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既然进了我们这个牢子就是自家姐妹了,之前的事就当化成烟了,不要去管他,以后我护着你。”洛溪在苏纾讲完之后,眼中满是怜悯。
苏纾眼中带着几分木讷,让人甚是心疼。
团子对于苏纾的表演都快心生敬意,看来它以后听苏纾说话时,都要考虑她是不是在演给它看的。
苏纾面对它瘆人的眼神,回以一个白眼。
“那姐姐呢?”苏纾面对那段“过往”,嘴角勉强勾起几分弧度。
“这个……你姐姐当年可是个未经人事的傻姑娘。”洛溪只是点到为止,很明显她不想提起她过去的沙雕经历。
“唉,姑娘,洛姑娘刚来的时候啊,比你还单纯呢,当时我们问她,为什么进来的时候,她也就跟今天一个模样,支支吾吾的问她半天,她都不说,到后面讨的消息才知道,她竟是因为……”
“成了,别说了。”还没有待大汉说完,洛溪水灵的眼眸恶狠狠的盯着大汉。
大汉这才憨憨一笑止住了话头。
苏纾倒是被他们挑起了兴趣,不过见洛溪这样盯着大汉,她此时也不好问,只能够等洛溪不在的时候悄悄地问了。
“既然我的都介绍个七七八八的了,总该到你们了吧?”洛溪虽然啥都没介绍,但是也耍不来的,将难题抛给他人。
大汉打了个头阵,介绍道:“我叫大根……我是年少时烧了仇人家的粮仓被抓过来的,他趁我父亲病故的缘由,占了我家三亩田,当时年少轻狂,一时气不过就烧了他家的……”
大汉没有感到尴尬,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有点憨憨,感觉这个一亩田相当于人一条人命的年代,的确算得上深仇大恨,足够让一个少年冒着坐牢子的风险。
能够说出口的伤疤已经结了嘎痂,苏纾没再多问什么,有了大汉的开头,其他人也不再藏着掖着了,第二个人又站了出来。
那是个穿着布衣,一副穷酸书生打扮的男子,他眉头微皱,众人都纷纷看向他,让他不习惯的低头:“我叫……张秀,我已定亲的媳妇被官兵在大婚之时明目张胆的抢走了,官兵怕我去报案,反倒恶人先告状,让衙门先抓我去了,真是好笑。”
张秀的眼睛微微泛红,他一定很爱他的未婚妻,但是迫于官僚的压力,只能憋屈的承受夺妻之恨,白白承受牢狱之苦。
“没了。”洛溪松了口气,还好牢子人不多,她可想早点结束这个话题,生怕哪个一激动又爆出她洛溪的过往。
苏纾对于他们的过往,只能说他们至少还有个缘由,自己就糊涂的进来了。
牢子好不容易来了个女的,洛溪拉着苏纾讲了一大堆城上的事,那些事说起来还算新鲜,看得出洛溪应该是不久前被关来的,牢子里这样水泄不通的地方,想要知道点消息比登天还难。
到了晚饭的时候,好在管他们这个牢子的狱管还算好,并没有克扣他们吃食。
但那些吃食送过来的时候,苏纾就算是再有胃口也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