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无殊宽慰莫笙道:“没事的,会没事的。”
伯邑也轻柔地说道:“小仙女,没事的,刘御医是随军医师出生,战场上那些残缺肢体的士兵他医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要担心。”
“嗯……嗯……”莫笙仍是有些木讷的应答着。
好几个时辰过去了,里面的人仍然没有出来的迹象,天已经十分黑了,街坊们都已经陆陆续续回家了,伯邑因为体力不支靠在墙角睡着了。白止无殊还在陪着莫笙。
天上的圆月衬着虫鸣,显得有些惨淡,白光打在三人脸上,棱角分明,眉头深锁。
“师父,可不可以麻烦你把伯邑送回去呀?夜里风寒,他身子不好,会吹生病的。”
“好。那我先将他送回去。你乖乖待这等我回来,别乱跑。”
“嗯,我还要等阿七醒呢,不会乱跑的。”
白止无殊伸手揉了揉莫笙的头,说了句“傻徒弟。”就背起伯邑走了。
莫笙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抱着膝盖,夜风有些冷,夜晚让坚强的莫笙染上了些悲苦的情绪,白止无殊回来的十分及时,他十分迅捷地将伯邑送回以后便赶了回来。
白止无殊坐在了莫笙旁边,手臂抵着手臂。
“送回去了?”
“嗯。”
“这阿七发生什么事了,何故被废了双手,他的内力我探过,也已经损失殆尽了。”
莫笙无奈地叹了口气:“师父……阿七是修罗道的人……”
“什么?邪教中人。”
“是啊,邪教中人……师父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我这内力从何而来吗?”
“记得,你说你小时候机缘巧合在山中遇见一老者,那老者时日不多,便将多年的内力传授于你了。”
“是呀,愚乐爷爷传给我的内力。可怕的是,阿七与我是同种内力,那便说明,愚乐爷爷也是邪教中人。我以前扮做男童打扮,以前遇见盘龙寨抓捕男童,不慎被抓住了,碰见了一叫长霄的人,我们俩齐心协力逃出了运输男童的马车,我又因身上的伤太重,昏了过去,是长霄将我送去愚乐爷爷那的。”
“如此说来,你是碰见这邪教的前身了,那时还未有修罗道,这些人还处在蠢蠢欲动,筹谋划策之时,你那时便遇见他们了,还平白受了这身几十年功力的内力,真不知道是机缘还是祸端。”
“而且……”
“而且?”
“而且那长霄……其实是修罗道的少主……”
“少主?是那个自命为恶业长生君的那人?”
“是啊……那日我中途折回山庄,便是因看见有人闯庄,不曾想……来的人竟然是长霄。阿七与阿六都是听命与长霄才假装被我策反,其实是一直在监视我的所作所为,报之于长霄。”
“什么?我也大意了,因为他们二人后面的作用可有可无所以我忽略了他们,没想到他们一直在将此事向那长霄报告。修罗道想插一脚无涯山庄的事是什么目的……”
“长霄说多年未见我,以为我死了,发现我还活着,好奇……”
“好奇?巧在那王爷与你争夺无涯山庄的这时好奇,怕不是想做一回黄雀,看你们螳螂捕蝉。”
“我也暂未想通……”
“无妨,既然已经被他知道了,我们只能做些应对的打算了,先看看邪教那方会有什么动作与否。而且这么说来,这阿七便是邪教中人,你为何救他?”
“阿七……阿六来找我时,说的话,师父也听见了……想必阿七是执着离教所以才落得这般下场吧……”
“修罗道岂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他想离教怎么可能还活着?”
“如何我没有及时赶去,他是不可能活着了……”
“你已经被骗过一次了,还想再被骗一次?”
“师父……我……可是阿七他……他已经没有武功了……可能连双手都没有了……这些应该是他离教的代价……他何必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欺骗与我?”
“你想的太简单了,这种代价算什么代价,他还活着这些就都不算代价。”
“可是……”
“不过如果要杀他应该直截了当,像这样多此一举断他双手,废他内力的是有点逐他出教的意思,因我所知的那恶业长生君,是个嗜血屠命的狂人,怎会有在他活下来的人,但是也不乏这是一种苦肉计,用以继续监视与你。现在只能等他醒了,再问个究竟。”
“师父你这么聪明,没什么能骗过你的对不对?”
“小鬼,没得商量。如果他有一点端倪被我发现,我会让他再死一遍。”
“师父……”莫笙烦恼地又垂下了头,‘我觉得阿七跟他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