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无殊带莫笙去了间医馆治伤,还好未伤及内脏,但是白止无殊不准莫笙下床,所以莫笙难得,好生休养了几天。
这几天莫笙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尽数说给了白止无殊。
白止无殊听了以后,竟然生出了一副十分得意的表情。
“哈哈哈,聪明,这个局布的有水平,不错不错,为师甚至欣慰,哈哈哈。”
“傻呆师父……”
“你说什么?”
“帅呆了师父……”
“哼哼。”
莫笙只有与白止无殊说话的时候才能觉得全身心的放松,她好久没看见白止无殊了,虽然帅气的面容依旧,但是相较于七年前,长开了,更加凌冽,深邃,干练。
画中行云般的剑眉依旧,那宛如游龙般的清眸,里面的星光似乎依旧变成了日月,相较于以前,那股泰然的侠气变得更甚,褪去了青涩,取而代之是一股成熟,高傲的成熟,宛若人间的日月,可与天神争辉。
“师父还好你回来了。”
“嗯?”
“不然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你连这些人都打不过,你还好意思说……”
“一个伶如意已经是江湖八大门派之一的春生门的二堂主了,那里至少有十个二堂主水平的人哇……”
“这些算什么,你的武功明明是可以赢的,怎的被人打的连剑都丢了。”
“确实太丢脸了,我常年练的都是单打独斗,突然碰上这么多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打了。”
“笙,你好好想想,你这些年练的真的是单打独斗?”
“这些年,我常去挑战剑圣师祖,虽常被一招压制,单后来渐渐对打的时间也长了些……师祖的攻击……啊……哎呀,是我太笨了……”
“许是你刚出来,见到人多慌了阵脚,无妨,你想通了,就能融会贯通,灵活转换了,下回就无惧那些宵小了。”
“我太笨了,师祖的攻击明明也是滴水不漏,多方进攻,与十个人同时出击根本无异,是我太认真看待个数了,我认为十个人出招会各不相同,难以抵御,但是其实跟师祖的手法相比,他们确实相差甚远,是我太在意个数了……看见他们那么多人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打不过了……”
“想法有时候能改变实力,你刚开始就认定自己会输,能赢也让你打输了,记得,坚信自己能赢,自己的内心一定要坚定,要知道,你可是我教出来的徒弟。我是天下第一,你怎么也算得上第十之类的。”
“要是这十年你都陪着我,我定能将你这厚脸皮之术学的出神入化。”
白止无殊听见这话突然一愣,然后缓缓地说出了:“师父突然走了,你怪师父吗?”
莫笙看出了白止无殊有些消除,假装生气想逗他:“怪,可气死我了。”
白止无殊看着莫笙假装生气的脸,消沉化为一笑。
“哈哈哈,小鬼。”
莫笙看着白止无殊嬉笑的脸庞,也庆幸自己没有问他,但是自己何尝不想知道呢。只是白止无殊看起来很累,自己不忍心再问他了。
“师父回来就好。我就不用漫山遍野地找你了。”
“嗯,不用找了,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
莫笙来医馆的时候,叫人带了口信给阿七,阿七知道莫笙受伤了,但奈何盯梢走不开,只能暗自担心。
莫道恒知道自己气数已尽,但还怀侥幸心理,期待有人来救他出生天,所以耍起了无赖,称病闭门不见人,一直这么搪塞这莫道章跟莫道恒旧部跟往日的徒弟们。
但是莫道恒的地位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了,他这般折腾只能更丢了他自己的脸罢了,让更多小辈都更加耻笑他而已。
但是因为莫笙交代过要等神秘人现身,所以莫道章一直叫他们按兵不动,所以山庄这些天还算“安稳”。
百姓的陈情书抄写了好多份,阿七跟阿六在各地抛洒这些陈情书,有时候丢进别人送货的马车里,让人带出城去了。里面的内容都是百姓直白朴素的真情之言,里面阐述的痛苦和愤怒让许多百姓都感同身受,此事发酵地越来越大,连其他地方的官员都知道了此事,有些略有正气的官员都气愤地联名写了上奏书。
泰州巡抚这些天胆战心惊,看着街上铺天盖地的陈情书,大惊自己可能要官位不保,连滚带爬地跑去伯荣府衙求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