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家中有六子,偏爱五子。犬子也是天资聪慧,却无心政论,好悠闲玩乐,鄙人甚是堪忧,想请公子前去教导。”
萧子笙赖洋洋的趴在桌子上,有些回忆似的开口:“可是,我们是仇人啊。”
仇人?
东皇一愣,他之前根本没见过少年,有何来仇人一说?
他如此想着,却发现眼前人的容貌越来越熟悉,好像,好像在哪见过。
是谁,是谁呢?
“罢了,那件事也不怪你。算起来,当年你也只是帮凶而已。”
东皇只觉得眼前少年有变得陌生起来,直到心中的那一点熟悉感消失。
东皇可以说,很震惊了,他早已知眼前人的不同,却没想到他的能力达到这种地步。
他的嘴唇有些颤抖,“你,你与我有什么仇?”
白竹和暗处的暗卫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人究竟是谁?!
萧子笙将眼底的最后一点回忆和沉痛掩下,又恢复了风轻云淡的样子,笑问:“怎么样,还要我做阁下五子的夫子吗?”
东皇咬咬牙,心一狠,“要!”
萧子笙打了个哈欠,“可是我又不想了,怎么办?”
你,你说什么?!
东皇和白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你是疯了吗?!
“我说,”萧子笙又把话重复了一遍,“你愿意,可我不想当了,怎么办?”
东皇默默的咽下了一口血,“你想怎么样?”
“聪明。”萧子笙打了个响指,“阁下可知道,我这人啊,有个习惯,一旦手中没有了银钱就感觉做什么都不踏实啊。一旦我感觉不踏实,不能用心教,我怕胜任阁下的委托啊。阁下说,是与不是?”
萧子笙觉得自己从未这么有礼过,因为以往的钱他都是直接抢的。别误会,他抢的可都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地主的,穷人的他才不抢呢!
好吧,即便是萧子笙自以为“有礼”的话,却让对面的东皇白竹以及暗卫们嘴角抽抽。
这是明晃晃的抢钱了吧?是吧,是吧?你说的理所当然的样子是哪样啊?
在场之人除了萧子笙心里都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想法:
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白竹深深觉得,如果坐在萧子笙对面的不是他家批改奏章磨练了心性的陛下,换个人来听到这话都能指着萧子笙的鼻子骂:
有你这样的人吗!还没干活就想要工钱?醒醒,天还没黑了!
事实上,估计东皇也在被气炸的边缘徘徊了。
萧子笙:我就静静的看着你,不说话。
最后还是东皇败下镇来,手往后一伸,跟在东皇后面的白竹非常有眼色的递了一把银票上去——堂堂一国之主,怎么会随身带钱呢?当然是给贴身属下保管了!
“给。”东皇数也没数,直接将一把银票递给了萧子笙。动作看起来似乎毫不犹豫,其实东皇心里早已泪流满面——出来一趟,啥都没看呢,钱都出去了。
萧子笙大致点了一下,大概几千两左右,不得不说,皇帝出手还是很阔绰的。
“现在,可以谈教导的事了吗?”东皇忍着心痛问道。
萧子笙此时豪气冲天:“谈,立马谈,怎么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