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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西路军转战川黔,孙二虎直逼昆明(1)

话说朝庭为挟定四川郭子祺叛乱,除整合蜀中各州县城防营官兵和川东谢尧的队伍之外,还做出了贵州驰援四川的决策。

镇守黔西南的西路军原计划是安定疆域之后往广西方向延伸,广西是太平天国的发祥地,那里的群众基础好,民众与官府的矛盾十分尖锐,加之太平天国刚刚被朝庭所灭,广西民众可谓义奋填鹰,只要有一点火星就可以燃起熊熊大火。可四川持紧的消息让孙统领不得不改变此前的战略意图,调集兵马往四川方向赶去。

从黔西南奔袭四川需要越过崇山峻领,长途跋涉千余里,即便是强行军也需半月之久,看上去是远水难救近火,可华明朝庭做出这样的决策无疑是要给叛军郭子祺施加压力,当郭匪在两全其适各路军进逼之时,也产生了南下的念头,可当他知道号军西路军已从贵州以西朝四川逼来的时候,他便知道南下无望,于是调转往东面的黄瓜山而去。如此看来,西路军的行动是朝庭有意的虚张声势,孙统领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他宁肯把擦我对他得足足的,让蜀中朝庭力量更有底气,让郭子祺更加紧张无措。

孙尚武做事的风格不愧是朝庭老臣之风范,他深知皇上及雨台山的部署,每次都能够准确的领会雨台山的意图与用意。西路军此时已有十万之众,分三进逼四川,一路由大虎三虎率领经安顺、比节直插四川古蔺,一路由四虎、秦天雨率领经贞丰、六枝往威宁方向经威信进入四川,另一路则由二虎、六虎率领经胜境关进入云南,再由曲靖、东川渡金沙江进入四川。三路大军浩浩荡荡开进,速度却并非神速,当他们走了还不到一半的里程,四川已经传来郭子祺全军覆没有好消息,于是西路军重新向朝庭请示向云南进军,平定了郭子祺的叛乱,朝庭自然十分高兴,欣然应允了孙尚武的请命。

西路军折转马头往云南进军,依然保持三路进军的阵形,云南与贵州临界的州县闻讯甚是紧张,大兵压境之下宣威、昭通两地县令率先举起了白旗,西路军进驻之后,迅速在两地成立华明朝庭军民府,并委任之前的两地县令继续主政当地的县衙事务,当地民众早就闻得号军仁义之师的威名,号军所到之处皆获得到当地民众平道欢迎。进入滇境首战不废一兵一卒便屈人之兵拿下城池,这对西路军士气大增。

孙尚武此时已年过五旬,有意从六虎中选一人来接替自己在军中的重任,经过多番筛选觉得二虎天资聪慧过人,颇有此等天赋,于是便叫来六虎及秦天雨等副都统,说自己年势渐高,想从众都统中选拔一位才能出众之人协助处理西路军军务。众都统都明白统领大人不想自己挑选而让大家推举,是在为后期顺利交接做准备。孙家六虎可谓个个英武逼人,其中二虎略胜一筹,这几乎上是有目共睹的。

大虎率先发话了:西路军种位都统个个英武,这些年我们追随家父南征北战均立下了赫赫战功,如论功行赏人人都可以加官进爵,可如今西路军肩负着开疆拓土的重任,道远而路艰,家父年势渐高,作儿子也好、作部属也罢理当替他分忧解难。而我等兄弟六人虽追随父亲多年,可排兵布阵、谋略划策也不及父亲万一,唯有二虎天资聪慧而后天勤奋好学,在众兄弟中脱颖而出,为此我认为协助父亲处理西路军事务者非二虎莫属……

大虎的话音刚落,其余兄弟也随声咐和说二虎是最佳人选,首推二虎出任西军副统领之职,协助父亲打理整个西路军军务。

二虎并非虚假之人,知道各位兄弟也是发自内心的举荐,当父亲让他发表看法时,理直气壮的站上台去:承蒙各位兄弟抬爱,二虎不才,虽然追随父亲多年,虽尽心尽力学习,依然与父亲差距较大,如有随时跟随父亲大人左右的机会,我孙二虎定将不辜负各位兄弟的举荐,必将多替父亲大人分忧,协同各位兄弟去完成朝庭赋予西路军的历史使命。

