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跪地的女子,爬起来到赦长霄身边伺候,扶住了赦长霄,但赦长霄恼怒的推开了她。女子后跌又坐到了地上,咳了几口血。
那女子看着白止无殊,看其手上的晗虚剑与背后大黑布包着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武器,虚弱的开口道:“少主,这应该是十年前江湖上小有名气的意行君。”
“意行君?不曾听过。”
“因为他不属正派之列与我们无交集,少主不知也是情理之中。十年前只身参加名剑大会被世人熟知,是已隐退的剑圣唯一的弟子。后十年间销声匿迹,不见踪影了。看来是重出江湖了。”
“重出江湖?已经识趣的退出了还回来作甚,碍手碍脚。”
“你所知晓的东西与你那幼儿阳峰长度一般短小,我与你多说作何?”
“你找死!”赦长霄直逼向前,手呈爪状,直袭白止无殊的脖颈。白止无殊剑一扬,险些砍断了他的手臂。
赦长霄愤然收回了手,一拂袖。女子们都站起来身,都执剑与手,周围不知从哪窜出来一群人,将二楼围得水泄不通,楼梯上也站满了人。
“短命儿,你武功再好,一拳能抵十人吗?能抵百人吗?”
白止无殊还是那副傲然姿态,显然不把这些人放眼里“不巧,本君还真能抵。”
莫笙看了眼周围,出声说道:“长霄,你的恩情我会还,但我与你真的没有那莫须有的关系,请你理清这点,别再叫我长笙了。”
赦长霄一脸受惊的表情:“长笙,你怎么会说这话呢?是这个男人教唆你的是么?”
“长霄,我很谢谢你,但请你别再叫我长笙了,我不是你的胞妹,我与你只是萍水相逢。”
“长笙,小时候初见你时,你那时笑的人仰马翻的模样那般可爱,你还为我擦脸,你可还记得,你那么温柔,现在这个男人的谗言鬼话让你变得疏远我了,这一切都是他的诡计啊。你别上了他的当。他想独占你,他的心多险恶啊。”
“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啊?”莫笙被赦长霄这一派强盗般的理论说的气急,白止无殊拉起了莫笙的手,对她说道:“笙儿,你没看出来么,此人已经疯魔了。”
莫笙一股疑惑之态,白止无殊又说道:“我看他是杀人杀的太过了,心中早已扭曲。他现在只知杀人与女人。许是你以前做的一些小事对他却有莫大的刺激,使他久久不能忘怀,现今疯魔了,这股执念便愈加扭曲了。”
赦长霄突然一股癫笑之态“长笙,跟我走吧。”
莫笙对着赦长霄摇了摇头。赦长霄又是一脸吃惊,夺了一女子的剑,开始疯狂砍杀起来,也不管对象是谁,一剑就斩了面前的人的头颅。
周围的人开始四散奔逃“快走啊,少主心疾又犯了!”
赦长霄像魔怔了一般,见人就砍,那些人怎么躲得过他的斩击,都接二连三惨死在他的剑下,鲜血四溅,白止无殊拉莫笙远离那处“血池”一般的地方,站在远处看着疯魔的赦长霄。
白止无殊随手抓了一个欲逃跑的修罗道中人,手掐着他的脖子,问道:“这赦长霄什么毛病?”
“此乃门中秘密怎么能告知别人。”
“哦?”白止无殊说着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那人的脸涨的通红,双目充血。“我再问你一边,这赦长霄什么毛病?”
那人透不过气,双手一直指着自己的脖子。
白止无殊陡然放开,那个人猛地一下跪在了地上,大口吸气。
白止无殊也蹲了下来,手肘放在腿膝盖上,手扶着头,悠闲地看着他。
那人一脸慌张,开口说道:“少主……少主这是怎么了,我也说不清楚。就是少主有时候会发了疯一样地杀人,杀到一片红才会收手……有时候会突然变了一个人,性情习性全然不一样……其他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止无殊饶有兴趣地在思考着什么,这人见白止无殊不再盯着他,踉跄地爬走了。
赦长霄的剑还未停,四处抓着那些脚程慢的人,不听那些哭喊求饶,一剑便砍去了头颅,那血柱冲的老高,溅满了赦长霄的脸,赦长霄癫狂地斩杀着。
莫笙看着赦长霄这犹如成魔般的模样,和那些枉死在他剑下的人,皱着眉拔了剑鞘冲了上去。
白止无殊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小鬼,你跟他打还差点。”
“师父,可……”
“唉,知道了。”白止无殊握了握晗虚剑,冲上前,与赦长霄厮打起来。
赦长霄的剑法狠毒致命,使足了力气,招招意在取人性命,白止无殊一边接招,一边行着脚法躲闪着他身上飞溅的血滴。
赦长霄,剑剑砍想白止无殊的脖颈,白止无殊执剑挡着,‘他疯魔了,实力反倒比刚刚更强了,至少上了两个层次。’
赦长霄举剑下砍,被白止无殊所挡,他复举剑砍,下招之快,毫无间隙,旁人看来就见一个宛若扇形的剑扇在那处,其实是他速度之快,剑在空中都似乎连成了一片。
白止无殊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惋惜这衣服要沾上血滴了。
白止无殊内力执剑,行步穿剑,穿过了赦长霄砍击的剑扇,直穿向赦长霄的手臂,赦长霄收剑躲避,白止无殊追击,左脚向右脚前方上步,右腿蹬直,脚稍离地,右手持剑继续向右前方穿剑。
赦长霄一个扫剑抵剑,白止无殊顺其身体姿势,顺势右脚向右横跨一大步,腿伸直,脚尖向前,左腿屈膝,呈弓步,左手待剑使剑尖继续向赦长霄刺击,动作之快,只见一个白袍身影在晃动,不见其招式。
白止无殊刺伤了赦长霄的手,见机一掌打与赦长霄肩膀,剑脱离手,又一脚踹其胸口,将其逼至墙角。
莫笙取了那个大澡盆一个破碎的残块,里面还有一些少量的水,泼在了赦长霄的脸上。
赦长霄终是冷静下来。扶着墙,缓缓坐在了地上。
莫笙也蹲在了地上,看着他。
赦长霄的表情像儿时那般嘴角微微上翘,像是在笑,开口说道:“长笙,我脸上是不是很脏,我看不见会越擦越脏的,你帮我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