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国使者回国后不久,华国就发起了对信国的战争。
因为魏伍要主持魏枫霖的婚事,委实不能脱身。但又事关国之安危,领军者自是得“艳压群芳”。
信皇思虑良久,终是觉得派花甲之年的江炎领军作战。
秦世钊也请了旨参与这次战争。明人都知道再过几日便是魏枫霖婚事,秦世钊作为右将军不得不出席,可是是出席前未婚妻的婚宴,着实不妥。
这也算明智之举。
亓志凌和魏枫霖大婚当日,因为亓志凌正处幽禁期间,信皇下令婚事从简。信皇也没有出面主持,贤贵人此刻身份卑微,没有出宫的权力,所以云凌王府不过是挂了几张红布的模样。
然而魏伍以大军作战,凡事不得铺张浪费为由,同时将魏枫霖的婚事从简。本该女儿出嫁时,身为父亲的魏伍该送魏枫霖一程,但魏伍以见女思绪万千,不舍出嫁为由,拒了这一道礼仪。
魏枫霖手中举着圆扇,穿着比她第一次大婚时红艳的嫁衣,跪在魏伍书房门前,道:“父亲,枫霖知道你是怨我不听您的劝说,才不理会女儿。您觉得我嫁给云凌王不会幸福,所以百般阻拦。父亲不来送女儿,那么女儿便来告别父亲。
……父亲,女儿不怪你。”
偌大的王府,除了家丁再无旁人。除了红布,除了家丁,他们的这场婚事再无人见证。
……
春节前后,大军那处连连传来战败的消息,信皇焦急不安。
就连春节信皇也是下旨各宫各门自行庆祝。
但是旁人都知道,要真是庆祝便真的完了。所以今年的春节,各家各户都过得惨淡。
魏伍请旨带领五千精兵前往前线助战。
……
……
楚陌在床上打坐,一股湍急的液体自颈处快速飞去。楚陌一口鲜血喷在身前的《汔雪经》上。
不远处喝茶的石小青吓得连忙上前,拿了布子给楚陌擦血。
“小姐,你怎么了?”
楚陌推开石小青给她擦血的手,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体内的气息乱得很,但奇怪的是我练功却可以事半功倍。”
“……许是……许是小姐你太累了,休息下就会好呢。”
“希望这样吧……对了,楚怀绝那边怎么样了?”
“早些时候派人来报,一切都按小姐你说的进行着。”
“那就好。”
楚陌起身拐进君乾风的房间,正逢君乾风和何逸议事。
“……”
君乾风问何逸:“查得怎么样了?”
楚陌好奇,竖着耳朵听。
“我们的人去查了很多次,结果都是大同小异。他们说……”
“站着听耳根子,你倒是学着一套了!”君乾风无表情道。
何逸以为说他,有些茫然。下一刻屏风后面走出一个女子,是楚陌。
君乾风挥手示意何逸接着说,顺势牵过楚陌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何逸觉得辣眼睛,他这次吃的瓜可真不多。
“他们说少主当年并非是掌门在山下捡到的,而是掌门从临江城一路带过来的。”
“临江城?”君乾风。
“是的。当年少主几次遇险,多次都是掌门刻意安排的,他这是置少主你于死地啊!”
“为何?”
“会不会是因为‘双毒’?”楚陌闷哼着来了一句。
“双毒是什么?”君乾风看着楚陌问道。
说起双毒便是楚陌心里的一道伤疤,因为双毒她才失去了燕袭尘。
其实,楚陌挺怀疑君乾风便是燕袭尘的。因为他的身上有着和燕袭尘一样的特征和气质,最主要的是君乾风体内的症状。
但是楚陌又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茫茫人海让她恰巧遇见了她心里的人。
“双毒分为寒毒和热毒,双毒是一个整体,只可能被一个人食用。春夏的时候寒毒发作,秋冬的时候热毒发作,每每毒发之时,会冷的犹如在冰窖,千万冰块压于身上,也会热的如同在热火之中。总之,双毒非常厉害,是过去江湖上最毒的药物。”
“但少主的身体只有在冬日里才会气息凌乱,身体疼痛不已啊。”何逸。
楚陌故作若有所思道:“或许是有人把热毒吸食了呢?”
君乾风:“……”
何逸:“……”
“少主,我发现我最近练功总是事半功倍,练功的速度快之又快,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君乾风听着楚陌的话,手中的热茶洒了他一手。君乾风察觉自己的失态,急忙打圆场:“这样不好吗?”
楚陌被问的笑笑:“当然好啊,嘿嘿。”
君乾风看着楚陌没心没肺的样子,心中百感交集,觉得无地自容。
“最近江湖上突然冒出个鸢尘宫,听说风头堪比有百年历史的九梧宫呢!”楚陌再又沉默开口。
“说起这鸢尘宫我就来气,生生抢了我们这么多单生意,这要是在江湖上生存了很久的还好,偏偏还是个新立的门派!”何逸愤愤不平的说道。
君乾风瞪着何逸,总有要揍他的感觉。何逸接触到君乾风的眼神察觉自己说错话了。
楚陌疑惑道:“我听说这鸢尘宫只劫九梧宫的单子呢,你们是广寒门,怎的……”
“你怎么对鸢尘宫这么了解?”君乾风一针见血的问来。
“我……我今天去茶社听先生们说的。”楚陌不敢直视君乾风,忐忑说道。
“是吗?”
“千真万确,绝不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