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孩子放在地上,苏婉娘回到地窖将能够用的东西都一一看过就拿进空间了。
她发现,地窖里也不是全都无用的。
那些坛坛罐罐的,还能够装东西,里面的酒水或者其他东西已经挥发或者被人装走了,留下来的空坛子还可以储藏东西。
另外,最让苏婉娘吃惊的,是地窖墙角的麻袋。
麻袋里头,居然是一些草药。
因为放在地窖里潮湿了,然后,草药都一些根茎叶的,看着就和潮湿的枯木草根一样。或许是因为这个,所以那些衙门的人也不认识,自然就没有动过它了。
但是,苏婉娘得到的信息,却是这些草药还有价值。
苏婉娘将潮湿的麻袋丢进空间里,然后发现没有什么可以用的,这才将入口封上。
许君昊看到娘亲出来,再看娘亲额头有些薄汗,小家伙立即抓着自己的袖子,仰头抬手让软软道:“娘,昊儿给娘擦擦汗。”
看着许君昊小家伙乖巧懂事的样子,苏婉娘感觉心的某一处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蹲下声,任由孩子给自己擦汗,苏婉娘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或许,以后的日子不会枯燥,更不会孤单。因为,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小家伙陪伴,以后的日子也许会越来越好。
“谢谢昊儿!”
苏婉娘想要摸摸孩子的头,只是自己手要洗洗了,只好用额头轻轻碰了下孩子的头。
她感觉,在这个异世,做人家的母亲,似乎也不错。
许君昊灿烂的笑着,他和娘亲,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
从前爷爷奶奶在家时,规矩很多,所以大家一只都没有太过亲近。就连娘亲,哪怕喜欢自己,也一直小心翼翼的,并没有做出刚才那样的动作。
许君昊觉得,娘亲似乎有些不同了。
只是哪里不同他却说不上来,只知道,娘亲越来越爱笑了,也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苏婉娘没有耽搁,将挖开的地恢复过来,带着儿子去洗了洗手。
在后面园子耽搁了一阵子,虽然时辰尚早,但是早饭吃的粥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腹中空空,苏婉娘打算先吃饭再继续。
给孩子倒了杯水,苏婉娘让孩子坐在门口,没办法,小家伙太粘着自己了。
苏婉娘洗了些昨天路上买的青菜萝卜,又煮了一锅粳米饭,做了两道清淡小菜。
她的厨艺很一般,只不过也许是没有任何污染的缘故,简单的清炒萝卜和青菜,都味道不错。
看着许君昊吃的高兴的样子,苏婉娘心里有些心酸。
“来,多吃点儿菜!”
苏婉娘给孩子夹菜,只是简单的素菜就能够让孩子吃的这么高兴了。心里打定主意,苏婉娘吃了小碗饭就放下筷子。
现在有银子了,孩子的营养也要跟上去才行。
苏婉娘吃过饭洗刷一下,就让孩子歇会儿,给他又递了一个颗药丸。
拿出之前没有收进空间的银锭子,苏婉娘不知道这到底值多少两,但是一定不少了。
银锭子上面,还铸了几个字:平昌县和年份!
这银锭子,是平昌县流出来的银两,银子的成分还行,所以兑换铜钱也不会少。
苏婉娘拿了银钱带着孩子出门了,锁好门,街道依旧冷冷清清的,了如生气的样子。
走到上清镇的街上,苏婉娘先去了布庄。
这天楚朝的文字有些像前世见过的宋体,识字方面不成问题。
上清镇上有一家布庄,一家绸缎行。南方的人注重吃和穿,一般情况吃的十分讲究,要精致美观。当然,这是富贵人家才有的选择。而穿着上,南方比西北那边就复杂许多。加之南方人家寻常生活也过得去,穿着上也不会寒酸。
苏婉娘直接去了布庄,绸缎庄什么的,实在不适合她。
牵着孩子进去,因为是午时,店铺里已经没有客人了。
不到四十平的铺子看上去很小,入门的位置有个柜台,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些绣品和丝线等物。
布庄的柜台后面站在一个伙计,在整理布匹,听到脚步声就转过头来。当看到苏婉娘的穿着,那伙计依旧笑脸迎人的放下手里的活儿走了出来。
“不知这位夫人想要点儿什么?我们布庄有布匹和成衣,鞋子以及针头线脑......”伙计十分客套,让苏婉娘心情都不觉好了起来。
“可有素净一些的棉布?”这个时候,还是穿棉布衣服舒服。
伙计一听买棉布,面色未变笑着领着苏婉娘来到柜台前,走近柜台从两旁的货架上搬出几匹棉布过来,供苏婉娘挑选:“夫人瞧瞧,这些都是现如今时兴的花色,素净大方。”
苏婉娘伸手摸摸入手柔软,质地不错。而她的脑子里,立即出现了布匹的信息:棉纺织品,含棉百分之八十二,做工粗糙,年份无!
脑子里的信息让苏婉娘立即对这店铺的伙计有了一丝好感,他说的没有多大差别,并没有随意糊弄人。
江南的花色颇多,选择多样,款式更是繁杂。
苏婉娘还不会做衣衫,她要缝制一些被面和床单等等。这些简单,缝缝就好了。
挑了一会儿,苏婉娘指着两种花色,一种是蓝底印着白色的兰草,一种是嫩绿印着繁花抱团的。
“小哥,这两种花色怎么卖?”
伙计笑着道:“夫人好眼力,我们布庄这两种花色卖的不错,如今就剩下这么多了。两款花样一个价,八文一尺,夫人挑中哪个?”
苏婉娘算了算,自己要用多少,开口道:“买多可有优惠的?”
伙计没有想到苏婉娘这样说,脸上一愣,随后立即笑着道:“不知夫人要多少?要的多,自然会给夫人最实惠的价。”
听了这话,苏婉娘指着两种花色道:“若是这两种每种来上二十尺,不知能少多少?”
乍一听到苏婉娘一种花色就要二十尺,这要的可不少呢!
伙计脸上一喜,并没有因为她穿的一般就怀疑什么,脸上一贯的笑容回答道:“夫人若是两个花色都要二十尺,小的做主给夫人少十文。”两手的食指交叉,伙计笑眯眯说着。
苏婉娘一听,摇摇头:“我是诚心想买,一口价抹去零头!”
在南方少有苏婉娘这样爽快的,伙计微微一怔,随后想了想一脸肉疼的点点头:“夫人好生痛快,如此便就三百文给您!还望夫人多多照顾我们家生意才是。”
苏婉娘没有开口,转头看着一孤零零挂在墙上的一件成衣,她和孩子还需要置办两身换洗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