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千劭说,玉国将有使者拜访。
乔梦荨对着这类信息,没有过多的想法。还是那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玉国使者到信国的那日,信皇特意宣了亓千劭接见,另外特加了太子妃魏雪鸢。
听说这次玉国派来的带头人物是玉国长公主――纸簌。乔梦荨觉得名字有些熟悉,却又道不出个一二三。所幸她也不纠结。
玉国使者入明德殿,乔梦荨难得的打起精神看美人。说来也奇怪,乔梦荨唯独对这个纸簌公主感兴趣。
队伍中领头的女子想必就是纸簌。女子身穿宝蓝色的鱼尾长裙,裙身结构设计精巧,入眼便如镜中人。
女子肌肤果如传言那般水嫩,她的双肩裸露在外,颈处佩戴着一串七宝项链。
“纸簌见过信皇。”
“……”
……
双方客气的含蓄一番,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玉国使者在临江城小住几天后,纸簌公主称贵国有要事不便久留,率着队伍走人。
乔梦荨接到皇宫中传来的消息,驾着快马赶到宫门处。还好,来得刚刚好。
乔梦荨将马给一旁的侍卫,拦下车辆。
“信国太子妃前来为公主送行。”按礼来,乔梦荨是不必给纸簌公主行礼,但乔梦荨想着对方终究是玉国人,身份高贵,那她就算是尽尽地主之宜。
车内不知情况。车外有些人已然在擦汗。
各国间派使者往来是为联络国家间的感情,这些日子里纸簌公主没少给乔梦荨使絆子。大多时候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说错一句话,不是说一句“对不起”那么简单,有可能会挑起两国战争。
看着纸簌公主的言行举止,许多人都觉得……不妙,再为当事人倒吸一口气。
“公主……”玉国队伍里的大臣,许是镇定不住了,上前在车外唤一声纸簌公主。
车内依旧没反应。
“公主年纪小,许多事情不是太懂,还望太子妃多多包涵。”面前大臣客客气气的说道。
“使者这是那里话,要是按年龄算来,本宫还小了纸簌公主。”乔梦荨言简意赅。
眼前大臣似是感觉尴尬,悄悄退下了。
不久,亓千劭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鄙视。跟随他的逸王。
也怪,纸簌听见两人的声音,速度飞快的下车。
几人客套的说一番,临行前逸王送了纸簌一幅画。
画中之物不详。
……
亓千劭和亓焱叔侄俩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与乔梦荨谈几句,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皇叔是喜欢纸簌?”亓千劭问。
亓千劭看得出来,亓焱对纸簌有好感,但亓千劭也知道这些好感从何来。
纸簌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人,有八九分。亓焱会眷恋也是情理之中。
亓焱自从柳栖七死后,身体就不是很好,加上女儿的消失,他整个人虚弱了不少。
可是纸簌的到来,亓焱觉得老天没有完全置他于死地,至少送了一张和柳栖七相似的容颜来。
亓焱害怕极了没有柳栖七的日子,他想就算纸簌不是柳栖七,但是有纸簌在,便像是柳栖七还在他身侧。
“你还年轻,不懂什么是感情。”面对亓千劭的疑惑,亓焱没有正面去回答。
……
乔梦荨是在回去的路上遇见的蒋一尘,据蒋一尘所言,秦世钊在燕落山狩猎时受了不轻的伤,他正打算再去看看。
他们聊了很久,乔梦荨很开心。
蒋一尘看着乔梦荨,心里总有一种滋味,它是一种不能释怀的滋味。
乔梦荨那句“蒋大哥,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哥哥”还在心里徘徊。
哥哥,好哥哥……
蒋一尘上前靠近乔梦荨,给她捡了发丝上的落叶。
看着落叶,心里浮现出那句他们年幼时的口头禅“落叶归根,我归你”。
那个时候他进紫陵王府刚刚一年,燕袭尘带头给他庆祝。那个时候,他、燕袭尘、魏雪鸢、乔梦荨、石小青、魏枫霖喜聚一堂,每个人都玩得很开心。也是那些不经意的瞬间,某个举动让他心中爱的萌芽种下。
“我送你回去吧。”
乔梦荨推开蒋一尘,挂笑容在脸上:“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
而这样的姿势从某的角度来看确实亲密无间,暧昧不明。
……
晚上的时候,乔梦荨躺在床上,睡得正熟。她隐约间感觉身旁有重量落下,刺鼻的酒气很快传开来。乔梦荨很想睁开眼看看,可是她却如何也睁不了,因为太困了。
乔梦荨换个姿势,舒适的睡过去。而身侧不再安静,开始乱动,像是在泄气。
乔梦荨被自己这个可怕的念头吓得睁开眼,果然是个人。
接着朦胧的烛光,乔梦荨看清对方是亓千劭。乔梦荨刚醒下逐客令,谁料下一瞬亓千劭霸道的唇堵住了她的嘴,让她动弹不得。
亓千劭附上乔梦荨的身体,沉重的重量压在身上,乔梦荨倍感不适。
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又惹怒了亓千劭,使他借着酒劲来冲她撒野。
“魏雪鸢,你就那么看不起孤是吗?”
“什么?”乔梦荨显得有些茫然和无知。
亓千劭想着今日她对蒋一尘笑得灿烂如花,心里就来气。她可从未这样对他笑过!
而且……蒋一尘那混蛋好像还吻了他的太子妃……
亓千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就是闷的紧。他就喝点酒,谁知道他酒里超常发挥的喝了六壶,谁又知道他会迷糊间跑到她这里来。
“……你是孤的……孤的……”亓千劭说话断断续续,乔梦荨听得愈加迷迷糊糊。
乔梦荨后来有些烦躁,下定决心似的一掌劈在亓千劭脖颈处,然后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