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转角处,慌乱,拥挤的人潮不断涌来,似乎后面有暴戾巨兽不断吞噬人群。并且人群大军似乎发现了我们这条巷子是唯一人少的地方,犹如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般不断往我们靠近……
“走走走……不,跑,快!!!”我的眼皮不断地跳动,一脸惊恐的向他们吼道。
随即我就转身,连钱都没有给,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在想,这真特么艹蛋,那个梦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和现实重叠?是预言?还是巧合?
“快跑啊,吃人啦……”
“妈妈……呜呜呜”
“警察呢?平时不是都很闲到处逛的吗,为什么这个时候一个都不见!”
容不得我思考梦与现实的问题,后面的人群越来越近,就像人类从最开始和兄弟姐妹的竟跑一样,不拼命就得死!
我回头瞄了一眼,后方的景象让我的心沉了下来。只见在人群的最后方,也就是我看到人群第一眼的地方,那个路口转角,一个个浑身是血,缺胳膊少腿的“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扑向前面的人,随即就用锋利的手指甲或者说“骨头”扒开被压在身下人的肚子,开始大快朵颐。再细节的地方因为太远,我也看不清了。
只见上一秒还被压在身下被另一个“人”大快朵颐的人抽搐几下以后猛然起身,将身上的“人”推开,站在原地僵了几秒钟以后,手脚都以一种常人不可能做到的姿势扭曲起来,随后又恢复到正常姿势。而那个被推开的“人”似乎很不满自己的食物重新获得活动的能力,又跑回去准备开动的时候鼻子抽了抽,似乎闻到了什么,转身就又向人群跑去,而那个原本被压到在地上的人在恢复身体姿势以后,也跟随上一个“人”冲向离自己最近的人群。
我心想这变异速度太快了吧!从被扑倒到变异成另一种“人”仅仅只需要短短的十几秒!
太细节的东西我也没看清,但是时间观念是我从小就很注重的,我会不知道准确的时间,可是大概得时间我还是知道的,绝对不会超过二十秒。
在我脑中思绪万千的时候,后面的人群已经有人追上来了,其实也并不远,我的手脚也不是特别快,只要是常锻炼运动的,在他们发力奔跑的情况是很容易追上我并且超越我的。
“天华,小锰,大钊跟紧了,我们回大学城,哪里有……”我一边跑一边想告诉他们我们回大学城,好歹大学城有保安队,有楼房可以进去避难,等军队来了,或许情况就会被抑制住,至少不会再像如今这般吧。
可是命运总是喜欢作弄人,我前脚正为了活下去努力着,后脚就被人踩了一脚后跟,错不及防的我只能因为身体惯性重重的往地上摔去,也许命该绝于此吧,我的头和还散发着热气的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在我失去所以知觉前的最后几秒,我心里仅仅只想着一件事,就是活着,活下去!
——————(你看不到我)——————
“啪啪啪,哗”
冰冻的水从我的头顶冲刷至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而我也因为这般刺激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咳咳,呃……咳咳”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喉咙干的确实可以,连带肺部都一阵阵的刺痛,或许还有那冰冷的水的缘故吧,剧烈的咳嗽下,整个脑袋也跟着一抽一痛?
我努力的撑开那如有十吨重的眼皮,聚焦着我的视线,抬头看见的就是一道亮瞎我眼睛的强光,强光直射我眼睛,让我刚睁开的眼睛又迅速闭紧,本能下,我想抬起手指揉眼,并遮挡一下那如太阳般的光线。
“咔咔咔,唔?”
手上传来的触感告诉我,我被人绑住了!
顾不得眼睛强烈的不适感,我连忙睁开双眼,经过刚才的闭眼,双眼已经慢慢适应了少许直射着的强光了。我定眼向前看去,强光的后面坐着一个身影,只不过头部被强光挡住,我看不见。
确定是一个人后,我开口问到。
“喂,咳咳,你是咳咳谁,咳咳咳”
说完后我又闭上了眼睛,因为强光的照射令我的眼睛十分的不适。在几次睁眨眼睛过后,我勉强适应了面前的强光,再次睁眼向前望去,虽然还是无法看到头部以上的面容,但我看清楚了他的身型及衣着。
一身黑衣,金丝纹绣着古朝奇珍异兽,胸口盘踞一条白龙。修长的腿,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条男性的腿,是的,我并没有在其身上发现明显的女性特征。
“黄志鹏,是你的名字吧?”黑衣男子见我醒来,慢悠悠的问到,语气平淡,却又似乎带有无法拒绝的霸气。
“是,咳咳,是我,你到底咳咳,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咳咳。”长时间的脱水状态导致我说话都异常费力,连原本厚实的嗓音都变得无比沙哑。
“我是谁?你将我妹妹打晕抢她车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她是谁?”带着愤怒的情绪的声音在这片空间响起。
“咳咳,我,咳咳咳,我想你是不是弄错了。咳咳,我根本不认识你妹妹啊,咳咳咳,请问咳咳,你妹妹是谁?”原本就十分混乱的脑袋此时变得更加混乱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她妹妹是谁。是了,我昏迷前,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事,啊,我脑袋快要炸掉了!
在我垂头思考之际,一张照片摆在了我的眼前,白色的边框,黝黑的背景,一架粉红色的小绵羊停靠在女孩的身旁。
女孩的身高勉强与小绵羊的倒后镜持平。扎着双马尾,上衣是一件青色的体恤中间印有可达鸭,下装是。皓齿明眸,俏皮的比着剪刀手并看着镜头。
“我,不认识她啊,我从来咳咳咳,咳咳咳,我从来就没见过她,何谈你说的抢劫。”我十分的郁闷,连脸都没见过,何来的我将她打晕并且抢了她的车,无缪之谈。
“好,你还嘴硬!看来你们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黑衣男子嗖的一下从凳子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