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飒回过神来,看到奚兮脸上的笑脸,他提着的心慢慢放了下去,只是理智回来了,智商也跟着回来了,温飒意识到之前奚兮是在忽悠他,他磨了磨牙,放在奚兮腰间的手抓了几下,“好啊兮子,你是在耍我,让我干着急是吧。”
奚兮求饶地躲闪了几下,“别挠了,别挠了,对不起,是我错了,飒,你别挠了,我受不了了。”天不怕地不怕,奚兮最怕被挠痒痒了。为了逃脱这“酷刑”,奚兮连忙给温飒道歉。
察觉到路人的眼光都在看着他们,甚至还有不少的人在举起手机拍照,奚兮立马将头埋在了温飒的肩上,“飒,我们赶紧走吧,这里好多人在看着我们啊,有别的事情,我们等会再说啊。”
现在已经是下午靠近傍晚的时分了,路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而奚兮和温飒俊男美女的组合特别养眼,再加上那辆十分拉风的玛莎拉蒂,路人想不注意都难。
“先放过你。”温飒嘴上发狠,动作却很轻柔地将奚兮放到了地面上,然后用身体挡着奚兮的脸,将她送进了车子里,然后再坐上驾驶座,开始发动车子离去。
在开车期间,温飒还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把网上关于自己和奚兮的报道以及可能流传出去的照片给处理一下。
徐助理刚应下,就发现电话被挂断了,他一脸哀怨地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嘴里不停地碎碎念着,“我一定要和老板说升职加薪的事情了,我现在简直一个人在打三份工啊,一定得提了,明天就提!”
奚兮看着温飒雷厉风行处理问题的样子,眯着眼睛显得她心情很好。
温飒瞟了她一眼,看到她这眉眼弯弯的模样也是笑了,“这么开心?”
“真的真的,很开心。”奚兮用力点头,微微扬起的唇角完全掩饰不住好心情。
温飒叹了口气,“你啊你,真是的……”想起刚刚自己关心则乱,而奚兮则是窝着偷笑的事情,他就忍不住想笑,没想到他温飒,也有这么一天。
“飒,我们去医院吧,我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妈。”正好这条路过去,就能拐到附一院的位置,奚兮期待地看着温飒。
“我知道了,未来的影后大人。”温飒说着话,将车子掉了一个头,他没和奚兮说,他已经定好了国府的位置,想晚上和奚兮出去吃一顿。
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奚兮的开怀,而他,想满足奚兮所有的愿望。
等温飒和奚兮到达朱梅的病房时,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奚兮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满怀的兴奋一瞬间像是被冰冻了一般,她的手搭在了朱梅的病房的门把上,迟迟做不出开门的动作。
“我艹你大爷的,朱梅我告诉你,老子就是想要钱。你这臭娘们可真能躲,费了老子这么多功夫,老子告诉你,你给我把钱准备好了,我就不会来找你了。”原本熟悉的男声在奚兮的耳朵里变得无比陌生起来。
“你,你,你,可真不要脸,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是死是活和我无关。再和你说一遍,我没有钱,有钱也不会给你。你赌博被追债,和我没有半分关系,即使你死在外面,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朱梅一向平和轻柔的声音瞬间拔高,体现出了她现在心绪的不平静。
“我呸,你没有钱,没有钱怎么住的起这样的病房?虽然不是什么VIP,可是花销也不少吧。”房间里面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那个刺耳又难听的男声还在继续,“是,你朱梅是和我离婚了,可是奚兮总归是我的女儿吧,女儿给父亲养老天经地义,奚兮在哪里,把她给我叫来,让我见见女儿。”
“奚正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朱梅的声音无奈又悲愤。
温飒担忧地看着奚兮,他的手早已搭上了奚兮的腰肢,感受到了她的颤抖,从简单的几个对话下来,他就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了。听到里面又传来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他蹙了下眉,想上前帮奚兮开门。
没想到奚兮自己倒是率先开了门,并且气息凛然地走了进去,“奚正光,你不是要见我吗?我就在这里,我妈身体不好,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
胡子拉碴,脸色颓废的男人本来还趾高气昂地插着腰看着在病床上无力哀叫的朱梅,听到这个声音,他“惊喜”地转过头,将手里本来是放在病床前插花的花瓶随意一丢,不在意地张开了自己的手,“诶哟,爸爸的宝贝女儿奚兮,爸爸可算见到你了,怎么样,最近你还好吗?”
他说着这个话,眼神却不断飘向了站在奚兮身边以保护姿势护着奚兮的温飒,将温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从他的穿着和气度上就知道,温飒肯定是非富即贵的身份,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么长时间不见,奚兮,你身边的这位先生是谁啊?是你的男朋友吗?不给你爸爸介绍介绍?”
奚兮厌恶地皱了皱眉头,看着奚正光用已经浑浊不堪的眼睛死命盯着温飒,好像他是什么香饽饽一样舍不得错开眼睛,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感觉到一阵无力的不堪。
这穿着简陋,头发凌乱,因为追债断了一只手掌却还不想着迷途知返的男人是她的父亲,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啊?不过想到上辈子母亲相当于是死在奚正光手里的,奚兮的眼神又变得坚定了起来。
她拉住了温飒的手,感受到从他那里传递出来的温度和力量,冷冰冰看着奚正光说道,“你说错了吧,我的父亲早就在我15岁的时候就死去了,我只有一个母亲相依为命,哪里有什么父亲呢?”
她上下扫了扫奚正光,眼里的漠视好像奚正光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还是说,这位先生,你觉得一个抛下妻女,留下巨额债务,让自己的妻女无处容身,没有钱财度日,又在多年之后,没有一句问候就前来要钱的男人配做一个父亲吗?”
温飒反手握住奚兮的手,告诉她,他就在身边。目光转向奚正光的时候,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