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的目光此刻变得有些伶俐，他抿起嘴唇看着秦思等待着她的回答。
“方程，你问出的问题还真是不留情面呢。”秦思感受到方程伶俐的目光，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方程的喉结动了一下，在看到秦思眼睛里那一抹受伤的神色时，他的心在这一刻便微微有些疼痛，他和秦思在一起工作这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秦思对他的心意呢，只是，他对秦思，终究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一样。
他明白，秦思又何尝不明白呢？只是她不愿意就这样放弃罢了。
“如果，如果没有林蔚，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你会爱我吗？”秦思没有回答方程的问题，她抬起头盯着方程的眼睛，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视线微微有些模糊。
秦思的目光是那样的真诚，这种目光，带着期盼，带着希望，又带着害怕的神色。
“我……”方程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被人堵住，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秦思等了许久，可是方程只是沉默着，秦思看清了他目光里的神色，愧疚，抱歉，这一刻，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我知道了。”秦思垂下头，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陈和泉的资料确实是我的疏忽，我愿意接受惩罚，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承认，那是我故意的。”许久，秦思说道。
“为什么？小思，你可是警察。”方程看着秦思，此刻他也很难过，只可惜，秦思想要的他给不了她，他终究是要辜负她的一番心意了。
“为什么？因为我，我，我嫉妒林蔚，我在羡慕她可以得到你的爱的同时非常嫉妒她，所以我昨天晚上才会动那些手脚，不过我当时这么做也是考虑到他们应该会报警，不会有太大的危险的，所以我才会……”秦思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快让方程听不清了。
秦思低着头，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旁边的人有什么反应，她抬起头，却见方程正一脸复杂的看着她。
“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可怕。”秦思抿着嘴唇看着方程，她真的很怕，很怕方程从此就这样讨厌自己。
“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小思，你对我来说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样，我很喜欢你，那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好在，这里并没有造成他人的死亡，至于这些事情你还是自己去和局长说清楚吧。”
方程沉默良久终于说道，此刻的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思了，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再像以前一样装作若无其事还有可能吗？或许吧。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秦思突然说道。
方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随即他拍了拍秦思的肩膀，起身打算离开病房。
“你去哪儿？”秦思看着要离开的方程脱口说道。
“小蔚那儿还需要很照顾。”方程的背影顿了顿。
“难道，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吗？”秦思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颤抖。
“对不起。”方程自然听出了秦思声音的颤抖，只是，他除了说对不起之外什么都给不了。
看着方程走出病房，秦思手中一直紧紧握着的苹果滚落在地，在这一刻，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
她喜欢他好久了，真的好久了，是从什么时候呢？
他只知道他们高中是一个学校的，而他们在高中并没有过交集，却不知道，其实她从高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注意他了，她喜欢他，真的很久了。
她一直默默的走他所走过的路，只是为了有一天能和他走到一起。
想到这儿，秦思自嘲的笑了笑。
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现如今这样的结果，都是她作茧自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