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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part14.早于你,深于你

奶奶正把菜端上桌,看到他们回来了,便走出去接过东西,看到满满一桶鱼,惊讶道:“哎呦,这么多呢,小椰子你真是厉害啊!”

刘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敢说不是他抓的,倒是余西嘴快的说了:“奶奶,你可别提了,刘椰哥哥一上午连个虾都没抓到,还是远洋哥他们来了下河抓的,不过后来刘椰哥哥也抓到了,你看他衣服都湿透了,可能真的是上午风大吧。”余西这一番话倒是夸了刘远洋,也没折了刘椰的面子,刘椰也不好说因为他这一条鱼,把别的鱼都吓跑了。

爷爷也闻讯而来,看了眼水桶,赞叹道:“都是草鱼啊,这么大的,厉害厉害,老头子都没这个本事。”

“爷爷,没什么的,鱼现在杀也来不及了,晚上吃吧。”刘远洋谦虚地说到。

“好,先吃饭,你们先洗一洗,换个衣服,我去盛饭。”奶奶说。

余西领着刘远洋和秦书去房间换衣服,刘椰则去冲澡了。回到房间余西得意的笑道:“远洋哥,你交给我的任务都圆满完成了,昨晚我姐和刘椰哥哥吃饭的时候,我就坐他们中间,吃完饭他们在院子里看星星,我还是插他们中间,刘椰哥哥差点看出来我是故意的了,你说我够意思了吧!”

秦书换好衣服,闻言讶异道:“远洋,你也太无耻了吧,居然雇了个小间谍从中作梗,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刘远洋不在意的轻笑,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钞票递给余西,笑道:“做的好,再接再厉。”余西高兴地接过钱,屁颠颠的出去吃饭了,刘远洋转头眯着眼对秦书说:“我已经让了他六年了,那六年一直是他在余笙的身边,现在在余笙身边的人是我,看到他总是在我们眼前晃悠,我实在是很不爽,当然得用些特殊手段,我不想放任自流,到最后把自个媳妇弄丢了。”

刘远洋的这番言论成功逗笑了秦书,憋着笑道:“我真想让余笙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嫉妒使你面目全非啊!你小子脸皮也太厚了,人姑娘什么时候答应要做你媳妇了。”

刘远洋不理会他的嗤笑,正色道:“现在还不是,以后总归是的,我准备打持久战。”

“你牛!到底还是余笙厉害,我现在才觉得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秦书竖起拇指道。

“我是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你说了不算。”刘远洋一本正经道,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居然连冷笑话都会说了,还挺内涵。”秦书嘀咕着,跟在他身后出去。

中午的八仙桌已经坐不下这么多人了,爷爷换了一张大圆桌,八个人刚好坐的很宽敞,刘远洋很自然的坐到余笙旁边的空位置上,秦书则被戴蓓蓓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等刘椰洗完澡出来,只有余西身边还空着,在余西热情的招呼下,刘椰只好悻悻地坐到他身边去,待人坐齐了才开动。席间余笙一直把奶奶做的拿手菜夹到刘远洋的碗里,他也不挑,余笙夹什么他就吃什么,夹多少吃多少,一顿饭下来几乎没有自己夹过菜。刘椰眼红的盯着他碗里的小山,愤愤地咬着菜叶子,余西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夹了一个鸡腿放到他碗里,安慰道:“刘椰哥哥,你别只吃菜,吃个鸡腿,老盯着人家碗里的干嘛,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谢谢,我自己来。”刘椰闷声道。

爷爷奶奶看到自己做的菜这么受欢迎,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自从孩子们去了城市发展,乡下就剩他们老两口了,自己的女儿也在镇上,不常下来,日子虽然清净但是也无聊,也只有孙子孙女放假来这住的一段时间是他们最开心的日子,今年来了这么多孩子,爷爷奶奶也是打心眼里欢迎,高兴,整个家里都显得有生气了。

刘远洋来后吃的第一顿饭,饭桌上的男孩女孩都各怀心思。吃完饭自然不好让爷爷奶奶洗碗了,戴蓓蓓和余笙包揽了洗碗的工作,把碗收拾好端到了池子里,余笙挤了洗洁精正想洗碗,刘远洋就从身后把她扯开了,自己系上了围裙,开始洗碗。余笙阻拦道:“不是说好了我洗碗嘛,你是客人,你还是去外面坐着。”

“你不是说把这当成自己家吗?我怕你一会把盘子砸了划到手,还是我来吧,你出去看电视。”刘远洋耐心的说到。

“对对对,家务活还是我们男生来,你们女生就出去看看电视吧。”刘椰此时也走了进来,抢过戴蓓蓓手上的围裙,把她们俩往外推。

戴蓓蓓一脸懵,不解道:“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你不是最讨厌做家务的吗?”

