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莫笙所在的院子。
“小姐,你那番话把沈清安脸都快说绿了。”
“小仙女,那个沈清安你跟他有过节吗?为什么要这样说话带刺?”
白止无殊哼了一声“他为什么要这样,你应该去问你哥哥。”
伯邑听明白了,一脸愧疚“小仙女,对不起,我替我哥哥跟你道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我……”
“停,这跟你没关系,不用你道歉,虽然他是你哥,但他是他,你是你,你不用觉得愧疚。”
“但是,小仙女……”
述玉来了,看见一群人,出言道:“小阿笙这好生热闹呀。”
“述玉哥哥。”
阿七与伯邑同时带着疑惑的表情看向述玉。莫笙向大家介绍到:“这位是圣蚀教教主,巫述玉,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前幽兰师父救了我,巫山收留了我,养了我三年,后来我被人陷害,是他相信我,放我离开,我才保住了性命的。”
阿七跟伯邑又一脸心疼的看着莫笙。
“好了,今天正巧把以前的事情说清楚,都进来吧。”
众人进了屋内,寻了椅子坐好。
莫笙深深吸了口气,“述玉哥哥,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为何被赶出巫山。”
“记得,是因杀了沁式夫妇。”
“唉,其实以前我不明白连清为何要如此对我,现在想来,应该……是有娈幼的癖好。他喜欢……侵犯小孩子……唉……那时候……可能是我刚好长到他喜欢的那个年纪,他按捺不住了,想……唉……那时,他正准备侵犯我时,沁大婶来为我送吃食,沁大婶对我很好,她平日就老给我送些吃食,做些衣裳。她……她正巧进来,撞破连清所做之事,连清恼了,连清便……杀了她……而后赶来的沁大叔……也……被连清杀害了……连清抓了兰儿,逼我说是我杀的他们二人,为了保住兰儿的性命,我只好允诺了他……所以那时,我当时……我当时……”莫笙说着,又回忆起了往事,声音有些颤抖……
述玉也是一脸悲痛“所以你那时,只说他们是你所杀,其他什么也不说,任凭那些生气族人那般打骂你,你也什么都不说……”
白止无殊曾听莫笙说过此事,再听还是觉得怒火烧心,怒不可遏,手未拍桌子,内力一震,身旁的桌子就碎了个四分五裂,“不好意思,我先拿桌子出出气。”
阿七也拿手狂拍桌子,生气的说不出话来。
述玉出言道:“我早就怀疑是他了,难为了他这么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述玉哥哥,连清怎么当上大长老了。”
“这位子,真是他白白得到的。本来大长老之位应该是前任大长老巫决的大弟子,幽兰当任的,幽兰恰巧怀了身孕,便将大长老事务暂时交付给了连清。但幽兰临产时,因……难产去世了……连清便白白得了这个大长老之位。”
“什么?!幽兰师父去世了?!怎么?……怎么会……她是毒医,即使女子临盆凶险万分,但以她的能力,不至于丢了性命啊……”
“是啊,所以此事,我也怀疑是连清……杀害了幽兰……”
“幽兰师父与他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怀有他的孩子,他在临盆时动手?!一尸两命啊,一个是十年相伴的妻子,一个是亲生骨肉,好毒的心啊!”
“先别说话,有人来了。”白止无殊出声说道。
只见一个黄衫女子直接开门闯了进来,看着众人,看见莫笙便举起了手中的剑“你是莫笙?出来跟我比试一番。”
“你是谁?”
“我是沈清安之女,沈浣羽。”
“原来是沈小姐,不知道沈小姐为何要与莫笙比试?”
“废话少说,快点拔剑吧。”沈浣羽脱去剑鞘,执剑便冲了上来,直冲莫笙而去。莫笙因刚刚谈论的事情,心中烦扰,丝毫不想理会来闹事的人,只是坐在位子上看着沈浣羽的剑砍来。阿七拿剑一挡,挡去了沈浣羽的剑。
沈浣羽生气地说道:“只会躲在男人身后,真是丢了江湖女子的脸。”
“不准你侮辱小姐!”
“阿七。”阿七虽有些不满,但听见莫笙叫他,还是乖乖的退后了。
莫笙起身走在沈浣羽的面前,说道:“沈小姐刚刚若是阿七不拦你这一剑,我会如何?”
“自然是被我劈成两半。”沈浣羽一脸骄傲地说着。
“哦?我倒是不知道,说着要比试,却趁着别人手中无兵器,抢先起手攻击欲致人死地之事是长了江湖女子的脸面了?”
“我已经跟你说了要比试了,是你自己手脚慢,不拿兵器,怪我比你快吗?”
“哦?那沈小姐的意思是,只要我比你快,我杀了你,你也不会怪我对吗?”
“你有这个能耐吗?!”沈浣羽被莫笙的语气激怒了,举剑又冲了上来。
莫笙身形一移,移到了沈浣羽的身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往后一掰,往她手筋处深深一按,她手腕处便破开了一个血口,她的剑也握不住掉在了地上。莫笙顺势将她的手扭到了她的身后,按着她的手筋说道“沈小姐,你刚刚说了,只要我比你快,我杀了你,你也不会怪我,我现在不杀你,只是想挑了你的手筋,你是不是还要谢谢我?”
沈浣羽感受到手腕的痛楚,吓得说话断断续续,却还是不愿意服软“你……你你你敢!我可是神剑城的大小姐,没人敢动我!你敢动我,我叫我爹杀了你!”
“沈小姐,我发现你这人真是可笑,你刚刚不是说了,动作慢的被杀是该被杀吗?怎么轮到你自己身上,就成了不该被杀了呢?你是不是小时候娇生惯养惯了,不懂这武林,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莫笙将沈浣羽手腕的血口开的更大,裂口裂至整个手腕,手筋赤裸裸露在外面。
莫笙往沈浣羽的膝盖处一踢,沈浣羽便跪在了地上。莫笙扭着沈浣羽的手,将手扭回了面前。提着手,给沈浣羽看“沈小姐你看,你没见过手筋长什么模样吧,你看看,你可还喜欢?”
“啊!啊啊啊!莫……莫笙,你你你敢动我,我爹一定会杀了你的!”
“任性妄为的无能之辈,煞是无聊。”莫笙放开了沈浣羽的手,起身坐回了桌子上。
沈浣羽握着手腕,气得满脸通红,眼中瞪得老大,盯着莫笙,“莫笙,你给我等着。”
白止无殊起身,蹲在了沈浣羽面前“小姑娘,我劝你还是快点滚吧,我的脾气可比我徒弟差多了。”白止无殊笑嘻嘻地说着。
众人都听出了杀意,这沈浣羽却独独听成了劝解之意。
“哼。”沈浣羽另一只手拿起了地上的剑,冲出门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