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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北川的灯(2)

五月十二日中午,两点二十五分。北川,曲山供电所。

汪志刚站在大厅的桌子边,习惯性地四下看着。

熟悉汪志刚的人都知道,这个身材纤细、面貌清秀、性情开朗的小伙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十分认真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这种性格倒是非常符合电业人的特点。

汪志刚在复印文件。

上周就接到通知说,今天下午公司要来对供电所的相关人员进行例行的集中考评。

这种考评是公司长期以来形成的惯例,一般情况下是每两个月考评一次。这次的考评安排在周一,也就是五月十二日的下午两点半。

所长说,在会议室进行吧,公司党办的田玉春主任带着特考组的三个人已经到了十多分钟了。

会议室是位于供电所里面的一间屋子,外面是营业大厅,还有一部分是办公区。离两点半还差大约三分钟时,田玉春三人加上供电所的三人,先走进会议室。因为还有一部分材料没有准备好,汪志刚就守在复印机旁等着复印完。

五层楼高的曲山供电所位于北川县城的曲山街上,离县城的主街道只有二三十米,门口有一条沿着山脚下修建的不算太宽的街道,沿街一溜有武警中队、曲山信用社、人大办公室等,附近还有些商铺。再往上走,就是后来全国人民都知道的曲山小学。

地震后第一百天,我来到这里时,五层楼的供电所垮塌得只剩下三层,底下两层不见了,也就是说,供电所原来的大厅和会议室都已经不存在了。整幢房子摇摇晃晃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再次倾倒。不过,尽管裂着可怕的大小缝,但它毕竟还是站着的,在离地一人多高的地方,“曲山供电所”的牌子居然还完好地挂着,只是歪斜了。

九月中我再次去时,房子依然站着,不过看上去稳固了些,因为它的一大半都被唐家山堰塞湖泄洪时汹涌而下的泥石流埋住了,街道上升了一米多,于是供电所的那块牌子抵在地面上,只在我小腿以下的位置了。

十月份以后,曲山供电所连同这块牌子则完全看不见了,它被九月底的那次大暴雨引发的山洪淹没在顺山体而下的泥石流中。

特考组的成员除了田玉春,还有江小兰、王国强,加上供电所的四个人,一共是七个人。

七个人,三个进了会议室,另外四个,包括汪志刚,还站在会议室外的供电所大厅里。

就在这时,他们感觉到,地面晃了几晃。

几个谈着话的人,和没有谈话在搞复印的汪志刚,都感觉到了。

不知道是谁,反正是有个人还说了句:在地震呢。

这个晃动有三五秒吧。但没有人动。因为他们都没有太在意。

地震后,我采访过不少北川人,在叙述“5·12”那个可怕的时刻时,他们几乎都经历了相同的一个过程:在地震的前几秒晃动中,他们感觉到了,但都没有在意,更没有采取行动。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们不迅速反应赶快逃生呢?在采访汪志刚之前,我问过一个名叫杨剑伟的人,他是汪志刚所在的北川供电公司的总经理,也是土生土长的北川人。

杨剑伟告诉我说,北川这个地方,因为处于龙门山地震断裂带上,多少年了,常常会有一些小地震,经常有摇摇晃晃的事情发生。一九七六年唐山大地震前后,北川人也一直在躲地震,只是唐山震了,而且震得很凶,但北川只是小有所感;再远些的叠溪地震也是同样情况。所以,大地震之前,北川人并不像外地人那样,一谈地震就色变。

