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官家推门而入,对龙钰清恭敬地行了一礼道:“王爷,左相府将于十日后宴客,王爷的意思?”
“哦?什么名目?”
“据说好像是左相府的二小姐前些日子恢复正常了,不傻了。”
“左相府的二小姐?不就是那个白痴了十年的小姐吗?呵呵,白痴了十年的人竟然忽然恢复正常了,有趣……有趣。”
“是啊,那二小姐舞梦蝶可是人尽皆知……”
“等等,你说二小姐叫什么?”
见龙钰清如此紧张,甚至有些激动,老管家忽然有些不明所以了,愣愣地说道:“左相府的白痴二小姐闺名舞梦蝶。”
“梦蝶……孟邪……”反复念了几遍,龙钰清的眼睛骤然一亮,朗声大笑了起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孟邪的谐音不就是梦蝶嘛!真是想不到,以外被世人唾弃厌恶的白痴二小姐竟长得如此绝色,还……如此有趣!堂堂左相府二小姐竟然女扮男装翻墙上街,还去赌坊赌钱,真是闻所未闻,有趣,有趣!
脑海中,那抹绝色身影挥之不去,呼吸间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当时他还就纳闷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原来问题出在那股清香上,那哪儿是什么熏香,分明就是她特有的女儿香!
如此绝色又有趣的人儿,不能得到岂不是太可惜了?
泯唇轻笑,眸中满是势在必得的光芒!
“你先下去,准备一份大礼,十日后本王定当前去左相府赴宴!”
“是,老奴告退。”老管家领命退了出去,心里还在为龙钰清的怪异暗自纠结,如此发自内心的笑,有多久没出现在他的脸上了?
与此同时,富来赌坊内的神秘男子也同样收到了消息,只是与龙钰清不同的是,他暂时还没能弄清她的身份,不过既然得知了她是左相府的人,那么接下来也就好办多了……
左相府的梅花阁内,舞梦妍正满脸阴郁地坐在椅子上,身旁是同样满脸阴郁之气的二姨娘。
“娘,爹竟然向那么多达官贵人下了帖子,甚至连皇亲贵族也请了,这不明摆着要把舞梦蝶那个贱人推出来了嘛!”
“哼!娘岂会不知你爹的盘算,真是可恶至极!”二姨娘愤恨地扯着手中的帕子,恨不能把它撕碎了一般。
“娘,这下该怎么办?舞梦蝶那个贱人长得那么美,若是真的被人见着了,怕是会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想起舞梦蝶那张绝美的小脸,舞梦妍便嫉妒得要发疯,不可否认,那张脸的确很美,美得她想毁掉!
若是舞梦蝶被哪个王爷看上,那……
不行!她绝不允许那个卑贱的女人爬得比她高!有她舞梦妍在一天,那个贱人就休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草鸡永远只能是草鸡!
“妍儿,你急什么?是她的机会不也是你的机会吗?左相府又不只有她一个小姐。况且这到底是好运还是噩运还说不准呢,有娘在,娘岂会让那小贱人挡了你的路?”二姨娘阴恻恻地笑了,眸光闪烁不定,好似在酝酿着什么。
乍一听二姨娘这话,舞梦妍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惊喜地拉着二姨娘的手问道:“娘,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二姨娘慈爱地看了眼自己的女儿,轻声道:“附耳过来……”
接着,一阵细微的嘀咕,母女二人的眼中皆是一片阴狠,还有一丝幸灾乐祸,好似已经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局。
一场阴谋就此拉开序幕,有谁能知道,表面平静和睦的左相府背地里是怎样的暗潮汹涌?似乎就连左相府的下人也意识到了一些不寻常,纷纷夹紧了尾巴小心翼翼地活着,而这些变故的最根本缘由却是那个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谁都温和有礼的二小姐舞梦蝶。
二小姐恢复了正常而且还有着倾城之姿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别说是左相府了,如今整个京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呢。而外面的人自然不会知晓,这一变故为左相府带来了怎样的动荡。首先二小姐的地位已然与嫡女同等了不说,就连她的生母三姨娘也是水涨船高,一连几日,左相都歇在了三姨娘的院子里,夜夜春宵,亲热程度丝毫不亚于新婚夫妻。
因此,左相府里那些个踩低捧高的下人们也都纷纷调转了枪头,原本一张张鄙夷厌弃的嘴脸如今也都变成了阿谀奉承的笑颜,只恨不能把二小姐和三姨娘当祖宗供起来!对于这些变化,李氏母女和二姨娘母女也着实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那一大一小两个狐狸精给除之而后快!
不过对于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事,梦蝶就算是猜也能猜到些,别看如今是风平浪静,只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即使如此,梦蝶也没放去多花心思防着,只一心沉醉在研究毒药的乐趣当中,当然,前提是她有足够的信心能见招拆招。
今天便是和邪尊约定的日子了,她是早已等不及了,一心都扑在了武艺上,丝毫没把那些潜在的威胁当回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不足为惧,简单来说也就是,阴谋诡计神马都是浮云!
入夜,梦蝶早早便将身边的丫鬟遣了出去,独自在房间里静静地等待着邪尊,表面依旧是淡然无波,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是有多么的兴奋焦灼。
忽而,一阵细微的风声响起,窗户一开一关,一个黑色身影已然出现在了房间中,而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短短一个呼吸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