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让你选,你也得有那个本事选吧。”穆蝶飞咬了咬筷子,斜着眼看了一下穆琴柔。
这时,秦胤深入了大厅,宣布宴会开始后,却没有看见秦家大夫人花汀(ting第一声)兰,眉头一锁,朝秦婵风道:“婵风,你娘呢?”
“她去给小妹送衣物了。”秦婵风回道。
“送衣服了?”秦胤深低声,随即摇了摇头:“你娘怕是想让老二也过来。这可不行,她还病着,秦荒,你去叫你娘送完衣物就回来。”
秦荒应了一声,便起身出去了。
身后的秦胤深再一次摇了摇头,眸中多了丝担忧。
也不知道她的午饭有没有好好吃,等宴会结束了,他去瞧瞧,顺便送送晚饭。
而一旁的梅芷从秦胤深提起花汀兰要去茅屋的时候,脸色就已经煞白了,要知道,现在秦红嬗正被她用水绳绑在床上!
要是让花汀兰和秦荒看见了,她接下来要演的戏,不就成了一出笑话?
她慌慌张张的想要去追秦荒,屁股刚抬起来就看见他已经走开了好远,只好憋屈的坐了回去。
老天祈祷,他们不要发现什么才好。
另一边,秦荒大步走着,很快就追上了花汀兰。“娘,东西我提着,我力气大。”说完,拿过花汀兰手中的衣物。
花汀兰见秦荒追上她,不免有些惊讶:“阿荒,你不在宴会那边帮你爹,来这作甚?”
秦荒道:“爹说二姐病着,让你送完衣物就回去。”
花汀兰闻言,轻轻一笑:“你爹就是心口不一,他是怕我把红嬗叫下床吧?如今她病了,没人照顾她,我自然要过去收拾收拾。”
秦荒这一听就不理解了,他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娘,你以前不也是和爹一样吗?对二姐不理不睬,就没管过她,今天你们怎么都跟变了个人一样?”
“阿荒,你不懂。”花汀兰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还小,你不懂这其中的人情世故。”
“红嬗的娘亲,做出了那种事,是要被休弃的。虽然现在还没有找到她和那个与她苟且的男人,但是她的女儿还在这里。”
“她女儿在一天,外人就会对她辱骂一天。我们若是对红嬗好一分,落在外人眼里,定连我们也骂不知羞耻。”
“而她还只是个孩子,受不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你不是也知道了吗?今日就发现了红嬗在自己屋中……唉,我们以前这么做,也是为她好。”
“现在她病了,我怎么可以像从前那样置之不理呢?”
她边说着,边推开了小院子的木门,来到屋前,轻轻的敲了敲:“二姑娘,你可在?”
屋内的秦红嬗闻声,霎时睁开了眼睛,她刚刚竟然真的睡过去了……
眸子微微眨了眨,回道:“在。”
花汀兰见她没睡,这才让秦荒站在门外,自己抱着衣物进了屋中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唯一一道亮光便是照在秦红嬗身上的月光。花汀兰寻着路摸到了桌边,碰到了蜡烛,便用火折子将蜡烛点燃。
屋里一下子亮堂了不少。
她上前,将衣物都放在了床头:“二姑娘,我为你送了些衣物,你要不要试着穿一穿?”
“抱歉娘亲,我动不了。”秦红嬗勾着唇角,示意花汀兰掀开她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