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火急忙谢过。那平奇道:“我昨夜找了掌门,你那魔仙果之毒,本门是解不了的,等你修为大进之后,自行下山,寻找机缘吧。我讲了这么多,虽然不倦,但也有些厌烦了,你回去好好修炼,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
燕赤火告辞离开,便回到自家的洞府修炼。这三个月来,他根基打得越来越劳,肉身的气力也达到令人恐怖的地步,一两千斤的巨石,宛如鸡蛋一般,可以随意抛上抛下。
那块蛇鳞虽然还不是符器,但也有些符器之用,燕赤火不断用它炼习法术,却发现这三种纹路居然有了些许长进,他不明所以,便向平奇请教,那平奇道:“想不到,你还有些炼器的天赋,这种情形便是你在刻画禁制的纹路。”
平奇又道:“你当然不懂得如何刻画禁制,但法术每次放展对这块蛇鳞的纹路都有些增长,因为它本身便是蛇妖的本命鳞片,就是用这种笨法子来刻画纹路的。只是没有炼器天赋的人,用这块蛇鳞施展法术,不但不会让纹路有些增长,反而由于施术过多,对它的纹路有损伤,毕竟它不是一件成形的符器。”
燕赤火听了这些话,便明白过来。他目力过人,将这些纹路全都瞧得清楚,牢牢地记在心上,每次法力运转,都刻意在纹路流转,不但没有对纹路造成损伤,还对纹路有滋养之效。要是换了别人,法力在这块蛇鳞当中横冲直撞,用不了多久,便会把这块蛇鳞毁了。
等到他根基全部打好之后,这才来到炼器阁,接待他的是一个四旬上下的中年人,他看了一眼燕赤火的令牌,说道:“原来是燕师弟,你既然要领取符器,请随我来。”
燕赤火随此人来到一间密室,只见里面放着一个石台,上面摆着一二十件符器,有刀剑之类的兵仞,也有什么扇子圆环之类的奇异宝物。
那人道:“燕师弟,你要什么样的符器。”
燕赤火道:“我修炼的是土属性功法,还指师兄指点一下,该挑选哪些符器较好。”
那人道:“土属性功法?那好,这柄混元锤不错。”说完,他一指石台上的一柄流星锤。燕赤火走上前去,将这柄混元锤拿到手中。这混元锤看起来并不大,但居然有近千斤之重,上面刻着一种禁制,却是燕赤火重来没有见到过的。
他问道:“请问师兄,这混元锤上面的禁制是什么?”
那人道:“是土属性的困敌法术,画地为牢。这门法术一经施展,可将对方困在方圆数丈之内。”
燕赤火又瞧了瞧这混元锤,上面居然刻画了十四重禁制,知道这混元锤炼制材料一般,这画地为牢虽然有用,但此锤的成长空间有限,便轻轻放下。那人见了,说道:“既然师弟不喜欢这柄混元锤,那里还有一柄墨玉杖,不知瞧得上眼吗?”
燕赤火顺着他的手指,又看到一柄四尺多长的黑色玉丈,只是上面的禁制也有十二重。他对那人道:“师兄,能否给我介绍禁制较少的符器。”
那人道:“想不到燕师弟虽然是首次来到这里,但在挑选符器方面还是颇有经验的。那柄破山刀,只有八重禁制,你看如何?”
燕赤火将这柄四尺多长的墨绿色大刀拿到手中,此刀份量到也不轻,足一千五百斤左右,但此刀的禁制却是复合禁制,由石甲术与落石术组成。
他将这柄破山刀放下,说道:“这位师兄,我想要单一禁制的符器。”
那人脾气甚好,说道:“这样看来,符合师弟要求的,只有这柄无极碑了。此碑只是落石术一种禁制,数量也是八重。”
燕赤火瞧见桌面上不远处有一块石碑,便拿了过来,但不由得眉头一皱,说道:“师兄,这无极碑也未免太轻了些,即便有落石术的加成,威力也不免弱了些。”
那人道:“不错,这无极碑只有二百一十三斤,但材质不错。如果师弟这无极碑也瞧不上眼,这里就没有师弟可选之物了。”
燕赤火暗暗皱眉,自忖道:“看来宗门所赐之物,品质还真是一般。”他正自考量是否随意挑上一件时,一眼却发现了一柄三尺长玉剑,但走上前去,将其取了下来。
他将此剑一入手,便觉得甚是满意。那人道:“燕师弟是瞧中此剑了吗?此剑名为破煞,重达一千二百余斤,炼制的材料也是这里最好的,但这上面没有一道禁制,只是一件元胎。”
燕赤火一怔,低头一看,此剑果然没有任何禁制。他微一沉吟,又将那柄混元锤拿到手中,仔细观察了片刻,然后又将此锤放下,说道:“我就要这柄破煞剑了。”
那人微微一怔,也不多说:“既然师弟喜欢,那我就记录在案。”
燕赤火告辞而去,直接来到平奇的洞府。平奇见他背背一柄长剑,说道:“你这是挑到中意的符器了?”
燕赤火将此剑递了上去,说道:“请师父看一下,此剑的优劣。”
平奇接了过来,便道:“原来此剑是掺了玄玉,这可是好东西,单说此剑中的玄玉,价值之高,就较许多符器比了下去,宗门还舍得将这种符器放出?看来你到是赚了。”
说完,他将此剑抽出,扫了两眼,脸色一变,问道:“这上面没有禁制,莫非是符器元胎?”
燕赤火道:“不错,此剑名叫破煞,只是一件元胎,我想请宗门的炼器师给它刻画上禁制。”
平奇象瞧怪物似的,瞧了燕赤火一眼,说道:“这也怪我,没与你讲清楚,这炼器师炼器的费用。你请炼器师出手,起价就得二十块玉晶,这还是最低等的锻体炼器师,如果是聚气期的炼器师,你没一二百块玉晶,他们瞧都瞧不上一眼。就算你的玉晶足,他们听说只是给符器刻画禁制,定然会让手下弟子,也就是锻体期的炼器师炼手。这些人刻画禁制,还未必一定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