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男子虽被扼住喉咙,有些狼狈之色,但不慌不忙。“杀……杀我……你……可知……杀……我……会有……什么……后果……”
他艰难地说出几个字。
白止无殊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丝毫不畏惧“我说了。我可以让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觉,何来后果一说?”
神秘男子的脸越来越红,几乎要透不过气来。他愤怒地看了周围的武林人士一眼,让他们感觉施救。但武林人士怕白止无殊伤到神秘男子迟迟不敢有大动作。
“轰!”突然一把弯月大砍刀朝着白止无殊的手砍了下来,白止无殊放开了握着神秘男子脖颈的手。
来了一个糙脸大汉,体格壮硕非常,身型比寻常人足足大了一倍有余,手臂上裸露出来的皮肤全是强健的肌肉,脸上的刀疤像平川上的一道深深的沟壑,手持一把弯月大砍刀,那砍刀足足有他人这么高,单手持刀,刀柄靠在肩上,一股狂傲粗野之气,宛如一只圈养的野兽,今日得破除牢笼,出来寻觅生食。
神秘男子解除了束缚,脖子上的压力消失,剧烈咳嗽了起来,大汉站在了神秘男子面前,身型巨大,将男子完全保护在了身后,朝着白止无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像野兽的咆哮似的,吐出来的气似乎还冒着白烟,气中有不凡的内力,扬起了地上的尘土,有些武林人士,被这气推的连连后退,直至贴到墙上去。
白止无殊将莫笙带去了身边,笑着说道:“吐什么气,脏死了脏死了,别把口水弄到我徒弟身上了。”
那大汉似乎不会说话,只像个怒目金刚站着、瞪着白止无殊。
神秘男子:“哼,一群废物。今日看来是杀不了这个女人了。鬣,我们走。”
大汉又呼了一口气,像是在回应神秘男子。然后将神秘男子捧在手中,一跃轻功,走了。
“这么大的体型,还能这么轻便,此兽不凡。”白止无殊说道。
留下一群武林人士面面相觑,隔空喊道:“王爷,我们怎么办啊。”可惜神秘男子早已不知踪迹。
白止无殊眼神凌然地看着众人:“你们怎么办?你们说呢?”
武林人士各个面色发白。“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打不过他一个?!别怕他,上!”
白止无殊举起剑冲进与众人的打斗中。
武林人士惯用人潮战术,利用人多的优势,多方位攻击,总有一处防守不及,可以打中,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白止无殊的剑招一边攻击,一边防身,竟然样样滴水不漏。
武林人士相互配合,一人打一招,被白止无殊接下,就换身后的人上,来回循环,想以此耗费白止无殊的体力。
白止无殊大抵是觉得十分无趣,也就不与他们嬉戏。
执内力入剑,挡住袭来的一剑,生生打飞了来者的剑,接而扬起一脚直踹其胸口,他跟他背后的人皆受脚力,节节退后,倒地不起,估计心肺被震损了。
武林人士在白止无殊面前,仿佛拿着木棍玩耍的孩童。
白止无殊收回脚,重重踏地,一震,周围的人被内力震的站不稳,白止无殊一扫剑,一圈人均被横砍了一剑,双手捂着腹部,流血不止。
痛苦地喑哑了几声,复又攻击,捡起剑朝白止无殊砍去。白止无殊伸手抓起了一个人,用手握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抬起,足足离地一尺高。另一只手,抵挡着进攻的其他人。
“我徒弟身上哪里是你弄伤的?”
被白止无殊举起的人,神色慌张连连摇头。白止无殊一脸厌恶,掐断了他的脖子,只见那人头一歪,两眼中的光就这般消失了,就像他的生命流逝了。
白止无殊厌恶的甩开了手上的人。那人重重落地,不再动弹。
其他人见状,吓得双腿打颤。“这人不是人……不是人……我们打不过的,快跑啊!”
众人弃剑,拼命跑起来。剑被一把把被丢在地上,此起彼伏的金属声,倒像是送行的乐章。
白止无殊将沉虚剑丢给了莫笙,随便捡起来了一把。
身法迅捷,宛如人间白龙,在众人背后闪烁,等他追上跑的最前边的人时,后面的人都一声苦嚎,然后一个接一个倒地了。
白止无殊执剑砍向了眼前之人的脚筋,那人双脚突然不受控制,扭曲地行走,不久便倒地了。那人双手合十,泪流满面,鼻涕,眼泪在脸上混作一团,央求白止无殊“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
“啊?你说什么?”白止无殊做了一个听不清的动作,将手放在耳边,然后将脸伸向了倒地的人。“你说什么?”
“求求你,不要杀我……”
“哦……”白止无殊玩味的笑了一笑。然后执剑刺进了这人的胸腔之中。
那人突然被刺,血气上涌,鲜血混着那贪生怕死的泪,一起涌了出来。
白止无殊厌恶的看着死去人,丢了手上的剑,撕了某个死人身上的衣角拿来擦手。
莫笙看着,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师父……”
听莫笙叫他,白止无殊才展开真心的笑颜。
“是不是吓到了?留着他们会后患无穷……是不是觉得师父太狠了?”
莫笙摇摇头,“没有呢,就是觉得师父刚刚太帅气了,把我都看懵了。”
“哈哈哈哈。”白止无殊复而大笑起来,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莫笙扫视了一圈地上的人,“伶如意不在这里,看来早就跑了。”
“春生门那人?”
“是呢。”
“罢,没死也好,留着给别人杀他。”
殊不知,伶如意躲在远处拐角处,看着刚刚那一场杀神弑人的场景,吓得双腿发软。
“这是什么意行君,简直是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