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不出乎亓千劭所料,信国的军队找来。
因为乔梦荨的昏迷不醒,亓千劭心中总有不安。亓千劭唤来逆风后,心乱如麻的带着乔梦荨快马加鞭赶回军营。
回到军营的时候,亓千劭总感觉气氛有些怪怪的。
公孙医女已经在亓千劭的帐篷里候着,亓千劭放下乔梦荨后,公孙医女疾步上前为其诊脉和检查。
“……娘娘脉象虚弱,身体亏虚严重……右侧肩膀处严重的脱臼,脸上和右手的擦伤殿下处理得妥当,只要再用一些我的药痊愈没有什么大碍……”
“还有她的后背!”亓千劭焦急的出声,他只感觉现在他犹如在烈火中燃烧,身体难受得紧,心脏更是不好受,疼得厉害。
“……这是……”公孙医女仿佛不确定一般,她再次仔细的核实:“是鸠毒。”
鸠是一种毒鸟,相传鸠毛或是鸠粪置于酒内有剧毒。因为鸠食各种毒物,所以其羽毛有剧毒,只需用鸠毛在酒里沾一下,那么饮此酒者便是很大可能的活不成了。
“几乎……无解……”公孙医女语气颇有些沉重的说完。
无解!这无疑是在亓千劭的身心上狠狠地砸下去。三次!因为他,乔梦荨中了三次毒。
前两次都有法子化解,这次……
“几乎?那是不是还有可能的?”亓千劭惊呼地问道。
……
“如若殿下能找到默忧子,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默忧子?”
“对。默忧子是当年江湖上出名的才子,凡事入他眼没有记不住的,十分擅长文类技艺,对于毒药有‘江湖药佬’的美称。而且我听说,娘娘是默忧子的关门弟子,那么默忧子便不会见死不救的。”
“可……孤上哪儿去找他?”亓千劭听了老半天,心里总是没个底。
“殿下不妨去问问紫陵王。”
……
大军寻回亓千劭和乔梦荨后,信皇就迫不及待的宣亓千劭来见。
自从他们消失到今日,已经有三日,这几天信皇的心总是悬着,担心着也害怕着。
信皇的帐篷里站着皇后,紫陵王,秦世钊,蒋一尘还有魏枫霖,跪着亓志凌。
事发当天,信皇听人汇报太子携太子妃遭歹人袭击坠下山崖。
信皇听后即可派大军绕过山路,直接从悬崖处系绳而下。
这时亓志凌一脸得意的来面见信皇,亓志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是信皇熟悉的字迹。
纸条上面疑似是信皇亲笔所写的四字“国泰民安”。
信皇看后龙颜大怒,当场不顾及一切的抬脚就往亓志凌身上揣。
信皇险些摔倒,吼着满脸蒙圈的亓志凌:“……逆子!寡人……”信皇再次无情的提脚踢向亓志凌。
“你当真以为寡人在鹿上放了亲笔所写的字条!寡人告诉你这不过是测试,寡人放的是紫陵王亲笔所写的字条!”信皇说得用力,此时他在大口大口的揣气。
“你这狼子野心的人实在不配做我皇家儿女,你皇兄遭人设计陷害坠下山崖,生死不明,你不去寻找便摆了,还伪造字条来以此邀功!”
说罢信皇气愤的从砚台下拿出他亲笔写的字条,狠狠地砸向亓志凌的脸。
“寡人看太子坠崖定与你脱不了干系!”
当晚,信皇下令看禁云凌王,贤妃教子无方即可送回临江城,剥夺妃位,降为贵人。
……
“儿臣见过父皇。”亓千劭来得及时,也来得巧。
信皇询问一番情况后,原本郁闷的心情更加深沉。
对于这件事情亓志凌一直是那句话:“儿臣没有设计皇兄,恳请父皇信任。”
“云凌王殿下可得三思而后行。”帐篷外传来女子的清响声。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去。
迎面走来的是身着黑衣的女子,她眸若春风,浑身上下全是自信的的气息。
“你是何人?”跪地的亓志凌许是害怕女子道出真相,有些警惕的问。
女子没有回答亓志凌,只是不屑一顾的走过亓志凌,附身:“臣女魏涵薰见过信皇。”
“原来是涵薰郡主。”皇后惊叹道。
没有过多的话语,魏涵薰就进入正题,她请求过信皇,得到信皇的许可,魏涵薰一一道出真相。
“……”
原来第一天,亓志凌的圈套便是被魏涵薰一一破解,这才得以保亓千劭的无恙。第二日,魏涵薰一路尾随亓千劭和乔梦荨进山,看见他们遭袭击,魏涵薰本该是要出手相助的,但是由于当时魏涵薰刚刚出关,不能用功,才致亓千劭和乔梦荨坠崖。
事后魏涵薰一路尾随亓志凌的人,找到了证据,也挖到了证人,这才来告知真相。
信皇听后龙颜大怒,下旨圈禁亓志凌于云凌王府,没有他的指令不得任何人擅自初入。
……
亓千劭向魏伍打听到默忧子住处后,拿着魏伍临时写的信,连夜快马加鞭的赶往桃花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