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徒水寨,罗昭太史慈甘宁张辽面面相觑。自己等人刚把秣陵打下来,这边丹徒水寨也换成自己人的旗号了。当下急忙派人前去打探。片刻,便见数十骑飞奔而来。当先一人,正是陈登。
众人回到丹徒后,罗昭笑道:“元龙,吾等方欲攻打丹徒,却不想已为汝所占矣。”
“皆是伯言妙策,文向承渊之功。”陈登笑道。
“皆赖元龙指挥有方英明。”旁边陆逊笑道。
众人回到丹徒大寨,随后罗昭和太史慈张辽领兵杀向吴郡而来。
吴郡
“找最好的医师救治。”孙权咆哮道。
“主公,大都督只是受创严重,失血过多,而致昏睡不醒。只要好生调养,勿生闲气,以免导致箭疮崩裂即可。”有一个郎中进言道。
孙权蓦地回头,用极低沉的声音说道:“若是周郎有事,吾要你等全部陪葬。”
“程老将军,据你所说,那徐州军岂非无敌了?”张昭紧皱眉头问道。
“无敌倒是未必,然其器械确实精良。最紧要的乃是吾军闻知大都督重伤,军无战心,以致一败涂地。”程普答道。
“若其来攻吴郡,可能守住?”张昭又问道。
“战阵厮杀,岂有确然之理?守不守得住,俱要拼杀一阵方才知晓。”程普说道。张昭默然。
“秣陵城破了,周泰将军阵亡。”一小校道。
张昭孙权程普俱是一愣,然后连忙随即起身,来至大厅,就见刘猛蒋钦韩当俱在一旁等候。二人急忙问之详情。刘猛将往事一说,张昭急道:“孙翊将军现在何处?”
刘猛摇头道:“实在不知,秣陵城破,吾料其不是往丹徒便是来吴郡了。如今未到吴郡,想必已去丹徒了。”
“丹徒已为攻占,此去岂非自投罗网?”张昭厉声道。刘猛诸将只是低头不语。
恰在此时,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众人回头看时,却是留赞孙翊。
留赞见孙权在旁,当下走进拜倒在地道:“末将无能,丢失秣陵,请主公治罪。”
孙权沉默了一下,又看了看立在一边的三弟孙翊,轻声道:“正明请起,其军势大,罗昭狡诈,只要将军无事便好。”言毕,走过去亲手扶起,留赞自是感激涕零。
“诸位,如今敌军势大,吾军该当如何,是战是降?”孙权忽问道。
“主公,吾等虽败了几仗,但士气仍在,未可不能再战!”程普站出来说道,众将也纷纷点头。
“主公,如今吾江东只剩下二郡,如要保先主公基业,不如将孙小妹嫁给罗昭之子罗信,向罗昭求和。”张昭抚须道,众文官纷纷点头。大堂分成两派,争论不止。
孙权开始为难起来,如果再打下去,恐基业不保。如果求和,又不甘心,恐遭羞辱。于是孙权便让程普去问问周瑜的意见。
程普走了进来,周瑜虚弱问道:“外面发生什么,怎如此吵闹。”
“都督有所不知,如今江东只余二郡,厅堂之上,多有求和之言。”程普迟疑了下,缓缓道。
“哦?”周瑜一愣,随即苦笑道:“江东六郡、交州七郡,如今只剩吴郡会稽,厅堂之上有此言亦属正常。只是不知何人求和,何人主战?”
“文官主和,武将主战。”程普说道。
“子布亦是主和?”周瑜皱起眉头。
“张昭力主求和,并请主公将孙小妹嫁嫁给罗昭之子罗信。如此,两家结亲,可保江东无忧。”程普言道。
“主公如何说?”周瑜问道。
“主公两面为难,若战,恐刘备势大,吴郡难保。若是和,恐遭刘备羞辱。”程普道。
“德谋,汝去请主公来此,道吾有话对主公讲。”周瑜吩咐道。程普一喜,大声应诺而去。
“公瑾有何事?”孙权走了进来,坐在周瑜榻前问道。
“吾闻厅堂之上多有言和者?可是如此?”周瑜不答反问道。
“正是。”孙权点点头道。
“主公之意如何?”周瑜忙问道。
“甚是为难。若战,恐难以取胜。若是和,恐遭羞辱。况,若其不允,岂非更伤士气?。”孙权答道。
“主公,吾等若降,自可保全身家,甚或封侯拜将。然主公若降,尚能有如今之势乎?”周瑜摇摇头道。
孙权大惊,站了起来,喃喃道:“公瑾之言甚是有理。只是如今之形势,尚能胜否?”
“尚未战,焉知不能胜?”周瑜回道。
“好。既是如此,吾便再搏一次。”孙权昂然道。
周瑜闻言一笑,不过看着孙权那决然的眼神,忽地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