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俊一击不中,也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剑指肖云,道:“那日议事阁中,你就应该把一切都扛下来,这样我或许还会放你一条生路,但没想到你这个下人居然如此不识抬举。”
肖晨俊顿了顿,继续道:“虽然最终判我无罪,但我依旧被禁足三月,遭人议论,而我这一次被调到家丁处,更是我主动争取来的,为的就是能亲自折磨你”
肖云想到一年前在议事阁中,无论自己如何为自己辩护,都被那群有意偏袒肖晨俊的长老判定为狡辩,最终遭受无妄之灾,一想到这里,肖云的手也不由得将拳头紧紧握住。
既然当日的冤屈无法昭雪,那自己便只能亲手为自己主持公道。
“当日的四十大板,让我周身筋脉闭塞,是不是你安排的!”肖云质问道。
肖晨俊大笑连连,并没有否认:“本想安排人用四十大板直接取你性命,不过却有怕遭人非议,我便安排了几个武道中人暗中使了点手段,不过今日看来,我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
“看来肖家的几个长老也知道此事,有意包庇,故意纵容”肖云说完,便冷声道:“今日你说这么多,是打定主意要杀人灭口了吗?”
“杀你如杀鸡屠狗,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的真正的差距。”
肖晨俊说完,手中长剑剑锋微微颤抖,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嗡鸣声,瞬间朝着肖云左肩刺去。
肖云急忙避开,急忙拾起地上的石子朝肖晨俊扔去。
“破!”肖晨俊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剑震动着朝砖头斩去。
砰!
只见这块砖头竟是被肖晨俊一剑劈爆,烟尘弥漫,碎片散落了一地,肖晨俊困在灰尘之中失去了肖云的视野,肖云也趁此机会,急忙和肖晨俊拉开距离,手中又摸到一块石子,想也不想就朝着肖晨俊的方向抛去。
啪!
这一次竟是重物和肉体撞击的声音,肖云这一年里在石场干苦力,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和石场上的工人掷石子赢钱,这准头还是有的,刚才趁肖晨俊被烟尘所困,便抄起地上的碎石朝肖晨俊脑门击去,竟是直接命中眉心,打了肖晨俊一个措手不及,直接鼓起一个大包。
“哈哈哈……”
周围的家丁顿时哄堂大笑。
“混蛋,我要杀了你!”
肖晨俊此时灰头土脸,摸了摸头上鼓出来的大包,顿时火冒三丈,他身为肖家的三代族人,其身份在他看来绝对是无比尊贵,如今被肖云破了相,将来要是传道内阁院中,自己怕是抬不起头来。
“肖晨俊,当日你故意陷害我,后又害我不能修炼,那日之仇,我肖云今天便要让你一件件偿还回来!”
肖云手握一块巴掌大的石块,站在远处厉声喝道。
“我可是肖家少爷,你这种下人为我背锅本就是天经地义!”
肖晨俊紧了紧长剑,在次朝肖云冲来。
肖云见肖晨俊冲来,便再次对准他的眉心,将石块大力扔了过去,紧接着又急忙拾起另一块石子,奋力朝肖晨俊扔去。
咻咻……
石块在大力抛掷下竟是发出破空之声,肖晨俊本想躲开,可却反应不及,便急忙抬起剑身招架。
沉闷的声音在肖晨俊身上响起,肖晨俊招架下了一块打向他眉心的石块,而另一块石子却是实打实的打在他的脸上。
“打得好!”
家丁中顿时有人叫道,周围的家丁也是一脸的兴奋,自从三天前肖晨俊担任家丁处总管以来,便一直用粗暴手段管理这些家丁,对家丁更是非打即骂,如此暴力管理,让肖晨俊在家丁处失了民心,如今看肖晨俊吃瘪,家丁处的一干家丁也开始拍手叫好。
肖云嘿嘿一笑,手中有又多了两块巴掌大的石块,对准肖晨俊的方向再次抛去。
砰砰!
这两块砖头一前一后的打在肖晨俊的头上的脸上,打得肖晨俊形象全无,灰头土脸。
也亏得肖晨俊如今已是炼血境的武者,身体强度异于常人,若不然此刻怕是直接晕厥,甚至还会危及到性命。
“我杀了你!”
