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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还未走远,杰西一拳砸在土墙上,低声骂道:“这群混蛋。”
杰妮估计是在脑补庄子里的乡亲们和他们的父母受难的场景吧,默默垂泪。
“好了,终于是到了,走吧。”李秋水催促着。
“嗯!”
并没有所谓的近乡情怯,姐弟俩现在几乎是不恨得立刻飞进前面的那些破败的草棚中,扑到他们的父母的怀中去。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三人拐出来,还没走出多远,不远处一个原本靠墙而坐瘦弱的身影站起身拦在三人身前,不客气的质问。
这人形迹诡异,虽然看不清脸,但绝不可能是东庄的人,杰西立马反问:“你又是谁?管我们做什么?”
那人并不靠的太近,只是这会儿天色实在昏暗,双方也就只能看到对方的身形,面貌很是模糊,听的杰西问的不客气,那人有些没底气的轻笑:“呵呵,别误会,我是细柳庄的,这天都快黑了,你们这时候来东庄,有些不好吧?有什么事情大家不妨摆在明面上来说,偷偷摸摸的可不地道,兄弟,你们说是不是?”
杰西怒道:“不知所谓,让开!”
闻得杰西可能要发怒,那人身单力薄,觉得自己可能对付不了对方三个人,势弱,但还是硬着嘴甩些狠话,底气不足的冷笑:“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撒哈拉,这里是大家共同做主的地方,你们如果妄想吃独食,肯定要被所有人敌视的,哼哼,想想后果吧。”
“你·······”眼看着就要回家了,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在这里胡说八道一通,杰西忍不住就要动手了。
李秋水压下他正要往背后拔剑的手,把话茬接过来,对着那人压着嗓子道:“那好,算你们狠,我们走。”
说完就硬拉着杰西和杰妮转身就走。
“秋水,干嘛要走啊?”杰西不解。
身后又传来一道趾高气昂的声音:“哼哼,算你们识相。”
杰西大怒:“你·······”
李秋水猛地一拽,把杰西的话头掐灭,快走几步,以防后面那人听到他的话,低声对着杰西解释:“别说了,还没看出来啊,这就是刚才卡尔说的盯着东庄的人。他估计是把我们误以为也是盯着东庄的人了,咱们先走,回头天黑了再悄悄摸过去就是了,不急这一会儿。”
“呃,你是说·······”李秋水稍作提醒,杰西愣了愣,想想刚才那人莫名其妙的话,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骂道:“这帮混蛋!”
看姐弟俩均一脸怒色,李秋水安慰道:“好了,消消气,你们的庄子处境不好,我们原本便是有心理准备的。其他的先不说,等回去碰到人再弄清楚不迟。”
李秋水说的在理,杰西也不好反驳,只是依旧气愤难平:“嗯,听你的,这帮杂碎,我早晚要他们好看。”
李秋水笑笑,不说话。
三人重新回到刚才和卡尔分别的地方等着,并不需要等多久,天就已经黑了下来。
早一会儿,他们便看见刚才拦阻他们那人起身进了旁边的一户人家,以防还有别的人,三人并未冲动的立即过去,老老实实的等黑夜来临。
远处属于东庄的草棚那边一片黑暗,看不到一丝光亮,不知道是不是在天黑前都已经休息了。
黑暗中,姐弟俩扯着李秋水的衣服前进,李秋水在前带路,虽然感知不了多远,但是慢慢走就是。
三人悄无声息的走过第一排草棚,第二排草棚依旧漆黑一片,三人这才发觉,他们一时还没想好去哪找人,又不好弄太大动静,毕竟他们是黑夜里悄悄的潜入进来的,万一被东庄的人误会一下倒是没什么,都是认识的,看见脸就清楚了,但是弄出太大动静给外面的那些人发现就不好了。
无奈,三人只能继续往后走,到了第四排草棚的时候,终于是发现了一处还有着亮光的草棚,一阵欣喜。
简陋的草棚并没有院子,三人径直来到门前,门上带着破洞,刚一站定,就已经几乎把草棚里看了一个遍。
兴许是觉得草棚里有些冷,一个穿着里衣的老头正在拨弄着炭火,好让新加的木炭烧的快些。
李秋水回头看向姐弟俩,映着从门上小洞里传出来的亮光看到姐弟俩二人已经是满眼的泪水。
叹息一声,李秋水挥了挥手示意二人上前。
“咄咄”两声轻轻敲门声响起,在这黑暗中,在这个破草棚里,很是清晰。
“咳咳,谁啊?进来吧。”那老头咳嗽着坐在木炭旁,转头看向木门,苍老的脸上密布着沟壑,如同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姐弟二人推门而入,李秋水在门外犹豫了一下,也抬脚跟上,随手又把门带上。
“艾伦爷爷!”
“艾伦爷爷!”
姐弟俩初一进门就哭着飞奔至老人两侧蹲下,轻轻拉着老人的衣袖,这一刻,他们只是两个在父母眼中的孩子。
老人初一看见姐弟俩还没反应过来他们是谁,这时映着炭火终于是把他们的脸瞧了个仔细,一脸的不可置信,失声叫道:“杰妮?杰西?是你们?”