孙尚武看到自己的儿子们如此的知礼识节懂得进退,自然十分欣慰。二虎进入西路军副统领之位,并非孙尚武一人可以决断,尽管他知道他的意见朝庭一般都会认同,可他还是得按照廷的规矩办事,先由西路军向朝庭递交一份请示,待朝庭下诏之后方能正式任命其职务。孙统领肯定了大家的尊贤举能之风范,同时也肯定了二虎的能力。最后孙统领说:鉴于近期西路军入驻滇境的情况,命二虎率领所部作为号军先锋直插清政府云南省府。

孙二虎知道是父亲有意在时时裁培自己,以展示他孙二虎的能力,欣然领命而去。

二虎、六虎都是父亲看好的两个儿子,六虎虽然年纪轻但在二虎的带领之下也十分优秀。六虎为二哥能够得到父亲的重用而高兴,他知道一旦二哥进入副统领之位,他也将接替二哥在军中的都统之位指挥西路军中大的一支武装力量。鉴于二位都统春风得意,他们领命入滇也就更加气势磅礡了。

曲靖是贵州进入云南的重要门户,当年吴三桂入滇攻打梁王之时,也是首先攻下了曲靖梁王的东门重镇之后才长驱直入的。二虎将自己在盘州的队伍进行了一番整顿,从三万人从挑选出三千精兵强将作为入滇的敢死队,担任号军入滇的先锋中的先锋。三千人的敢死队原本可以由六虎担任,可此时的二虎须要证明自己的英勇战绩,自然当仁不让的亲率敢死队了,而把后边大部队的指人漂亮市场交给六虎。

敢死队率先从盘州出法,向胜境关方向冲杀过去。胜境关是云贵边界的关隘,据险立关大有一夫把关万夫莫开的险要,有天下第一奇关、八宝之乡的誉称。这里自古便有兵家必争之地之说,从贵州进入云南这里虽然并非必经之道,却是最直接、最便捷的通道,西路军其他两路从宣威、镇雄而来,比通过胜境关入滇远了三百余里,按时间计算起来晚了整整五六天的里程。

胜境关的守军是云南省衙阮抚台的亲信,姓耿名长龙,闻其名便有几分虎威之人。耿长龙虽是阮抚台的亲外孙,可他并不想让人觉得他攀龙附凤才到了边境总兵的位署,苏崇光几次想把他调进朝庭军队之中都让他给谢绝了,在他看来自己出生滇境就该为保卫滇境而勇立雄关,不能为了荣华富贵而贪图功名利禄。

耿长龙时年三十有五,正是春风得意之年龄,出任镇东总兵镇守曲靖以东的胜境关隘,在云贵交界的军界、政界没有不知道这位滇中名将的。耿长龙对于号军有所耳闻,可在他看来号军就是你贵州境内之事,只要不骚扰邻邦也就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耿长龙毕竟是自负之人,当他得知号军要经滇境入川时,心里有些愤愤然,觉得这号军太不把云南当回事,即便是借道前往总得有个交涉,哪像号军这般没无礼貌所言。

耿长龙还在为号军借道之事耿耿于怀,哪知孙二虎率领的三千轻骑已经濒临雄关。耿长龙在高高的胜境关隘楼之上,看到狂啸而至的号军,心里不免有几分胆寒,以往只听说号军阵容强盛、纪律严明,亲眼目睹方才觉得比传闻的还要威风凛凛,数千骑兵严阵排列于关隘前的空阔坝子之中,横看成列、纵看成列,个个虎虎生威。

孙二虎的先礼后兵缘于西路军其余两路在照料通镇雄与宣威两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先例,谁也不是好战之徒,如果能让对方自动缴械那何乐而不为呢。孙二虎开始发话了:耿长龙总兵听着,我们是华明朝庭号军西路军,今有要事借道贵地前往四川,还请耿总兵行个方便!

