地波斯猫一样闭上了已经微微靠在了奥托的肩膀上。片刻之后,奥莉薇有些晕晕乎乎地抬起了头,“老师,您为什么会想出这种办法?”

她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喃喃自语地反复说了几次“平民”与“公民”,最后才重新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继续道:“你这不是在玩文字游戏吗?公民与平民在福利上面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有更多的义务,我不觉得那群暴民会知道什么是廉耻和责任。”

“你把他们当做子民却又不信任他们?”

“不!只是帝国受够了这群人的背叛!”奥莉薇争辩了一句,随后咬着下唇站了起来,“我是哈布斯堡的皇族,所以有义务庇佑我的人民,但这不代表着我会原谅他们!”

“好了!”奥托摸了摸奥莉薇的头发,重新拉着对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我有跟你讲过马斯洛和亚当斯吗?”

“马斯洛斯基?那个骑着马的小丑?”奥莉薇有些天然呆地侧过了脑袋,“亚当斯这名字听上去殖民区的人,他们怎么了?”

“是马斯洛啊!”奥托摇着头把需要层次论和公平理论那一套说完之后,才有些好笑地摇着头继续道,“他们会反只不过是看到了分配不均,他们怠惰只是因为最基本的温饱与社会交互,但是……”奥托说着停了下来,嘴角也带上了些许笑意。

“露西亚的饥荒不会持续太久,最多三年以后我们的粮食交易计划一定可以重启,而这一次我会让他们自己去选,是要拿着鲜花干啃面包,还是扛着火炮享受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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