杰妮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沾湿了的睫毛显得又黑又长,肩膀不停的抖动,哭出了声:“是我们啊,艾伦爷爷,我和杰西回来了。”
杰西在一旁也是哭的稀里哗啦,狠狠点头。
“真的是你们?”艾伦把两人看来看去,颤抖着伸出苍老的手摸着二人的脸颊,仰头猛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眼睛闭上了好一会儿。
李秋水一直站着,正好看的分明,老人闭上眼前,眼睛里已经是有了些许的晶莹,再睁开时已不见,浑浊的双眼里,只剩下喜悦。
老人把手放在二人的头上慈爱的摸索了几下,叹道:“唉,好啊,好啊,回来就好,你们还活着就好,我还以为你们也死了呢,回来就好啊,活着就是希望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老人刚刚还满是喜悦的双眼里浮上一丝哀伤,痛苦的望着眼前的炭火,那火红的光在里面跳动,李秋水看的真切,那里面凝结着的是一世的艰辛。
老人毕竟已经活了数十年,经历了许多事,懂得多了,心理承受能力也强很多,初见二人的惊愕和欢喜过后,注意到还有一人,本以为也是庄子里幸存的孩子,仔细望着,却一时对不上号:“这个孩子是?”
脸上带着微笑,李秋水拱手一礼:“老人家,你好,我叫李秋水,我不是东庄的,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和杰西、杰妮俩人一起从这场灾难中互相扶持着侥幸活了下来,又结伴寻到了这里。”
老人笑着点头,指了指面前的草垫示意李秋水坐下,待得李秋水坐下,老人眼睛在三人间来回看着,叹息道:“好啊,你们能活下来我就很高兴了,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就很好啊·······”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老人说着说着又望着那炭火出了神,空洞的眼神仿佛蕴含了无尽的感情,嘴里下意识的说着几乎是重复的话。
三人不语,杰妮和杰西也停止了抽泣,三人尽量的不发出声音,生怕打搅了老人的思绪。
回到东庄之前,东庄的状况他们已经大致打听了些,只是回到东庄才发现情况比他们想象的更严重,与老人初见的激动过去,现在冷静下来,老人的寥寥数语,无不是在述说着这几个月来东庄所遭受到的痛楚,还有即将到来的那几乎令现在所有还在东庄的人绝望的未来,那一份沉重,压在这片草棚区里的每一个人的头上。
过了好一会儿老人突然打了个哆嗦,这才回过神来,杰妮这才注意到老人还只穿着里衣,已是有些单薄了,忙从后面床上拿过老人的衣服给他披上。
老人轻轻在杰妮手上拍了拍,阻止了她要把他的手往衣袖里塞,颤巍巍的站起身,杰妮忙扶住他,就见老人转身掀开一大块布,下面竟是几个窝头和一小碟腌制的野菜:“你们都还饿着呢吧,这还有些吃的,你们先吃些吧。”
一边说着,一边把窝头塞进几人手中,一人一把勺子,把小碟子摆在中间:“吃吧,吃吧!”
李秋水视线游动,简陋的草棚可藏东西的地方并不多,这可能已经是老人最后的一些食物了,但他并未拒绝,一来确实饿了,正长身体的时候,晚饭也没吃,二来老人的一番心意不好推辞。
李秋水沉默的嚼着,窝窝头很干很硬,他这样的少年人吃着都很费力,更不要说艾伦这样的老年人了,看来东庄人的日子过的比他想象中的更苦。
杰妮和杰西应该也是看出来了,吃了几口,后面已经是和着眼泪一起咽了。
老人慈祥的看着三人:“别光吃窝窝头,吃些咸菜。”
“嗯!”
窝窝头并不大,虽然又干又硬,口感不太好,三人还是很快的吃掉了。
李秋水垂下眼皮,把这一份感动隐藏,老人把他所有的食物都拿了出来,不说老人以后怎么办,李秋水敢肯定老人现在肚子都还是饿着的,轻声对着姐弟俩道:“杰妮,杰西,把背包放下来吧,杰妮,你给艾伦爷爷煮点兽肉吧。”
“呃,对哦!”二人惊觉到现在他们的背包都还背着呢,三人战起身,一阵“哗啦啦”声中把一身零碎似的大剑、弓箭、投枪、箭筒、匕首卸在地上,打开背包,拿出一块块兽肉还有不少更精致的干粮,三人的杂物还是不少的。
老人惊愕的望着三人在一片空旷的地面上卸下背包后,在很短的时间里,那片原本还空旷的地面就被各种各样的东西所覆盖了,还有不少的食物,明显比窝窝头更加的美味,他还看到好几个满满的小袋子,从碰撞中发出来的声音来看,应该都是钱币。
老人的目光更多的是在那些武器上流转,他是经历过风浪的,也是有些丰富的阅历的,从三人身上卸下的这么多武器怎么也不可能只是装饰着看的,再看着三人手法熟练、配合默契的分工合作,老人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由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