杨剑伟还说,他从小就听这里的老辈人说:咱们这个北川是要闹大地震的。包围着北川县城的王家岩和井家山两匹山,有一天会倒下来,把北川人包了饺子。

他的爷爷说小时候听说过;他的父亲说小时候听说过;他自己也说,从小就听说过。

但这些话,年复一年后,只当成了传说。

终于有一天,传说不仅仅只是传说。

大地再一次摇晃起来的时候,已经不再仅仅是摇晃了。

先是地下一阵令人头晕目眩的起伏摇摆——的确,当时在北川、映秀和什邡现场的人都知道,那不是地皮鼓面跳跃般的晃动,而是整个地块上下左右剧烈的起伏摇摆,伴随着来自地底下的魔鬼吼叫般的可怕声音,整幢房子在这种摇摆中波浪般地晃动着,发出吱啦吱啦的怪异声音,随之,桌子上、墙上、天花板上、四面的墙上,各种东西哗哗啦啦雨点般落下来,烟尘弥漫。附近什么地方一个巨大的爆炸声传来,轰隆一阵巨响,天地间突然暗了。

汪志刚和所有人这一下都反应过来:地震,而且是大地震。

传说中的大地震真的来了。

他们一起向外跑,房子在晃,所有的办公物品都在狂跳,天花板也雨点一样掉下来,地面不可思议地也在跳。他们东倒西歪,有几个人跌倒在地上,倒在地上也知道,必须要向门外去——

汪志刚年轻,头脑灵活,反应灵敏,腿脚极快,虽然并没有站在靠门的位置,但他三下两下跳过了已经位移挡在他面前的柜子,几步跑到了门口,身体在门边挂了一下,他停了步,不想这一停让他恰好躲开了头顶上正在下落的密雨般的物体。

暂停了片刻后他继续跑。刚跑出房子的汪志刚听见身后大山轰隆一声响,他想:坏了,山倒下来了,本能地回头去看,脚下再一次被一块飞来的砖头绊倒,“啪”一下,他跌倒在地上,膝盖重重地擦在地面,几乎同时,又一声沉沉的声响,不是后面的山却是对面的房屋轰然倒塌了,无数残垣断壁的碎片,正砸在离他咫尺的地方,瓦砾沙石扑了他一脸一身。眼睛一下子迷住了,他什么也看不见了,觉得是废墟整个把他盖住了,

其实,我后来也不记得我那一跤是摔在什么地方了,那个地方,仅仅只隔了不到半个小时后,我再回去找同事时就再也找不到了。汪志刚对我说,我只记得,当我清醒时,我坐起来,发现自己并没有被埋,只是头上身上落了一层厚厚的土。我还记得我倒在门外,对面的房子在我面前塌了之后,紧接着身后也是一声巨响,供电所的大楼整个向下一坐,一、二层就没有了,我们上班的大厅,刚才站过的会议室,都没有了,看不见了。

耳边继续传来一阵阵巨大的爆炸声,不知道是声音太大了,还是声音根本就散不出去,汪志刚的头和耳朵被震得疼痛不已,好一会儿才明白这是连续不断的房屋倒塌和山体滑坡的声音。眼前朦胧一片,不知是什么在乱飞,他用手在眼前挥赶了一下,手臂一阵剧痛,他赶紧收回来,狠狠睁了睁眼睛,好容易才看清,这些翻飞着的,不是纸片布屑,居然是石块和瓦砾。

他这才明白,强大的地震波和呼啸而过的气浪中,石头和瓦块居然会像纸片一样漫天飞舞。

有那么一刻,也就两三秒吧,汪志刚的头脑一片空白,耳朵失聪,他看着眼前的情景:山体洪水般滑坡,大大小小的房子像积木一般先是扭曲变形,然后悄无声息地变成一堆豆腐渣一样的东西,豆腐渣的一堆又被洪水般泄下的石头和泥土推动、掩埋。蚂蚁一般的行人大张着嘴跑着,身前身后跟着铺天盖地的石头。一些石头追上了他们,超过了他们,他们无声地飞起、倒下,分解成各种形状的残片——一切都像在看某部无声大片,他没有感觉,没有听觉,没有思想,头脑一片空白。

