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玉呢!我的玉呢!明明放在枕边的!是不是你个贱妇觊觎我的玉,半夜叫人偷出城卖了去了!”
“老爷!你在瞎说什么呢!老爷……老爷……你的脸……你的脸啊!”
“我的脸怎么了?”县令老爷说着翻身来到床沿边,准备起身,一看地上,七个大字。
“意行君到此一游”
“这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官府行窃!还如此大摇大摆,留字侮辱!来人啊!来人啊!人都死哪去了!”
县令老爷在卧房大喊大叫,外边匆匆忙忙跑进来一群守卫模样的人。
“老爷,有何……有何……噗……吩……哈哈哈……吩咐。”
“你在笑什么?”
“出去出去,先出去。”郦夫人撵守卫出去,然后直接关上了房门。
“老爷,您的脸,妾身给您去打洗脸水,您……您先看看铜镜。”
“去吧。”
郦夫人穿好衣服,出了房间。
县令老爷来到了铜镜前,看见自己脸上有墨水画的圈,看的不真切,县令老爷往近处走去,细细一看,脸上,脸上这是!一只王八!
“呔!是谁!是谁!是谁!气煞我也!气煞我也!究竟是谁!不止偷东西偷到本官头上,还这般侮辱本官!本官一定要抓到他,将他五马分尸,凌时处死!啊啊啊!”县令老爷气极,一抬手打落了铜镜,突然发现桌上的首饰已经全然不见!一惊,大呼“不好!”,然后开始搜查屋内。不搜还好,一搜……彻底让县令的心碎成了沙……
县令老爷瘫坐在地上,“没了,没了,全都没了……呜呜呜……我的财宝……我的财宝……”县令老爷说着说着,竟然伤心地哭了起来……想来是视金钱如生命的人。
郦夫人,走进来,帮县令洗干净了脸。“老爷……老爷……那个人不是在地上留了名字吗,叫什么意行君的吗?我们去把他抓回来,严刑拷打,让他把我们的财宝吐回来。”
“什么我们的,是我的财宝。呜呜呜……意行君……意行君!”县令老爷一拍地,咬咬牙,气的面色通红,就差头冒青烟了。“来人,来人!”县令老爷站了起来。
“老爷,有何吩咐。”守卫样的人答到。
“传令下去,去查那意行君为何人,知情者,重重有赏,封锁全城,所有人,只准进!不准出!”
“遵命!”说完,守卫退了出去,然后小跑远去了。
县令老爷发号完施令,人一下子软了,瘫坐在木凳上,发丝垂挂了下来,整个人显得空洞了许多。
不一会,有人来报,来这是昨日押送曹教头一行士兵里的一个。
“老爷,有消息了。”
“快快快,快报来。”
“那个你,你说你知道的,过来过来。”守卫对士兵喊道。
那个士兵走了进来,跪下一拜,“参加……”
“别废话,快说。”
“噢,县令老爷是这样的,昨天我们不是抓了一个冲撞官威的一个莽夫吗,就是那个曹岩烈。我们昨天押送曹岩烈去县衙的时候,一位少年在路边跟曹岩烈说话,听曹岩烈喊他为意行君。”
“少年?如何模样的,描述清楚些!”
“长相,太远了,没瞧真切,但是那个少年身穿一席靛色长袍,背后背了个用大黑布包着的武器,那武器看形状似剑非剑,似刀非刀。那把武器下面还背着一把银色的佩剑,背两把剑的人很少的,很好认的!”
“黑布,银剑,这个人……这个人……这个人是!昨日我儿婚宴上那个送我宝玉的那个少年!啊啊啊!没想到啊,没想到,他那是抛砖引玉啊,用一块价值连城的玉引走了我一屋子价值连城的宝贝啊,我的宝贝啊,呜……”县令老爷说着说着,又要哭出声来……
“老爷,老爷……”郦夫人在旁边轻轻推了推县令老爷。
县令老爷吸了一口大鼻涕,哎哟,这鼻涕。
“你去画通缉图,不用画面相,画全身像,主要画黑布武器跟剑,全城通缉,抓到意行君的人,赏银500两!全城搜查,抓到他的士兵,不止赏银500,我让他连升三级!然后叫人把曹岩烈押来。快去,快去!”
“是,老爷。”
不一会,曹岩烈被押到了县令老爷面前。
“堂下之人可是曹岩烈。”
“是老子。”
“曹教头,本官错信歹人冤枉了你,现今你冲撞本官的罪名,我们就两两相抵,一笔勾销吧,你看怎么样?”
“哟?今天吹的什么风?变天了不成?”
“曹岩烈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一个士兵出面说道
“住嘴。”县令老爷出言阻止了他。
“曹教头,是这样,本官把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是那意行君,偷了你的玉来献给我,这意行君也是犯了偷盗之法,理应就该判罪入狱的,现今他还盗窃了本官的财物,更是罪加一等,曹教头你从讪州追他到梁州,相比起来,你对他毕竟更了解些,而且你也见过他的长相,想来还是你去抓他,能抓得住他的机会大一些,所以本官现在决定,特准你出狱,而且封你为抓贼大使,你看如何?”
“哈哈哈,原来你也被那小子偷了,哈哈哈哈哈,说那么多好听的干什么,你不过就是也被偷了,要抓到讨回来罢了,哈哈哈,我的玉呢,你把我的玉给我,我替你抓他。”
“曹教头,那块玉……又被他偷回去了……”
“什么?!这天杀的王八羔子,非咬着我的玉不放。”
县令老爷听见王八时,差点起身站起,以为他在骂自己。
“那你把老子兄弟也放了,我跟我的兄弟,一起抓人去。”
“诶,曹教头,要是你抓了人不回来,我可怎么办,你这群兄弟,还需在我这里坐会客,你需要多少人,我调多少个士兵给你,等你抓回意行君,你这些个兄弟,再跟你回去。”
“……合着就是拿我兄弟威胁我呗,行,你放心,老子一点把那小子给抓住!”
因为曹岩烈说话太直,热县令老爷表情一僵,生硬地笑着“哈……哈……哈,那好,那就拜托曹教头了,来人,开锁。”
“嘣”
曹教头的锁开了,曹教头赶紧活动活动了胫骨,拿回了他的手斧,跑出来县衙,大喊了一句,
“意行君,我来了!”
远在城外的意行君,掏了掏耳朵,觉得痒痒的,然后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在蔓延,接着意行君叹了口气,说道:“早知道应该再留一手,这是什么缘分,呸呸呸,跟一个糙大汉有缘分,小爷我今年肯定是运势不佳,快走快走,受不了受不了。”意行君说着,越飞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