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蜡烛重新燃起时——
“不行啊,身子骨就是很弱啊,这种事情没有办法的啊。”
匕首已经到了沈英手里。
刘姿微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疼得不行。
果然自己真的还是……
鲍年见状,抽出自己防身练习用的木剑,劈向沈英。
剑劈在沈英的肩膀上,沈英一点事都没有,剑折了。
“……”
好的自己一点问题也没有是对手太强大了!
说实话,其实沈英也没想到自己有这本事。所以她又发现了一项自己的技能。
可是她摸着自己的皮肤,也没感觉有多硬多厚啊。
好吧,她本来想硬抗着打败她俩,现在她要直接打败她俩。
然后她俩认输了。
“沈小友,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英坐在床上,示意她们也坐。“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失忆了。不过我感觉我应该是个大人物,所以我一直想找回记忆。”并不想!我只是想靠你俩赚钱!“我真把你俩当朋友。本来我就是来送个被子,没想到你们这么厉害,就想请你们帮忙——结果你们一上来就要打我,我当然要自卫了。”
刘姿还在辨别着这话的真伪性,鲍年可是已经站起来道歉了。
自己居然这样误会一个失忆的孩子,真是不应该!
(喂这个孩子有多恐怖你还没见识到吗?)
“那,为什么说我们弱?朋友之间可不会这样。”“嗯,不会吗?我啥也不懂,只是真的觉得你们很……”她闭住了嘴。
刘姿握紧了手,眼睛里发出些晦暗不明的光。
过了一会,她又说:“我没办法信你,但是我们亦是朋友,我会帮你的,今天的事,也请你不要告诉别人。”
慢慢地,她们又开始讨论起了学术问题,还夹杂着一些人称,礼节性的东西。
沈英就在这些谈话中寻找着她需要的东西。
直到大概凌晨三点,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可耻的赖床了。嗯。
她把那两间客房好好收拾了一下。
“沈小友这是?”
“啊,我的意思是,反正你们也不是真考科考的,为什么不再住几天呢?”
鲍年把刘姿拉到角落:“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啊!”
有道理你拉着我干吗?人家已经清楚咱们的事了啊!
刘姿她真的理解不了鲍子年的思想。
“二位既要常驻,何不与我多多交流呢?”她看那刘姿还是有才学的。
“那就,叨扰了。”
······
鲍刘二人的银钱没有多少了,而急需添置冬衣,又欠了沈英一笔人情。“所以你们为什么这么穷啊?”“……出来历练,银子被她花完了。”刘姿狠狠凿了鲍年一下。“嘿嘿,好不容易出来,总要……”“还说!一共就那么点钱,都花在没用的地方!”
果然还是孩子啊。
在原世界一直不说话的社恐宅感到欣慰(?)。
“那个,该吃饭了吧,别吵吵啦~”对于自家小弟弟自卑不再感到更加欣慰。
可能是因为鲍年太能说话了吧,没几天,沈云就接受了她们,而不再感到紧张了。“唔,我说沈英啊,你这么厉害,怎么老在这里闷着呢?”因为我无知且社恐啊。“这样就很好啦,我们这样子出去能干啥?”
这些日子,鲍年刘姿上午出去瞎晃晃不知道干啥,下午回来和沈英谈天说地,三餐都在沈家用。“现在是什么时辰?”“午时二刻。”小样,考我?
刘姿在与她的谈话中,感到这个人与她认知中的“人才”完全不同。她想到什么说什么,可无论说什么,都是语出惊人,讲出她们从没想过的东西,而从不觉得有什么。明明听起来是那么新奇那么荒谬,可是就是令人觉得成熟且伟大。
她的话是那么超前,好像多了她们几千年;她的话是那么肯定,好像她的一切猜想都已成真,已积淀了几百年的经验。
经历了一系列的心理变化后,她看她的眼神变得复杂了。
她得拉拢这个人。
沈英:我真的只是想和你聊聊。你问我那么多问题,我脑汁都给你榨干了。比老秦提问还难。
沈英在大学有一个能当哥们的教授,姓秦,教历史政治,是朵奇葩。不知道为啥闲的一比,时不时就和她喝点啤酒,讲古代发展那种东西。最常说的就是这种:哎呀就是因为这样的政策才……
是真的有才也是真的闲。
不愿意在外边露脸也不愿意潜心搞研究,在办公室里剥几个橘子然后用皮拼世界地图。所以才老愿意和学生聊天。看到能聊得来的沈英简直要哭了。要不是沈英忙着自己修金融没那么多时间和他说话,他都能和沈英结拜了。
沈英回忆着自己的大学生活。
“妻君?吃饭啦。”
“嗯?嗯。”
······
“所以啊,没有真的名师教我的话,我还不如在这里混到老呢,反正我已经成家啦。”
“沈小友如此天赋,在这里虚度一世,岂不可惜?”
“唉,还是没有好的机会呢,不然……”
沈云在一旁嚼着青菜,呆呆的听着。
他听不明白妻君她们在说什么,按理说,他都不该在这时上桌吃饭。妻君好像很发愁的样子,可是家里似乎没什么可发愁的啊。
他皱起了眉,而不怎么好意思插话。
“沈小友若不嫌弃,在下可为小友找一位来看。”“哦?”
刘姿犹豫了一会,举起酒杯说:“我燕城刘家,虽不是什么望门贵族,可也有那驷马高车,沈小友如此天资万不可自弃,今日我刘家助你一臂之力,希望她日,沈小友也可与刘姿切磨箴规。”
“啊,这……”
鲍年咽了一口饭,没反应过来她刘姐是什么意思。
“刘姑娘的心意我领,但我现在的确是不好离开……”她爱的小窝才刚刚建好!
“沈小友放心,在下一定会解决此事。”
“那我也不客气了,大家都是姐妹,多谢刘姐姐!”
“哈哈,喝酒!喝酒!”鲍年终于接上了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