突然地,空白消失,耳边是呼天抢地的哭喊声、呼救声。然后,他一下子醒了:这不是看电影,不是噩梦,是现实,真实的现实。

汪志刚一下子坐起来,紧张地四下里张望,这才发现自己倒在一堆相对较细碎的废墟上。周围还有一大片大大小小的土堆、瓦砾堆。天昏黑着,浓重的烟尘一波去了一波又起。他四下里看了一下,摇晃着站起来,觉得浑身到处都在剧痛。就在这时他看到周围的土堆、砾石堆奇怪地动弹起来——站起一些全身是尘土的泥人,他们使劲抖了抖身体,他这才想起,他们是武警,因为他先看见了肩章,而他们的制服,已经与灰泥浑然一色。他反应过来,他是逃到了供电所对面的院坝里,这里是武警中队,有一块小半个球场大小的坝子。

这群和汪志刚一样从死亡线上逃生站起来的泥人,是武警中队的官兵。

他站起身的时候已经发现,北川县城的标志性建筑——县医院的门诊大楼不见了。

汪志刚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家,妻子和女儿。妻子在上班,女儿在幼儿园。他想,先去找女儿。他大喊了一声,转身就朝幼儿园所在的方向跑去。

但是,废墟挡在他的面前。

汪志刚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高高的废墟,仍在垮塌的废墟差点把他埋住,他也顾不上了,三下两下就跳过了曾经是屋顶的房子,他悲哀地看到:房子已经变成废墟,不断垮下的山体还在掩埋一处接一处的废墟,漫天迷雾中,道路和方向感全没有了,尘埃四起,鲜血横流,看不清城市,看不清面孔,只听到从横七竖八的废墟中不断传来呼救的声音——“救命啊!”“救救我!”

声音颤抖而又无力。

不行,同事离我最近,我应该先去救同事。

汪志刚马上返回供电所,在遍地瓦砾中焦急地呼喊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

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透过烟尘他看到,与供电所一墙之隔的广电局里,一位中年男人被埋在废墟中,有半个身子露在外面。他想都没想就蹲下来,用手刨,把压在男人身上的砖石搬开,把男人救了出来。

那个男人“好像姓邓”,事后汪志刚说,对他有些印象,他出来后激动地拉着我说了一大堆话,我也顾不上听,我得赶紧去救人。到处都是求救的声音,听得让人心碎。

汪志刚跳下广电局的废墟又转向另一个方向去找,因为没有听到一个同事的声音,他心里紧张极了,他跑上跳下地继续在周围搜寻,终于发现几个同事被压在废墟下,好在埋得都还不太深,在武警中队官兵的帮助下,他们一共救出了六名同事。

大家聚集到武警中队的小院坝里,现在这个不足六十平方米的地方,站了好几十人。有汪志刚的同事,有武警官兵,还有群众。

许多人在流血、在哭泣、在呼唤,在不停拨打手机,在惊恐中没头没脑地打转。

脚下的地还在动,四周的山还在垮。

不行,这里危险了,不能停留。

汪志刚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马上举起手将惊恐的人群招呼到一起:我们得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

人群中一个声音嘶哑着道:怎么走啊?往哪儿走啊?

的确,以往熟悉的县城已满目疮痍,房屋和道路荡然无存,参照物已不知何处,面目全非得让无助的人们不再认识方位,四周昏暗中也无法看清方向。汪志刚用手指了一个方向:“快走,顺着我来时留下的脚印走,山体还在垮,离得这么近,这里非常不安全。”

看到许多人仍在犹豫,汪志刚又劝道:你们往我来时那边走,那里有片空地可以躲避。人流开始涌动,男女老少开始分出几股按各自所判断的方向奔跑。

汪志刚的指挥是正确的,当我跟着汪志刚再次来到武警中队的旧址时,尽管他描述了又描述,我还是无法准确地认出那块不足六十平方米的院坝到底是在何处。它已经被一堆接一堆的废墟填满了,只有一个倒塌的屋角和废墟中散落一地的军鞋、印有武警标记的断桌腿证明着这里的原属。

汪志刚叹道:“几天后我看到几个按我指的路去跑的人活着,而有的人却跑错了,他们被山体掩埋在那里。我很后悔,没坚持让他们跑出来。”汪志刚不停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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