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恬脸色大变，下意识攥紧陆斯闻的手掌。
“放开她。”
戴着口罩的男人持枪站在原地，枪口还冒着丝丝白烟，阳光洒满他的全身，给他朦胧的镀了层金边。
他的喉咙上似乎安装着什么变音装置，说话的时候像是电脑合成出来的siri，但于恬却一下子认出了他。
程砚。
心脏仿佛被无形的大网给逐渐收紧。
于恬试图把手从陆斯闻的手里抽回来，可她越挣扎，陆斯闻就抓的她越紧，像是要给她的手骨都捏碎一样。
她疼的一张小脸都扭曲了，肩膀压低，试图减轻来自陆斯闻赋予她的疼痛。
陆斯闻冷漠的俯视着程砚，眼睛里旋转着浓郁的阴霾。
察觉到大事不妙，周玥让苏瑞先把陆老爷子和于父于母带到了教堂内部的一间休息室，然后自己举着双手做投降状走出来，“这位先生，你冷静点。”
然后，枪口调转向了周玥。
周玥只感觉心口咯噔一下，额头有冷汗往下流，“你想干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
程砚低声笑了笑，快速给子弹上膛，又一次打中陆斯闻脚边的台阶。
周玥跟于恬双双尖叫一声，但陆斯闻却像颗常青松一样无论多恶劣的情况，都纹丝不动。
“我再说一次，松开她。”
于恬强撑镇定，微微挡到陆斯闻身前，“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难道是你……”
“我没有把你当成玩具。”程砚打断道。
于恬：“……”
她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他能猜到她刚才想问的问题。
程砚叹了口气，一双凤眸里涌动着蛊惑的色彩，好似天地间他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于恬一人的抉择。
于恬呼吸有些不稳。
按以前，她肯定奋不顾身的就跟他走了，但现在，她只觉得程砚可怕。
原来喜欢，跟爱，也都是可以装出来的。
于恬被陆斯闻拉到一旁，俩人并肩站着，手跟手牵在一起，就像是在对程砚进行无言的嘲讽。
程砚的手指捏的泛起青白，然后灌木丛里便有另外一个黑衣着装带着口罩的人钻了出来。
他抱住程砚的腰，先是用原声喊了一句，“大哥。”，然后觉得不太合适，所以就夹起了嗓子，把声音变得尖尖的，才道：“别冲动。”
本来挺严肃的场景，周玥一下没搂住，笑出声了。
于恬面如死灰的看向周玥，周玥赶紧捂住嘴，尴尬的把脸往左扭去。
“滚开。”程砚皱着眉头，道。
“别耽误大事。”关立明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
程砚被他吵的烦了，抬起一脚给关立明踹的在地上翻了俩个儿，胳膊举起来，直接对着陆斯闻射出一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