“谁说的,我向来都是勤劳上进热爱做家务的好青年,只是你们没有给我这个机会,行了,厨房就交给我和刘远洋吧,出去出去。”把两人赶出了厨房,刘椰系上围裙和刘远洋并肩站在一起洗碗。

“你喜欢余笙?”刘椰见刘远洋不说话,先开口道。

“我表现的不明显吗?”刘远洋反问道。

刘椰洗碗的手顿了顿,收起了嬉皮笑脸,脸色有些冷:“不,你表现的很明显,你太张扬了,我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一年过去了你还在她身边,到现在,不得不让我正视你的存在。”

刘远洋一反常态,嘴角噙着笑,不以为然道:“你在她身边呆了六年,我都没说什么,我只是仅仅出现了一年,你就怕了?”

“怕?我只是好奇,初中的时候大家都说你和林媛在一起,你跟余笙根本没有交集,为什么一上高中,你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余笙身边,就像硬生生的插进来一样,你不要告诉我其实你暗恋余笙很久了,直到我们分班你才趁虚而入?”刘椰看着他的脸,犹疑的问,当时的事情戴蓓蓓都告诉他了,在他看来,刘远洋的出现实在是莫名其妙,一向不爱管闲事的他居然会帮余笙解围,还间接地把向俊伤成那样,要说不是替余笙出气他都不信,后来又对余笙好的那么特别,两个从前从未有交集的人,突然像连体婴一样,实在是奇怪。

刘远洋关掉了水龙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趁虚而入?我不喜欢这个词。听起来好像你才是那个应该留在她身边的人,而我是小人。确切的说,用对的时间比较合适,我只是在我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而已,刘椰,我和林媛之前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我也不需要向你解释那么多,而我对余笙,十二岁那年开始,我就像个影子一样只在她身后偷偷追逐着她的背影,看她哭看她笑,看她和你打闹,看你一直围着她转,你的存在一度让我恐慌,不过幸好,你表现的太不明显,当时我们又都还小,小时候的喜欢,谁会当真呢?所以我说我出现的时候刚刚好,你这一年的感受,只是我的七分之一而已,你就受不了了。”刘远洋的声音有些压抑,也有些释然。

刘椰目瞪口呆的听他说完这些话,张了张嘴,不解道:“七年?为什么会...你早就认识余笙了?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这些年来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啊,除了初中是校友...你和我们还是一个小学的?”

刘远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说到:“我可以告诉你,因为那时的她,救了我曾经最好的朋友,虽然她早就不记得我,甚至已经忘了那件事,可我记得很清楚,也许小时候的我,对她的感情仅仅是感激,可后来长大了,这种感情就变成了喜欢,迷恋,这些年我已经习惯追着她的背影了。”

“刘远洋,你的心思藏得太深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能做到一声不吭地只做一个影子呢,她应该还不知道吧?你为什么告诉我?”刘椰显得有些不可思议道。

“呵呵。”刘远洋轻笑道:“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告诉她,而我,也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告诉你,再好不过了。”

“你不会以为告诉我这些,我就会把她让给你吧?”刘椰不屑道。

刘远洋再次打开了手龙头,开始冲洗碗筷,平静地说着:“我没那么天真,我也不需要你让,你也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反正她本来就会是我的。我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余笙,早于你,深于你,今后也会久于你。”

刘远洋说完,厨房里陷入了一片沉默,刘椰还想开口说话,就被走进来的戴蓓蓓和余笙打断了,“我说你们洗个碗,是洗碗还是做碗啊,这么老半天整个碗橱的碗都该洗完了吧!咦?气氛好像很尴尬?”戴蓓蓓狐疑道。

“椰子,怎么了?你们好像发生了什么?”余笙也不解道。

刘椰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把手上的百洁布丢进了水池,笑道:“没什么啊,就是我说我来冲吧,他非要跟我争,也不知道他为啥这么积极洗碗,他要是喜欢洗,那这几天的碗都给他洗好了。”

“是吗?远洋,真的是这样?”余笙问道。

刘远洋洗完最后一个碗,摆到了碗橱晾干,不以为然道:“其实刘椰要是不喜欢洗碗,就不必要站在里面占空间的,我一个人也可以的。”言下之意就是是他偷懒,还诬陷我,我是任劳任怨的在洗碗的。

“椰子,你又偷懒啊,我们刚刚进来也看到,你那边都没几个碗,都是远洋洗的吧?”余笙瞪了他一眼,无奈道。

“嘿嘿,那啥,我去上个厕所。”刘椰借机跑了出去,留下三人一脸无语。

午后,日头特别大,但是倒也没有热得不行,六个人搬了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懒洋洋的晒得人都快要睡着了,这时秦书出声道:“农村的生活虽然悠闲,但是是不是太无聊了点,我们得找点事做吧,奶奶这有没有什么活需要我们干的,我们干点活什么的。”

余西和余笙想了想,余西喊道:“有啦!我们去山上采茶籽吧!”

“什么是茶籽?”秦书不解道。

“秦书哥哥,一看你就是城里人,茶籽呢即油茶树的种子,可榨油供食用。所榨出的茶油有极高的营养价值和养生保健功效,我们采回来让爷爷榨成油,很香的呢,小时候我和姐经常去采的。”

“走吧,那还等什么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采点还可以让爷爷奶奶储存着用,我去拿袋子和钩子。”刘椰站起来,拍拍屁股去拿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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