肖晨俊怒将手中的长剑插在地上,有样学样地捡起地上的砖头朝肖云扔去,虽然速度够快,但却是毫无准头,根本没能让肖云闪躲一下,反倒是肖云越打越顺,一连几个砖头石子不断打在肖晨俊头上,不多时已是将肖晨俊打得头破血流。
“你不是要杀我吗,今天我就站在这,你过来啊。”肖云一边扔着石子,一边挑衅道。
石头虽小,但却蕴含着炼血境的力道,打在肖晨俊身上,只听见一声声闷响和惨叫声传来。
“混蛋,有种跟我近身单挑。”肖晨俊气急败坏的大吼。
这肖晨俊怕是被打傻了,肖云一没有武器,二不懂武技,和肖晨俊近身搏斗无异于自杀。
“我看你是没睡醒,今天我不把你打成肖大头,我就跟你姓”
肖云本就姓肖,如此说辞不过是为了气气肖晨俊,不过却引得周围的家丁一阵发笑,更有甚者竟开始跟肖云出起了主意。
“打他屁股,对,就朝菊花的位置打,打他一个菊花灿烂”
“打嘴,打他一个满地找牙”
“打头,打他一个狗面猪头”
“狗面猪头是什么?”
“狗脸被打肿了不就成猪头了嘛”
“哈哈哈……”
肖家家丁处喝彩不断,而肖晨俊也很快被肖云用石子打得狼狈不堪,没过多久便趴在地上如死狗一般,晕晕乎乎中,听到家丁们的嘲笑便是羞怒交加,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肖云没有停手,炼血境武者生命力顽强,再继续朝肖晨俊扔了几块搬砖,确认肖晨俊无力反抗后才有些警惕的朝肖晨俊走去。
肖云走到肖晨俊跟前,将他手中的长剑取下,肖晨俊原本已是出气多进气少,肖云直接将这柄长剑握在手中,此剑入手沉重,剑身为精铁铸造,古朴无华,剑刃锋利,末端刻有“离人”二字。
肖云持剑向下一劈,竟是直接将地面劈开一道半尺宽的裂缝。
竟会如此沉重,这肖晨俊莫不是脑袋短路了不成,居然用这么重的剑来练习刺术,简直活该脑壳长包。
肖云作为外行人自然不懂武技的真谛,肖晨俊之所以会用重剑来练习刺术,自然是由一定的道理。
肖晨俊之前使出的“破空刺”本就是一种极端的进攻类武技,对自身身体素质和武器的要求极为苛刻,若是用寻常的长剑练习,恐怕这“破空刺”的威力也只能发挥出十之一二。
“不要以为就只有你是炼血境,既然你想仗势欺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现在你技不如人,我便为这柄剑寻找一个新的主人,你可有意见?”肖云将长剑收入鞘中,笑着问道。
“我……咳咳……”肖晨俊此时嘴唇红肿,牙齿残缺,一听肖云要夺走他的武器,竟是被气的气息紊乱,趴在地上干咳了起来。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肖云在此就多谢晨俊公子了。”肖云笑道。
就在肖云准备转身离开之时,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
“居然敢对自己的主子下如此重的手,如今的家丁都这么猖獗了吗?”
肖云骤然回头,却见内阁院的大门处正站着一个高挑的青年,青年约一米九的个头,清秀的面容中带着一丝妖媚的邪气,正一脸笑容的望着肖云,看似亲切,但肖云却升起阵阵恐惧之感。
青年深蓝色的绸缎劲装打扮,腰间则系着黑色镂空犀角带,在犀角带的左侧,挂着一柄短剑,而另一侧,则挂着一个玉佩,肖云认识这种玉佩,正是肖家议事阁的护法玉佩。
议事阁是肖家的权力中心,隶属二长老管辖,议事阁向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在肖家可谓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肖云再朝这名青年看了一眼,却是陌生,一年前自己在议事阁被审判时好像并没有看到过此人。
“别看了,我是半年前新任的议事阁护法”青年似乎看出了肖云在打量自己,笑道。
“你认识我?”肖云疑惑,这人居然知道自己一年前在议事阁被判刑,但自己并没有自报姓名,这人居然猜到了自己身份,难道是有人通风报信不成。
“虽然一年前议事阁判你盗窃之罪,但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肖家藏宝阁戒备森严,你一个下人根本是靠近不得,如此草草结案,不过是想要保下肖晨俊。”
青年自顾自的说着,竟然当着众人直接揭露了议事阁的黑暗,丝毫不忌讳,听得众人一阵瞠目结舌。
“前段时间肖晨俊请缨家丁处,自然是要找你算账,却没想到被你用几块石头就给打趴下了,真是自讨苦吃”
“敢问兄台,你是……”肖云拿捏不准这人究竟是敌是友,只觉得这人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古怪。
“按照肖家规定,以下犯上者,重棍二十;抗拒抓捕者,重棍二十;聚众闹事者,割舌后逐出家族;重伤族人者,废其四肢。”
这人说完,后又继续道:“数罪并罚,当斩!”
“你要杀我?”肖云冷声道。
青年咧嘴一笑,道:“家有家规,你是跪下引颈受戮呢,还是让我出手打断你的四肢,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