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如今能独当一面了,爹很欣慰。”孟行烨含笑看着女儿,心底满是骄傲。孟行烨对于孩子一直都一视同仁,并不会因为孟祁玉是女孩便苛待或是娇养。三个孩子都由他亲自启蒙教导,没有任何偏私。君子六艺,除去御之外,孟祁玉都有所涉猎,可以说,孟祁玉是被孟行烨当成了半个男孩教养。
孟祁玉缩进淮滢公主的怀中,笑道:“那是自然,玉儿要快点长大,保护爹爹和娘亲。”
孟行烨与淮滢公主只觉得心中熨帖,却不曾想到,孟祁玉说的是真的。
不多时,孟长曜与孟长昭便回来了。
淮滢公主拉着孟长昭上上下下瞧了一遍,看到他没事才放下心来。
路上孟长曜已经将事情告诉了孟长昭,孟长昭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便随孟长曜快马加鞭地赶回来。
兄弟二人见了孟行烨夫妇之后便往荣和堂去,平安归来,自当去见见老太太。
淮滢公主吩咐小厨房做菜,本来今日为了两个儿子回来,小厨房准备了丰富的菜色,如今都受了惊吓,只好换成简单开胃的菜色。
孟祁玉也是无事,便在屋内陪着淮滢公主一同刺绣。
淮滢公主的绣活是天下一绝,没有多少人能比得上,双手绣、双面绣信手拈来,四大名绣技法更是不在话下。孟祁玉自七岁起便跟随淮滢公主修习绣技,虽说不能和淮滢公主相比拟,但同辈中无人能出其右。只不过孟祁玉真正的天分并不在刺绣,而在乐理。
孟祁玉重生一世,练习这刺绣已有九年,可是她如今不过十岁稚子,如何能与十六岁少女的绣艺相提并论,只好故意绣得磕磕碰碰,难以成型。
淮滢公主看着孟祁玉退步得厉害的绣艺,哭笑不得,“玉儿,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绣得这般磕碜?”
孟祁玉面色讪讪,她哪里知道自己十岁的技艺究竟如何?
淮滢公主放下绣针,道:“罢了罢了,今日发生诸多事情,便不要绣了,你若累了,便去偏室睡一会儿。”
孟祁玉也确实有些顶不住,便道:“那女儿告退。”
淮滢公主点点头,便不再管她,重新开始刺绣。下个月二十是万寿节,也就是圣上的大寿,她手上的这件绣品是她给圣上的礼物,自然马虎不得,再者离万寿节也不远了,她必须抓紧时间了。
孟祁玉大病初愈,身体虚弱,沾到枕头就睡着了,垂雪与碧枫两个丫头一个在床前守着一个在门外看着。孟祁玉虽不喜欢,但这也是规矩,只能随他去。
只不过这一睡便睡到了大晚上。若不是淮滢公主怕她不吃饭伤了身子将她唤醒,她只怕是能睡到天昏地暗呢。
一家人安安静静吃完饭,便围坐在一起闲话。
难得一家人齐聚,孟行烨便想着考考孩子们的功课。
三人齐齐垂下眉眼,如同被抛弃的小狗一般可怜。
淮滢公主不由得笑出声,道:“不过是考较你们的功课,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