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莫说。“我记得以前好像听义父提起过阵法,其中有一个罗门阵法,主要以幻想高超,阵法难解出名。其解法与失阵相似,却比失阵更难破。”
宋莫的话就像一道曙光,让我重新充满斗志!
“这些阵法不似打仗的阵法,需以人血为引,破下阵之人精气。”
宋莫与我一路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再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腥甜味。
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渐渐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回过头,眼前是一片黑暗。
我不敢再向前走。
想转身回去又怕耽误了宋莫破阵,一时之间就站在原地等宋莫回来。
可这一次我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宋莫。
就连空气中的那股血腥气都闻不见了。
我开始害怕了。
又因为在黑暗中,看不见,这种恐惧感更甚,一股寒意直往后背钻。
“宋莫,宋莫……”我大叫着。
空无一人的狭小巷子里回荡着我的喊叫声。
渗的人慌。
我提起裙子朝着宋莫消失的方向追去。
跑了许久,这巷子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没有尽头,没有光明,有的只是给人的无尽绝望。
脚下踩着什么,我摔了一跤,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满手都是湿嗒嗒的。
还有些滑滑的。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不过这密室里面又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呢?
我凑近鼻端闻了闻,是油的味道。
有第三个人进来了!
我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更决定要快点找到宋莫,这样想着就连恐惧都没那么恐怖了。
我一路顺着液体的流向朝着油蔓延的地方追过去。
黑暗中传来肉体的撞击声,还有男人的闷哼声,血腥气越来越浓郁了,让人反胃,有呕吐的冲动。
我强忍着那股恶心感,朝着密室唯一的光源快速移去。
“呼……”
越靠近光源血腥气越浓,越难以忍受。
密室的尽头是连着放女尸的那间密室,而发出红色光芒的就是血灵珠!
“不要碰……”
我正准备伸手去抓,被路然的暴喝吓到了。
路然正准备将冰冷的匕首插入宋莫的身体。
此时见我欲拿下血灵珠,顿时抛下了宋莫。
我趁机跑回宋莫的身边。
宋莫倒在地上,他的腹部中了一刀,此时正不停的往下流血。
我连忙撕下裙角的布料,替宋莫将伤口扎紧,防止他血流成河。
我扶起虚弱无力的宋莫。
冷眼看着面色狰狞的路然。
密室两边墙上的蜡烛已经全部亮了起来,密室里顿时亮如白昼。
路然吼道:“厉芊芊你让开。”
我咬牙看他。“不,路然你已经疯了,这是逆天改命的事会遭报应的。”
我从前虽然不信鬼神,但在我母亲多年的熏陶下,因果报应还是懂的。
路然的眼睛已经红了,冰冷的眼神,再不复以往的柔情与生气,里面像是住着一只魔鬼,而现在那魔鬼已经按捺不住要出来了。
路然睁着让血红的眼睛说道:“逆天改命又如何,只要她能活过来。”
“你真是疯了。”
跟疯子争论是没有结果的,我扶起宋莫就准备离开。
可路然突然扑了过来,宋莫用力将我推开,我一时不察扑到了地上。
再看宋莫侧身避开了路然的攻击,只不过这一推一躲间宋莫腹部的伤口又崩开了,洁白的布料顷刻间晕开成鲜艳欲滴的花朵。
我听见自己因大叫而嘶哑的声音。“宋莫……”
“噗……”是匕首狠狠插入肉体的声音。
宋莫也急红了眼,掌心用力一拍,路然显然没有料到宋莫还能用内力,一时没有防备,被宋莫打得退了好几步,本就不大的密室巷子,路然一会儿就退到了墙角。
宋莫右手指端摸上匕首的炳,五指并拢,用力一拔,下一秒,宋莫吐出一大口血,染红了阴冷的地板。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决定站出来阻止路然。
“不要再打了,路然你快住手啊,你还要再杀多少人!”
路然冷笑一声,嘲讽道:“厉芊芊,是我是杀了很多人,那他呢,他只是一个刺客,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刺客,你如今真的是是非不分了……哦,对了,你们本来就是一伙的,你不帮他帮谁呢!”
我摇头。“不是的,路然我们是在拯救你,你不该再这样下去了,她是不可能活过来的,人死了就会去往阴曹地府到阎王爷那里去报道,喝下孟婆汤,忘记前世今生,投胎转世,她早已经不在了,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路然猛地冲了过来,将我拖向密室里面。
“不,她没有投胎,她只是忘记了我,看这就是证据。”
我看着里面安安稳稳躺着的女人,摇了摇头,我颤抖着看向路然。
“不,这不是的……”
路然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手用力的抓着我的肩膀,我感到一阵剧痛。
“这就是证明,你就是她,我用血灵珠开始养她的,直到两年前她的容颜才开始发生变化,为了解开这个迷,我才决定答应皇上的要求,为朝廷去做土匪的卧底,再后来我遇到了你,我才明白她的容易为什么发生了变化,是你,就是你,你就是她,你只是忘记了而已,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路然突然一把抱住我。
对于路然的话,我自然是不信的,她不可能是我,因为我是来自21世纪的一个普通女生,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女子。
虽然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不过两年前我还没来呢!
至于是不是原身的问题我就不知道了。
想明白了,我用力推开路然的怀抱。
大声质问他:“不要再说了,杀了那么多的无辜少女,还有什么可说的,如果她还活着也不会希望看到一个这样的你,一个恶魔!”
好像是我的话起了作用,路然双目失神的望着前方。
宋莫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空气中突然飘过一阵奇异的味道。
我嗅了嗅。
心下奇怪,难道他们俩之间战火的硝烟已经从精神化为了物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