耿长龙哪里容得号军如此狂妄的叫啸:你等朝庭叛逆之徒,理当人人得而珠之,念你对我胜境关隘秋毫未犯,我先放你一条生路,快快请回吧,要过此关必须踏着我耿长龙尸体上过去,否则免谈。

孙二虎:耿总兵言重了,华明号军一向明辩正义与邪恶,皆因清庭腐败荒淫无度,朱王才举兵起事以光复大明为根本,号军与云南素来无怨无仇,大家没必要刀兵相见,若能开关行便,西路军甘愿与总兵共商兴滇大计。

耿长龙:你等叛逆之徒哪有一句真话,你们既然敢杀朝庭命关自立王朝,早就坏了纲常人伦之理,耿氏世代忠良,岂能容你等恶徒犯上作乱。

孙二虎:我等来到关前,先行拜关之礼,晓之理由却遭耿总兵一番谩骂,口出恶言拒险而守,既然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我号军刀剑无情。说话间数千兵士箭拔驽张钉气腾腾怒视臆境关隘之上的耿长龙,随着一阵箭雨直飞关隘亭楼,耿长龙防不胜防之下连忙龟缩进城楼暗道而逃走。孙二虎立即命骑兵后面的军士,将事先准备好的木棒与绳索抬了出来,数十人手持绳索将水桶粗的木棒甩成弧线,一计一计的撞在胜境关的大门之上,大关虽是坚硬的青杠木质做成,厚而笨重开启已十分艰难,可再怎样坚硬的木门也经不起号军夯木的撞击,只见那道山门摇摇欲坠之间轰然倒下,关内的清兵没想到号军会使用如此野蛮的行为闯关,本以为再怎么也能抵挡一阵子,熟料到险关不堪一击。

耿长龙见号军闯进了关,一下子慌了手脚,立即命镇关清兵奋力抵抗,可区区几千清兵岂是号军骁通连这师的对手,一番较量之下死伤无数。孙长龙见号军来势凶猛,立即持枪冲出阵前点名要与号军将领一决高下。

孙二虎知道耿长龙是要惩匹夫之勇,置之死地而后生。借以想挽回当下的败局。

孙二虎打过多少大仗恶战,岂能怕了你一个井底之蛙的无名之辈,立即提枪迎了上去。顿时之间,两人打的昏天黑地,你来一番刺刺刺,他来一番挡挡挡。耿长龙自视颇高,根本不把孙二虎当回事,以为几个回合便可以生擒对方,岂料孙二虎中个头不如耿长龙高大,可灵敏有余对于对方招招狠毒的刺杀也只是巧妙的抵将士工去。数十回合下来,孙二虎依然躲闪有序,而耿长龙刺来的樱枪却是一枪不如一枪有力,累了乏了之际只见耿长龙迅速闪在一边,稳住樱枪气喘吁吁,孙二虎几却笑意盈面,注视着对方。

此时,六虎率领的西路军先锋部队已抵达胜境关,从胜境关的各处山头朝关口这边步步紧逼过来。耿长龙见此阵势心里早已经慌了阵脚,本想重新挺枪与孙二虎交战,哪知心里一阵虚脱,只觉虎口发麻就连枪也挺不起来了……

镇守关隘的滇军更是乱了阵脚,大家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孙二虎开始发话了:滇军的弟兄们,我是西路军先锋孙二虎,我们号军无意与各位兄弟为难,只因清庭腐败民不聊生不得不反,号军揭竿而起深得各地百姓拥护,望滇军兄弟以百姓为重,共乡反清复明光复大业。

孙二虎说到此立即把话头递向耿长龙:耿总兵英勇善战,名震整个滇境,号军欢迎曾经追随清朝庭的各位有识之士弃暗投明,只要你号令胜境关全体将士放下武器接受号军整编,号军对您及对全体将士都将既往不咎,并可以发挥你们在云南境内的各类资源优势,合平演变云南全境。历史潮流浩浩浩荡荡,顺之者倡逆之者亡,望耿总兵以全军兄弟前途为重做出正确选择。

耿长龙而后幸福犹豫,可当他回首看到一张张渴望的滇军弟兄时,心里有了一种无奈而羞愧的感觉,于是他扔下武器,单膝跪在阵前把头埋得很低。孙二虎走上前去,将耿长龙轻轻扶起,与他挽着臂挥手向大家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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