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恬感觉自己今年就他妈的纯属是犯太岁,像个溜溜球一样被人掠来掠去不说,本来挺根正苗红的,现在整的她都有点被迫害妄想症了。
“开饭。”
程砚提着两兜热气腾腾的小笼包进入卧室。
于恬越看他越不顺眼,“你没有愧疚心的吗?”
这都多少天了,她出不去,联络不到外界,陆斯闻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程砚从暖水壶里倒了两杯热水,像是没听见于恬的嘲讽一般,拿出一只小笼包递到于恬嘴边。
两人沉默的对视,于恬忽然伸手夺过小笼包,用力扔了出去。
程砚面无表情的转身,目光锁定住墙角,走过去,蹲下身,把脏掉的小笼包捡起来吃了。
于恬一只抱枕砸中他的后脑勺,大吼道:“你是狗吗!”
程砚喉咙动了动,把嚼碎的食物咽进肚子。
他用袖子擦了擦沾了油猩的嘴唇,说道:“对,我就是狗,一条为了你愿意上刀山下火海的狗,你喜欢吗?”
“不要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做的那些肮脏事有哪些是跟我有关的。”
话音刚落,程砚就冲到床边掐住了于恬的脖子,样子很唬人,但实际上他根本没用什么力气,于恬稍一挣扎就脱离了他的掌控。
她的手不小心扯过他的领口,带出一根拴着戒指的银色项链。
于恬抬头看他,“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
程砚垂下眼眸,试图把项链掖回衣服下,但于恬先他一步,抓着戒指用力的将极细的项链扯断。
她跳下床,跑到壁炉边,语气坚定的对程砚说道:“让我走。”
程砚抿紧唇瓣,不吭声。
于恬的心脏隐隐作痛。
她摊开右手,将掌心的戒指展示给程砚看了两眼,随后毫不留情的把戒指丢进了火堆里。
程砚下意识朝前迈了半步,最后他眼眶通红的站在原地,叫道:“关立明!”
那吼声隔着门板都令人胆战心惊。
关立明连忙打开门,踉跄的奔进卧室。
气氛尴尬到窒息,他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程砚便又下令道:“带她走!”
“可……”
“我让你带她走!”
眼瞅着程砚就跟定时炸弹一样进入了最后濒临爆发的几秒钟,关立明急忙拉住于恬的手腕,把她扯着跑。
门板咔哒一声合拢,程砚瞬间扑向壁炉。
他的嘴唇没有血色,手在滚烫的木头与烈火之间摸索。
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所幸戒指短时间内没有被练化。
他苍白的表情转变为欣喜,两手颤抖的将戒指捧出来,整个人瘫倒在壁炉边的地板上。
程砚看着天花板,脑海里皆是于恬的音容笑貌。
他想,他上辈子大概是作了大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