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志平一张脸青红交替,半晌扭头喝道:“宋兴奎!”
只见军卒中一个高高瘦瘦的汉子闪身而出:“属下在!”
“命你带二十人押送寂了和尚到县衙大牢,你今日就守在大牢外,寸步不离,若犯人逃脱军法严惩!”
“是!”
宋兴奎领命而去!
悟静还欲上前抢人,却别李贤拉住衣袖,微微摇头制止!
出得张府,李贤停住脚步。
“悟静,此事可一不可再,大师被压入大牢暂时安全无虞,明日我在找胡伯父想办法,不要鲁莽行事!”
“不用明日!也许今晚此妖就会行动!”沈有德插嘴道。
“沈兄何以有此结论?”李贤满脸好奇。
“呵呵...,敢问李兄,此妖冒险回张府,所为着何?”
“你不是说过嘛,它是为了行借刀杀人之计,借张百万之手除掉你们三人!”
“那是当初它不知道我们有李兄这座靠山,如今想必它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那那张白万这把刀还能砍动李兄这颗大树吗?”
沈有德继续问。
哈哈...
李贤轻蔑一笑:
“张境山虽然略有家资,但其一介草民若要于我李家相比实乃”浮游撼树”,不值一提!”
“所以此妖留在张府已无用处,反而自身已经暴露由暗转明,以其奸诈狡猾又怎会置身于险地!”
沈有德步步紧扣,详加分析!
“所以无论是潜踪逃逸,还是趁机去寻大师复仇它都会行动!”
“额...,可是沈兄如何断定它今晚就会逃呢?”
李贤好奇道,随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自问自答道:
“因为我们今晚刚去过,防备最是松懈!”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张府后宅!
张百万昏过去之后府中一片混乱,上官志平急忙请人去找大夫救治,又慢声细语的安慰好张婉儿,吩咐俩个丫鬟详加照料,天近寅时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厢房睡下。
谁知刚有朦胧睡意,一阵敲门声又将他惊醒。
他翻身而起,抄起立在床边的点钢枪打开房门,一阵香风扑来,一具柔软的娇躯扑到怀里抱住了他的虎躯。
“仓啷···”
点钢枪跌落在地。
美人被横腰抱起,房门再次关上。
房内牙床咯吱响动。
一抹绿光闪过···
雄鸡报晓,秦西县城门隆隆打开!
此时天色刚微微亮,晨雾中街边早点小摊刚垅起炉火,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一顶两人抬小轿从张府中抬出,匆匆往东城门而去。
“悟静,是它吗?”沈有德等人坐在一间早点铺旁,望着远去的小轿问道。
悟静和尚用力抽了几下鼻子,
“有妖气,应当是它!”
“走,到城外再动手!”
几人远远坠着小轿尾随而去。
城东十里坡,沈有德一行人追上了小轿,李贤一挥手,十余精壮汉子呈圆形将小轿围拢在中央。
抬轿的轿夫见状吓的面色苍白,体如筛糠,他们自然认得眼前这伙人正是昨夜围攻张府的凶人。
“滚..!”李贤呵斥一声,两个轿夫丢下轿子狼狈鼠窜而去。
沈有德越前一步,挥起腰刀挟着虎虎风声一下将小轿挡帘挑飞。
“咦.....”
只见轿内空空当当并无一人,只有一根寸许长晶莹指骨!
沈有德捡起指骨懊恼的一声叹息:“糟了,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晨曦薄雾中上官志平沉着脸走进县衙大牢,宋兴奎急忙上前见礼。
“所有人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
上官志平沉声下令。
“是”
一众兵士狱卒躬身退出。
上官志平信步走到关押寂了和尚的牢房前。
“你来了!阿弥陀佛!”
寂了和尚身负脚镣手拷盘坐在一堆茅草上。
“和尚,我本想一走了之,又想起一人曾对我说“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我觉得此言甚是有理,临走之前特来解决你我之间的恩怨!”
