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咬了咬牙,言辞不改,“红袖自知并未做错什么,驸马之事,红袖是受害之人,公主又在此胡言乱语些什么?难道说,红袖被卖到青楼一事,本就是公主的圈套?”
萧璟盈轻蔑的笑了笑,“就凭你,也敢如此跟本公主说话?”
“那若是就连朕也为红袖公主说话呢?朕的掌上明珠,璟盈公主,是否会卖朕一个面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皇帝萧彻很快就到了仁熙宫,吓的萧璟盈立马改成一副端庄大方的模样。
“父皇怎的来了?也不先派人告知女儿一声,女儿也没什么准备。”狭长的凤眸看了看皇帝身后,跟着一众太监宫女,还有萧景年。
英姿勃发,一尘不染,实在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只是,这人她从未见过。
“朕不来,难道还任由你姿意欺凌别国公主,破坏朕好不容易维系起来的江山安定吗?!”皇帝没有让跪着的萧璟盈平身,严厉的训斥着,可见他是真的动了气。
“儿臣不敢!”萧璟盈知道她这一步棋是走错了。
“你做的那些个事,朕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你非但不收敛,反而愈加猖狂,朕若不罚你,这皇家,还有何颜面可言!”皇帝看了看身旁跟了自己多年的老太监,道,“传旨,长乐公主不顾皇家颜面与江山稳定,禁足仁熙宫三月,非诏不得出!”
听到这道旨意,萧璟盈虽不至于瘫坐在地,可也被吓的不轻。
在大靖,已经出嫁的公主被禁足在皇宫,是天大的耻辱!不过幸亏父皇念及皇家颜面,并未声张,不然,她苦心经营起来的端淑形象就全毁了。
皇帝命人安抚了红袖,并派人将公主送回皇宫别苑,萧景年也转身离去,而红袖不知道是萧景年将皇帝请来救了她,所以也没有出声叫住他。
回到别苑后,芸枝伺候公主沐浴时心不在焉,心里充满了愧疚感,萧景年那一句话总是在她的脑海里回想:“此事勿要声张。”
意思是让她别把他救公主的事告诉公主,可是……公主毕竟是被世子殿下救了,让她守口如瓶,总是有些愧疚之感涌上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红袖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芸枝,怎的心不在焉的?”
“奴婢该死,请公主责罚!”
红袖将她扶了起来,笑道,“今日若不是你请来靖皇陛下,恐怕我还要跪在仁熙宫良久时辰,我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会罚你?”
“奴婢不敢邀功,公主福泽深厚,算不上奴婢的功劳。”芸枝心里直打鼓。
红袖穿上了一袭藕荷色的睡裙,清雅而不失活泼,她是蓁国为了求和而送来的质子公主,从小便被众多皇子公主看不起,任意欺凌,若不是有芸枝陪着她,她还真的过不去。
“起来吧”
芸枝抬起了头,“公主今夜还要练字么?”
“嗯,准备笔墨吧。”
虽艰苦,可她和芸枝还有几个宫女做些女工也能熬过去,所谓的笔墨也只不过是一些便宜货罢了,充其量也就能写字,就连精致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