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梓恶补了一番前人类简史,对于以往文明以及科技产品都有了大概的了解。
当时她就很怀疑,一条虫哪来那么大的脑容量。
结果真被她猜中了。
秦梓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在沙发上找了一个十分舒适的姿势坐下。慢悠悠的喝着茶,尽量安抚自己:冷静,冷静......
“说,你打听到什么消息了?”秦梓冷冷的说道。如果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四,就别怪她翻脸不认虫了!
塔尔毕竟心虚,再怎么说,那都是非法违建,虽然他本人生命力顽强,但是建筑不行啊,特别是机器、数据库机房什么的可经不起宿主来回的高温折腾,但于是回答的飞快:“圣脉传承人就在孟家湾城的消息已经散播出去,这件事好像有人故意为之。几乎一瞬间,各方势力都齐聚孟家湾城,很显然这些人都是为你而来的。”
有图有真相,塔尔说着,立马将他窃取的卫星监控画面直接投放在秦梓脑海里。
只见孟家湾城的上空被密密麻麻的飞鹰战机占领,从每一艘战机中都有十几盏强光灯日夜照射在孟家湾城,不停有运输机来往在个战机之间。在强光的照射下,卫星监控无法看清孟家湾城的地面情况,但可以看到白光之中不时有各种大小不一的爆炸红光冒出。
而在孟家湾的周围,围满了密密麻麻的像虫子一样不停躁动的物体。
秦梓凝神看清,不禁抿了抿嘴,竟是变异兽围城了!
“为了守住孟家湾城,天宫联邦将好几个城市的战斗力都调到了孟家湾城。城外的变异兽有天卫军抵御,虽然战事不断,但是也不足为患。陆地上有好几个城市已经完成了容器奴的转化,大批占领了容器奴肉体的冥星人已经混入了咸阳城,强光灯和高温对冥星人的鬼术有限制作用,冥星容器奴只能以武力相争,但是......”塔尔停顿了一下,“这些冥星容器奴大部分来自于咸阳......”
秦梓的心咯噔一声沉了下去,这么说,咸阳城已经完全落入到冥星人的手里,百姓被转化,井水大概也已经被冥星人掌控了。
如此,即便冥星容器奴不用鬼术,怕也是不易对付。
作为秦梓脑袋里的一条虫,秦梓心中的顾虑自然也瞒不过他,为了表现自己的价值,不等秦梓问,他便直接说道:“天卫军派出精英队和最先进的机甲战队,而且有孟家湾守军的帮助,他们占据了地下管道,作战时神出鬼没,冥星容器奴即便难对付,一时也占不了优势,双方只能在城里各自据点。天卫军这边也有进化的高人相助,冥星容器奴在昨日一场大规模对战中,本死伤了大半,只是他们有灵浆稀释液在手,死了还能复活。这点比较鸡肋,所以至今战事还僵持不下。”
“除此之外,还有多股势力隐藏在孟家湾城里,虽然他们没有直接参与到战事当中,却也一直在暗中搜寻你的下落。还有孟家湾城的百姓,虽然大部分已得救,并且都被孟家湾的守军转移了,免于被转化成容器奴的下场。但是他们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百姓中已经莫名出现了多起魔种突变的情况。这些被魔种控制的人类,不论亲友还是敌军,见人就攻击。”
“按理说,在人类基因里埋藏魔种的人,本是为了提防圣族传人的诞生和出现。这魔种埋藏极深,一般不会轻易发作,除非是受到了圣脉传人的能量刺激。可是......”
“可是我一直困在空间钮里,更没有离开过基地......“秦梓接过塔尔的话茬:“所以你怀疑,孟家湾城出现了另一个圣族脉人?”
“嗯......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为什么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因为那人虽然激活了魔种,但在此战役中,人类死伤不少,可除了冥星容器奴有死而复生的消息,却没有听到人类这边有灵浆的出现.......”
“所以,你觉得那是假的?”
“我觉得有两个可能。第一种可能,就是你的族人听到了消息,所以来孟家湾城找你,但她的目的只为找到你,并没有任何救人的意思,所以才会见死不救。第二种可能,正如你刚才所言,那是假的。”
“你不是说圣脉传人一直都是人类的守护者,为了人类的强大和发作,不惜像奶牛一样日日被人放血。她又怎会见死不救?”秦梓问。
塔尔顿了顿,想了想,回答:“也许她心中有恨,所以不想救?”
秦梓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是这样的。”
接着,她回想了一边脑海里的记忆,说道:“我记得前人类简史上讲的,在我之前,上一个出生的圣脉传人是在十五万年前,但经检测她身上的生命因子并不多。我记得父亲说过我出生的那天,跟今天一样,咸阳城被变异兽围攻了,接生婆和满屋的家仆也被魔种控制。但如果上一个圣脉传承人也出现过这样的异象,为何记载中却没有一字一句的描述?今天出现的状况,比我出生之时的状况有过之而无不及,说明出现在孟家湾城的那个圣脉传承人体内的生命因子浓度比我还高。可是,你觉得这可能吗?”
不能。
塔尔沉默了。他是见证过那段历史的。
别说十五万年的那位,即便是千万年来,像她这样体内含有这样高浓度生命因子的圣脉传人,她都是第一个。
“如此说来......”塔尔说了一般,忽然顿住了,似乎在思考自己猜想的可能性程度。
秦梓直接替他说了:“那是一个冒牌货!”
塔尔憋了半天,突然大笑出声:“如此,甚好!”
这下没死了,不知道谁那么给力,直接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挡枪的!
这么说来,只要宿主自己不作死,暴露身份,一时半会,他还是不用搬家的。
悬了半天的心,总算安了些许。终于可以考虑剩下的建了一半工程了......
“咚!”
秦梓忽然重重的把杯子搁在桌子上,将塔尔安静下来的心突然吓得一颤。
塔尔暗暗一沉:要死,宿主脑袋里突然冒出的想法是什么鬼!
活着不易,珍爱生命,别搞事情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