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女士，请您对我们近期来的AI服务系统作出如下评价：A极不满意，B差，C一般，D满意，E非常满意，F极为满意。”
这是每三月一次的评价。
“B。”范女士毫不犹豫地给出秒评，如果还有一个负A选项代表“不接受服务”的话，她想她一如既往地选择负A。
“谢谢您给出的中肯评价，祝您生活愉快。”
AI默默地给她准备了一杯咖啡，把杂乱的厨房打理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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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请您对我们近期来的AI服务系统作出如下评价：A极不满意，B差，C一般，D满意，E非常满意，F极为满意。”
空气突然安静了许多。
“请关闭服务系统，谢谢。”
“好的，没问题。”
“B。”范女士沉默了一会儿，如果还有一个负A选项代表“不接受服务”的话，她想她还是会选择负A。
“谢谢您给出的中肯评价，祝您生活愉快。”
AI默默地给她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把杂乱的房间打理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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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请您对我们近期来的AI服务系统作出如下评价：A极不满意，B差，C一般，D满意，E非常满意，F极为满意。”
“B。”她几乎是闭上眼睛，强忍着说出了这个选项。
AI默默地给她准备了一次出境旅行，把杂乱的阳台打理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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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请您对我们近期来的AI服务系统作出如下评价：A极不满意，B差，C一般，D满意，E非常满意，F极为满意。”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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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请您对我们近期来的AI服务系统作出如下评价：A极不满意，B差，C一般，D满意，E非常满意，F极为满意。”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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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请您对我们近期来的AI服务系统作出如下评价：A极不满意，B差，C一般，D满意，E非常满意，F极为满意。”
“B——等一下，C吧。”她开始有点动摇了，虽然她心里很清楚这样的免费AI服务后面肯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利益勾连，甚至跟那个女孩有关。但是这么多年来的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心里的执念出现了一点点转机。
AI默默地给她制定了一次老友聚会，把杂乱的书桌整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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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请您对我们近期来的AI服务系统作出如下评价：A极不满意，B差，C一般，D满意，E非常满意，F极为满意。”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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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请您对我们近期来的AI服务系统作出如下评价：A极不满意，B差，C一般，D满意，E非常满意，F极为满意。”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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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请您对我们近期来的AI服务系统作出如下评价：A极不满意，B差，C一般，D满意，E非常满意，F极为满意。”
“C——我再想想，嗯，我觉得可以是D。”
屋外阳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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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请您对我们近期来的AI服务系统作出如下评价：A极不满意，B差，C一般，D满意，E非常满意，F极为满意。”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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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请您对我们近期来的AI服务系统作出如下评价：A极不满意，B差，C一般，D满意，E非常满意，F极为满意。”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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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请您对我们近期来的AI服务系统作出如下评价：A极不满意，B差，C一般，D满意，E非常满意，F极为满意。”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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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请您对我们近期来的AI服务系统作出如下评价：A极不满意，B差，C一般，D满意，E非常满意，F极为满意。”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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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请您对我们近期来的AI服务系统作出如下评价：A极不满意，B差，C一般，D满意，E非常满意，F极为满意。”
“......”她很想给E，但是很多老朋友都提醒她要慎重，这个E一旦给出将不可以收回，而且她的生活也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D。”
近几年她的阿尔茨海默症病情变得越来越严重，她的记忆缝缝补补了无数回，依然记不起来许多事，甚至对于是否有过一个可爱的女儿这回事，她都有点产生怀疑。
AI默默地打开储物柜，把杂乱的医药箱整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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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请您对我们近期来的AI服务系统作出如下评价：A极不满意，B差，C一般，D满意，E非常满意，F极为满意。”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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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请您对我们近期来的AI服务系统作出如下评价：A极不满意，B差，C一般，D满意，E非常满意，F极为满意。”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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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请您对我们近期来的AI服务系统作出如下评价：A极不满意，B差，C一般，D满意，E非常满意，F极为满意。”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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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请您对我们近期来的AI服务系统作出如下评价：A极不满意，B差，C一般，D满意，E非常满意，F极为满意。”
“E吧。”她叹了一口气，轻松地说出了这个选项。
“您确定吗？”
“嗯，我确定。”
“再次问一声，您确定要给出E吗？”
“是的，我很确定。不管我的生活将发生什么变化，凭我这几年的真实感受，我都确定对你们的AI服务系统感到非常满意——非常满意！”她这次很坚定，其实她也想知道给出E之后到底还会出现什么糟心的事情。
出人意料的是，AI的虚拟影像跟她深深鞠了一躬，默默地转身走了。
七天后，一个自称是国家家政服务中心派来的次玄机器艾丽斯保姆来到了范女士家里。艾丽斯融合了上一个AI服务的所有“记忆”，并且拥有一张熟悉的面孔，这张脸对于范女士来说是一种无比暖心的符号。
她的小女儿也叫艾丽斯，可惜在60年前已经去世了，遭人蓄意谋杀。小艾丽斯的尸体被在一处水潭，全身被无名虫蚁啃咬得千疮百孔。通过调取卫星摄像资料确认了，凶手居然是艾丽斯的小闺蜜露西！
那一年，艾丽斯和露西才满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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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奶奶，请您对我的服务作出如下评价：A极不满意，B差，C一般，D满意，E非常满意，F极为满意。”
“F。”弥留之际的范女士用颤抖的声音说，安详地睡去了。
“谢谢您。”艾丽斯凑近范女士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范阿姨，我是露西，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接通了范女士残余的脑波活动区域，露西将自己的一段深藏的记忆调取出来，融合——
露西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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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999次减刑申请，驳回！对露西维持原判35年自由监禁，外加35年意识罪判钢印。”
范女士听到这个结果，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