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绝不可能,吾受丞相大恩,更是丞相族弟,岂能背反?”想也不想,曹仁便即说道,随后手按在剑柄之上,直视蔡瑁,
蔡瑁吓得急忙说道:“如此看来,吾等只有弃城而走了。”
“弃城而走,往哪里走?”曹仁冷问道。
“自然是乘船而走,你我等人,数艘小舟足矣。至于军士百姓,却是顾不得了。”蔡瑁沉吟道。
“外面皆是罗昭的兵马和战船,如何能走脱?恐为罗昭增加战绩。到那时,你我亦是不得不束手就擒矣。”曹仁冷声说道。
蔡瑁闻言苦笑道:“如此,将军尚有退路乎?”
曹仁默然不语。
“将军,罗昭水淹襄阳,有违刘备仁义之德。只需在临走时,命心腹之人在百姓之间煽起动乱,引得其注意力。罗昭见百姓大乱,必然先安抚百姓,而后方能做他事。吾等趁此动乱之时逃脱,岂能为其所觉?”蔡瑁冷笑道。
“也只有如此了。”曹仁点点头道。
“吾乃荆州水军大都督,不想今日沦落至此,竟要只身逃走,天不助吾蔡氏矣。”蔡瑁叹道。
“罗昭此人本身便文武双全、智勇兼备。莫说你我,便是丞相亲至,亦最多不过不胜不败之局。然丞相不擅水战,而刘琦的荆州水军却是英勇。”
“这有何难?待到了许都,吾便为丞相训练一支水师,必然灭了罗昭和刘琦。”蔡瑁骄傲的说道。
“如此,丞相当不会责怪吾等失荆州之罪矣。”曹仁说道。
蔡瑁闻言点点头,随即长出了一口气,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蒯良府邸,蒯良看着门外百姓啼哭,军士呼喝,忍不住眼里落下几滴泪来。心想道:“主公,你在天之灵可曾看见?这原本欢乐的荆襄之地,现已然成了泽国矣。这一夜之间,不知多少百姓离散,多少家园被毁啊。”
水镜山庄,司马徽庞德公崔州平石广元孟公威诸葛亮等人俱是默坐无语,那一声雷鸣般的声响远大数十里外,以他这等才智过人之士,自是明白。
“此人杀戮太过,有违天和啊?”良久,司马徽轻轻叹道。
“此役过后,此人必然难留与荆襄之地矣。”庞德公道。众人俱是点头。
诸葛亮亦点点头,突然想起,自己的好友庞士元与徐元直俱在刘皇叔麾下效力,已然是功成名就。那自己还要出山么?如再不出山,那么刘皇叔下一剑便是益州或是汉中了,自己将再立功机会,亦无功劳可得。
襄阳城外
“将军,水势极大,可以行舟矣。”吕蒙向罗昭拱手道。
“进逼襄阳城。”罗昭发令道。
此时天已大明,极目看去,处处是滔滔江水,浑浊的水面上到处都是尸体,亦有趴在独木身上的,随浪起伏,不知将飘向何处之人。襄阳城内,哭声震天,更有趁乱打劫之军士,肆虐百姓之中。城墙之上,拥挤不堪,毕竟此处乃是最高的地方了。而能挤到这上面的,多是军士或者身强体壮的青年。见得杨雷军战船逼至,纷纷跪地请降,竟无一人敢抵抗者。
魏延文聘二人前世是死对头,然今生却成为了知己。二人站在船首,见此情景,都不禁长叹道:“若早日开城投降,如何会有此等惨事?”
混乱之中,忽然有人大喊,若不是汝等放水淹城,怎有如此惨事?言毕,各有一支弩箭径取文聘魏延。幸得二人身边亲卫察觉,便有亲卫上前用大盾护住二人。
两人俱是大怒,文聘倒还好,只是令军士大喝:“所有人俱皆跪下,且待清查。”
魏延却不然,当即大怒道:“何人放箭者,自行出来。”却无一人答言。
魏延见状,冷笑道:“若是不站出来自己承认,吾便将此处城墙上之人,俱皆杀尽。”话音方落,其原部下已然齐齐张弓搭箭。
“数三声,还不出言,便立杀一批。”魏延冷冷道。
“一、二,魏延冷冷道。
就在此时,又有人喝道:“他们是要屠城啊,大伙儿拼了吧。”话音方落,就听得魏延大喝:“就是你,出来。”
顿时一片静寂,城墙上众人皆是呆呆而立,不敢出言。此时,便见到有城墙上有数个军士将三人扯了出来,骂道:“便是你等在此妖言惑众,妄想害吾等性命。”
此时,便有识得者叫道:“此乃是蔡瑁府中下人。”
那三人吓得抖个不停,连连求道:“将军恕罪啊,吾等只是奉命行事。”
魏延不理不睬,只是手一挥,早有亲卫举刀砍入三人身体,将其三人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