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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遥远的回忆

面对易寿的挑战,冥帝出乎意料没有过于激动。眼神有些迷离,思绪也跟着漂浮。

一些遥远的回忆在她内心搅动。

“你……到底是谁。”冥帝一改之前的戾气,温和地向易寿问到。

易寿察觉到她变化明显,拿捏不住,难道是看见自己的式神复活,害怕了?

不太可能,就算御魂的力量回来了,面对冥帝能够毁灭世界的力量,最多也就五五开,以她的性格犯不着这样。

易寿沉着冷静:“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被你视为蝼蚁的人类。”

“不!你不是人类!”冥帝语气坚定,“只有星衍才能与我对抗!”

“星衍……”易寿满腹狐疑。

“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冥帝注视着易寿,仔细观察着他细微的表情,随后无奈的摇头,对方没有说谎。

“我来告诉你吧。”冥帝坐到了地上,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易寿心里纳闷,前一秒还要毁灭世界,怎么现在就看破红尘了?女人果然都是鳝变的。

招了招手示意式神们放松下来,自己也跟着坐在地上,听着她娓娓道来。

“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久到快变成一场梦,当我意识诞生时,这个星球还是一个大火球,布满了岩浆和火焰,就和地狱一样。我没有实体,在它的表面孤独地游荡着,日复一日与赤红为伴,看着宇宙中的星星,却无法离开这里。有一天,我忽然发现我有了身体,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我可以去触碰这个星球,感受它的温度。

我靠着火焰和岩浆来维持自己的身体,慢慢地,这个星球开始冷却,岩浆向地心收缩,地表变得坚硬起来。而我在漫长岁月里已经吸收了足够强大的能量,然而我没有任何感情,仍然在地球表面徘徊,看着这颗星球发生变化。

大约四亿年前的一天,我有了意外的收获,我遇到了和我类似的存在,他的模样很奇怪,和我一点都不一样,但并不妨碍我和他交流,我很开心,终于结束了漫长的等待,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星衍,他管我叫做我冥帝,虽然他的出现晚了很多,但带给我的惊喜却一点都不少。

有一天,他把我带到了海边,说自己有重大发现,他用自己的力量创造了出我们以外有意识的东西,并取名生命。

我觉得很有意思,就陪着他静静地看着这些生命成长,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生命体的繁殖速度超乎了我们的想象,而且和我们一样有进化能力,从一种繁衍成几百种,而且数量不断增加。

这些生命体拥有自我意识,渐渐摆脱了我们的控制,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任其发展,他们肯定会吞噬这个星球。我打算毁灭他们,在这种强烈的意识下,我身体里涌现出星球诞生时埋藏的力量并发动了第一次灾变,上万生命在这次灾变中丧生。星衍眼睁睁看着自己创造出来的生命体被我杀死却无能为力,因为他明白,地球的资源是有限的。

那时我们也明白了各自拥有的力量,他掌握着生命,而我却能够破坏。

我们的关系没有因此破裂,反而更加亲密,直到有一天,她出现了。

我叫她月皇,因为那天晚上的月光特别明亮,她就像是在月光中诞生的。

她说同伴太少好寂寞,星衍便把之前的事情告诉了她。她提出了因果轮回,让这些生命体自生自灭,这样生命可以一直延续下去,而且不会泛滥成灾。

在经过深思熟虑后,星衍再次创造出了生命体在这个星球上繁衍,我们各自掌握着独有的力量,我掌握着力量与毁灭,星衍象征着生命和自由,月皇负责秩序和轮回。

每当这个星球上的生命体超过我们预计数量时,我便会发动灾变。这个模式维持了很久,地球也在我们的掌控之下正常运作,直到六千五百万年前。”

“恐龙灭绝?”易寿问到。

冥帝点了点头:“来自天外的生命体袭击了地球,对方很强大,我当然不遗余力地和它们战斗,结果可想而知,由于我的力量太过强大,虽然将入侵者全部消灭,但是波及到了这个地球的生物,大部分死了,只有小部分活了下来,在这活下来的生物里,有极少数将我散发出的力量与他们的身体融合。于是,一种全新的物种诞生了,它们有别于其它生命体,拥有极大的破坏力和特殊能力,绁稚和瞳迫就是那时诞生的。”

易寿瞬间明朗:“原来妖怪是这么诞生的。”

“星衍和月皇都反对这些这些生命体的存在,认为他们会破坏平衡,要我把它们消灭,但是我没有同意,反而将它们聚集起来,归于我的统治下。从那时,月皇和我分裂了,时常发生争吵。星衍大概不愿意看见这种情况,忽然消失了。

星衍的消失让我们都很难过,把责任推给了对方。妖怪们因为拥有强大的力量很快主宰了地球,而月皇用也自己的力量让某个物种超自然进化——人类。

相对于妖怪的力量,人类拥有着可怕的学习和创造能力,一开始,我并没有将这些弱小的物种放在眼里,直到他们研究出兵器和法术,能后屠杀妖怪时,我才认识到他们的可怕,如果任其发展,有朝一日他们肯定会拥有毁灭地球的能力。

我下定决心要消灭人类,月皇早就有了心里准备,终于,在五千五百年前,我和月皇大打出手,在力量上占尽优势的我眼看就能把她打败,但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做到那种程度,不惜用自己的力量为代价把我封印了五千五百年,力量耗尽的她,意识也被地球吸收。她消失以后,人类成为了地球的霸主,替她掌管着这个星球的秩序。但是,人类越发贪婪,开始不断杀戮,因为我被封印,妖怪也无法与之对抗,纷纷躲了起来。我终于苏醒了,物是人非,我打算将人类抹除。

而你……却拥有星衍的力量。”

易寿抓了抓头发:这老妖婆看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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