上官志平语气平淡,眼中寒光却如霜剑般冰凉,他并掌一削,微微绿光闪过,粗大的牢门铁链无声无息断为两节跌落在地。
燕山鸣沉睡中被惊醒,睡眼朦胧中见牢房中多了一人,不加思索习惯性的张口大骂:
“你这鸟贼厮,大清早的不睡觉,却来扰你爷爷好梦···”
只骂了一半,就见那人左手一扬,一截雪白的物事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向他面门射来,吓的他三魂出窍,裆下一颤,剩下的半句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琵琶骨被锁在墙上动弹不得,眼看中招,寂了和尚闪身上前,双手合十身上金光涌出,一个古朴的金钟倒扣于身。
“铛”
一声轻响,雪白误事落在地上,原是一小截骨骼。
“和尚,你被符箭洞穿肺腑,如今不用法力压制伤势,本座看你还能撑持多久!”
上官志平盯着寂了和尚,口中默念咒语。
一具晶莹骨架从皮囊中走出,正是那白骨妖。
只是它此时却不像当初那般身高过丈,只有四尺有余,头颅依旧硕大。
远远看去,硕大的头颅下配着一具小小的骨架,显得极不协调,让人恐惧的同时又有些滑稽。
白骨妖不在废话,飞身冲向寂了和尚。
寂了和尚虽然修为通玄,但因有伤在身,又被铁链束住手脚行动不便,一身能耐只能发挥两三成,渐渐落入下风!
县衙大牢外的一处院墙边,十余人快步行来。领头的赫然是那曾和沈有德交过手的朱三,朱三扭头对身后的红衣劲装女子道:
“大嫂,已经打探清楚了,这里面就是县衙大牢,大哥正关在里面,动手吧!”
红衣劲装女子秀眉微蹙,一拉脸上的面巾,娇呵一声:“上!”
第一个翻进墙内。
“什么人?胆敢擅闯县衙大牢。”
两个狱卒抽出兵刃围上前来。
红衣女子单手一扬,破空声响,两名狱卒还未反应过来,咽喉中镖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两名狱卒临死前的惊叫也引来了其他守卫,宋兴奎带着二十余军士三四个皂衣狱卒围了上来。
“咦···”
红衣劲装女子一声惊讶,她想不到县衙大牢中竟然还有军卒守卫,但敌人已到近前,来不及细想抽剑应战。
朱三身高步长率先接近两个手持风火棍的狱卒,两名狱卒持风火棍朝他头上打去,他却不拔兵刃抵挡,只是双肘护头大步向前,待得靠前伸出两张铁钳般的巨掌掐住两名狱卒的脖子,用力一扭。
“咔吧···“,两名狱卒的脖子竟被他生生扭断。
“哈哈哈···”
朱三一阵大笑,倒拖起两名狱卒的脚脖子,将两具尸体舞的像个风车一般撞向刚刚排列整齐的军卒小队。
一排军卒持矛刺来,被他左手尸体砸歪,右手尸体紧跟着砸到一名军卒的脑袋上,两颗头颅撞在一起,顿时脑浆迸裂,白花花的脑浆红彤彤的血液洒了众人一身。
朱三更是被淋了个满头满脸,在众人惊恐的眼光中,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下唇沾染的脑浆,又是一阵大笑挥舞尸体扑向军卒。
军卒阵型大乱,朱三身后七八个兄弟一拥而上。片刻后能站着的守卫只有宋兴奎一个人和朱三对战。
劲装红衣女子见大局已定,也不上前帮朱三,转身走进大牢内。
一进大牢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耳边不停传来呼喝打斗之声,牢内一众犯人都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物事。
再走两步,红衣女子陡然一惊,只见前方一具身材矮小的骨架正和一个月白僧袍的老僧斗在一起,老僧面如金纸嘴角挂有血迹,僧袍前襟已被鲜血侵透,眼看摇摇欲坠抵挡不住。
在二人身后,有一昂藏汉子被锁在墙上,劲装红衣女子见状眼中显出一抹喜色。
“夫君···”
女子轻叫一声小心避开争斗二人,向汉子走去。
二人仿佛没有看到女子一般,根本不管不问,女子几步便来到燕山鸣身边,见燕山鸣凄惨形象,美目中泪花晶莹。
“红娘,快将铁链斩断,放我下来!”
“夫君忍耐些许!”
红娘银牙紧咬,挥动手中宝剑斩向铁链。
铁链受力震动,燕山鸣发出一声闷哼。
铛铛两声,铁链冒出一串火花断成两节。
燕山鸣大喝一声将铁链从琵琶骨中抽出,额头上青筋暴起渗出豆大汗珠,一张脸变得苍白无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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