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彻夜未眠,今天起来绕着操场疯狂的跑圈,直到瘫软为止,其实这一篇昨夜就写好了,但是思考了很久要不要发。猛然看见题目《我的一生之传奇大亨》才下定决心,还是将这段故事完完整整的写上吧,因为这故事是参军的最直接因素,也是在军营中取之不竭的动力源泉,虽然回忆是疼痛的,但是我仍旧要写,难受不是一次两次,欠下的债可能永远还不了。
时针拨回到入伍前的一年前,地点还是在北京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我还是一个抽着点8中南海,浑身油腻,每天累死累活的底层打工仔。
距离合同的期限还有三个月,时光已经入冬,那是那年北京的第一场大雪,白的耀眼,落落纷纷。
尹昭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考上了北京双语学校,成为了一名在校生。这是她的梦想,她想当一名外交官,她想为国发言!我就知道她是一只美丽的天鹅,就算暂时沦落到泥潭,终究会展翅飞向美丽的湖泊。她做到了,我成了一只陪在天鹅身边的癞蛤蟆,虽然她从来没有在意过,可是我总会自惭形秽。我开始渐渐的有意无意的疏远她!
那段往事发生在那年冬天,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过了。
“喂,怎么了。”正在穿梭与顾客之间的我,突然接到了尹昭的电话。
“你明天休息对吧?”尹昭的话语显得轻快活波,和那个时候在ESQ一样,单纯。快乐。或许只有在校园那种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才能让她找回本性。
“对,明天就是四天假期了。”我假装没看见奸诈老板向我递来威胁的目光,故作轻松的说道。
“好几个月了,不是我学校有事,就是加班,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走走了,明天我们去北戴河吧?”尹昭欢愉的问道。
“我可能没时间。”我思虑了一下,还是选择拒绝。
“我怎么感觉你最近老是在故意躲着我。”尹昭询问道。
“不会啊,我怎么会故意躲着你呢,我只是怕耽误你的学习。”这是我的真心话,我为她能够离自己的梦想更进一步而高兴。
“哎呀没事,这几天课程不忙,我正好有时间,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你别除了上班就是憋在家里,会出问题的。”尹昭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回来再说吧。”我不能再装作看不见奸诈的老板了,因为他已经从躺椅上起来了,正在向我走来。
“你又上班时间打电话,没看见那桌客人还没有人去吗?”人未到声先至,像是讨厌的知了一样,难听的要命。
“对不起,很着急的电话,是我女朋友打来的。”我解释道。
“别解释,解释有用吗?我也是想不通,你女朋友看起来精干利落,你怎么这样呢,每天就知道偷懒。”奸诈的老板睥睨着我,好像他是清朝末年的慈禧,而我是李鸿章一样,奶奶个熊,要不是有合同约束,我非得一个大嘴巴子抽死丫的(话有时候也会蹦出两句北京话,见笑)。
“马上工作,立马改正。”我立马表态,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无人服务的那桌客人,心里却是在不停的暗骂着变态老板和不长眼的客人,没看见我打电话呢,早不来晚不来。
“你好先生,五位是吧,请问点个什么锅?”我满脸媚笑。
“都有什么锅啊?你给推荐一下”那个长得像暴发户的中年男人趾高气昂的问道。
“请问先生吃辣吗?”我问道,语气显的谦卑和气。
“有两个人吃,三个人不吃。”中年男人说道。
“这样啊,那先生拼一个锅吧,来一个五味麻辣锅和营养菌汤锅。怎么样?”不管给什么人点菜我总会推荐这个营养菌汤锅,因为这个菌汤锅利润高,推荐出去的多了,会有提成的。
“好,就按你说的来一个。”中年男人果然是个爆发户,大手一挥就定了。
小样,既然是个爆发户,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心里暗暗有了决定,于是展开三寸不烂之舌把贵的菜全让他点了一遍,什么牛百叶啊,鸡心啦,什么法国小卷菜了,进口火腿啦,加上一瓶茅台和收费最贵经典酱料,足足让他消费8000多,我当时感觉心里爽爆了,想着一会结账时他满脸惊愕的表情我就痛快。
上菜的时候,把一些熟的,比如进口火腿啦什么的,摆的松一点,自己先尝两片他也看不出来,这种爆发户,要的就是消费高,有面儿,根本不在乎好吃不好吃。
忙了一天,终于挨到了关门的时候,那天下班挺早,主要是没人了,12点半就没人了,奸诈老板也就关了门,我回到家,发现本来住校的尹昭回来了,正蜷缩在床上看电视剧呢,整个地下室的电视就是从小区搬出来后的那台,毕竟是自己买的家电,虽然在这个破居民楼里没有有线,我只好忍痛接了跟网线,弄了个猫,总算使这个智能电视有了用武之地。
整个地下室自从尹昭走了之后,就变成了单间,靠里面左侧是床,右侧是洗手间,靠外面因为尹昭住校所以换成了沙发,电视就在门口一进来的旁边放在地上。
尹昭看的电视剧是美剧《破产姐妹》,据说她从上小学时就开始追这部剧,反正我是看不懂。她这有助于她学习英语口语。
“你怎么来了。”我脱了外套,径直拿起洗漱用品进了洗手间,因为我不想让她闻见我这一身的油烟味,纵然她不在意。
“想你了”尹昭眼睛盯着电视对我说道。
“哦,你先看吧,我洗个澡”我关上了门。冬天,地下室才是最热的,因为楼上全是用的地暖,水流首先经过的就是地下室的几户人家,简单的洗了洗,换了衣服,将脏衣服扔进洗衣机(也是搬家的时候一起搬来的)出了洗手间,一屁股坐在尹昭旁边,溺爱的摸摸的尹昭的秀发。
“学习累吗?”我问道。
“还好,就是时间比较紧张,幸亏这些天课程没有刚开始那么紧张了,所以专门出来找你。”尹昭不看关了电视,坐起来说道。
“那就好,刚才你打电话说想出去走走。”我问道。
“还不是为了你,怕你在这里憋出病来。”尹昭说道。
“我一个人挺好的,没事。”我言不由衷。
“谁信呢?你还没答应我呢,明天出不出去?”尹昭一脸的不相信,问道。
“好,听你的,你说去就去。”我举械投降,应承道。
许久未见,两个人就坐在床边聊了半个多小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我在听着,听她讲校园里那些开心的故事,看来换个环境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心境,起码她不像刚来北京的时候那么多愁善感了。
尹昭突然不经意间打了个哈欠,我知道她困了,毕竟我熬夜习惯了,今天算是下班早的,平常得2、3点呢。
“你睡吧,我去网吧。”毕竟我不知道她晚上要来,当初隔开的房间已经没了,所以我只能去网吧再去将就一夜了。
“去网吧能睡能休息好吗,你要不然就在这里。”我明白尹昭的意思,她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心疼我,怕我休息不好,就算是在这里,那我和尹昭肯定就是和衣而睡了,这样她肯定休息不好啊,那我就只能委屈自己,毕竟她是女孩,休息不好对身体不好。
最后还是尹昭选择妥协,我去了网吧将将就一夜。而明天的北戴河之旅,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情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