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郁第二天也是早早的按照地图上的地址来到了咖啡店门口,而他的朋友冯露月也搭乘的一辆的士就跑过来了,她好奇的东张西望找寻着什么,结果发现没有,脸上写满了惋惜。
她捅了一下张铭郁的腹部,张铭郁正当防卫起来,两个人好像是相处多年的好友,张铭郁的性格很好,很多和他相处的性格大大咧咧的女生都经常有意无意的调戏他。张铭郁他从不在意,他的底线至今都没有办法让别人琢磨透的。
“臭小子,怎么想起找我帮忙了,我上次让你跟你姐说说,让你姐把你们家空着的那个公寓给我练练手,做个模板。你上次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怎么了这会是看上我的设计还是看上我的人了!”
粉露月穿着性感,花边设计的衣服露出她十分白皙的香肩,前短后长分叉的鱼尾衣摆设计露出她性感的马甲线,火热红色的皮夹克就这么披挂在她的小箱包上。
“我可不敢看上你,上次有个兄弟说要追你,你非要要说什么比武招亲,没两下就把别人打趴下。知道的以为你是室内装修设计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一家的打手。”
张铭郁说话也越来越有潘梓羽时而尖酸刻薄的味道了,他觉得潘梓羽承认他帅的时候,还说他有什么被包养的资本。
“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语言艺术了哦。”
张铭郁和冯露月也是在某个聚会上认识不久,她呀就算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可以放弃一切的那种女孩,而她最喜欢的就是设计,偏偏家里面给她选的大学专业是偏死板没有太多发挥想象力余地的室内设计,所以近期常把想象力放到关心别人的事情上。
“你怎么重视这个事情,其实我一个人来也可以,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人,但是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专业技术实力。”
就在冯露月说话的间隙的时候,一阵微微带着暖意的风吹过来,在转角出现了一位穿着黑色半身裙,白色蕾丝衬衫的女孩,她一步一步绕过小路的树荫。
张铭郁一看是潘梓羽就恢复正儿八经的样子了,下一秒冯露月也发现了,于是她在心里偷笑这个男孩还挺会收的,看来没错的话,自己大致猜的那个女孩就是她了。
潘梓羽提溜着自己长裙的裙摆以防被周围的树枝剐蹭到了,自己今天的隆重都让母亲吓了一大跳,母亲以为她要去和叶爵约会就随便调侃了一句,但是接下来潘梓羽说的和叶爵不熟也确实把自己和母亲吓到了。
母亲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于是顺着她的语气说:“好好好,不熟,你和叶爵不熟!”
潘梓羽临出门的时候看见母亲一脸胸有成竹的猜测准她的样子,还真害怕她会突然在自己出去期间打电话给叶爵问自己的行踪,但是自己又确实不好开口说什么。
潘梓羽看见了张铭郁之后就很激动的在小路上小跑,只不过刚刚准备飞奔的时候,脚步一转弯,眼睛所及的视线里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孩冯露月的脸。潘梓羽有一种本能让自己停下来,突然拥有着一种优雅,她的心里有一种憋着一口气不想让张铭郁认识的亲朋好友对自己的印象不好。
潘梓羽把跑步的时候,两手篡拽着的裙摆慢慢放开,然后还用双手就把自己的裙摆拍一拍看着像是郑重的整理。这个时候冯露月本来像朋友一样接触着张铭郁,但是她听见了潘梓羽的脚步声,于是她不慌不急的放开张铭郁的衣物,她好奇的绕过张铭郁。探头探脑的用眼神穿过茂密的树林,她希望提前看到那个女孩的长相。
潘梓羽事后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用自认为优雅的方式走向张铭郁和冯露月,但是她晚上和张铭郁聊天的时候,看见张铭郁发过来一个消息:“你今天的出场方式让我终身难忘。”
而此时此刻冯露月用一种很隐秘的眼神仿佛打量着潘梓羽,这个相貌平平,毫无气质可言的女孩到底是怎么样吸引张铭郁这个看起来可以夜夜笙歌,家里歌舞升平的花花公子。
潘梓羽的性格直爽的让冯露月一开始就不会喜欢上,一直在疑惑张铭郁是不是暴露了很多富家公子的那些特质,见一个爱一个,吃惯了山珍海味要尝尝清粥小菜。或者张铭郁的人生太平淡所以要找一个样子不好看,不利于养生的麻辣川菜。
潘梓羽带着张铭郁和冯露月进入那个咖啡厅,那个咖啡厅的一进去的陈旧的味道,以及凌乱的摆设还有那些看起来物品的杂乱不搭都让冯露月这个设计师不断地皱起眉头,自己其实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觉得这种店可能要大改,而且时间很彻底,当都会有所同突可能要花费自己很多的精力,以及还要解决从未面临或者理论上知道的困难。
但是冯露月他并不害怕,以前没有很多的实践经历,真的是真刀真枪对的一个真房子进行设计修改,以及合理规划。于是冯露月可以说很珍惜的是从天而降的机会,她一进入咖啡厅的表情就变得非常的认真和严谨,应该设计师,如果对于自己的作品不够前期的了解,而没有自己的思维方式,是非常可耻的一件事情。
潘梓羽见过很多人对一件事情非常的喜爱热衷和偏执,也见识过那些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事情报以绝对的经历和热情,但是自己没有这个气魄,很多人说一个人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热情,是因为还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热爱的事情和人,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寻找热爱的事情和人,什么才能算是热爱。
冯露月的一开始的认真让老板非常的赏识,但是做设计的人都是比较个性化的,有自己的脾气和行为,做事方式,冯露月一边皱眉,一边摇摇头在自己的手机上做着记录,一边指指点点笔画着这个房间,所有的东西。
这让老板非常个性化,又经常与世隔绝的人看不懂,所以其实老板对于冯露月和张铭郁的到来非常的反感和不满意,但是他多次的看着潘梓羽透露出相信他们的表情,于是自己也没说什么,但是表情十分的不好看。
“这里明明有很大空间,明明可以利用作为招待区的,为什么这堆乐器会一直杂乱摆在这里?”
“为什么吧台区的红酒,没有摆到橱窗里增加视觉美感而,放在柜子里落灰?”
“为什么一堆乐器旁边有个书架?还放了很多不合时宜的书?”
这些基本要符合人的审美需求和生活需求的方面,最基本都没有做到,冯露月站在专业的角度看着点咖啡厅,不止一次摇头。
“我觉得有些可以改,但是要把基本的区域划分出来。”
这是张铭郁在适当的时候给出的建议,他还在老板耳边小小声的说:“设计师总是有点自己不一样的见解的,如果直接指出来还更有利于设计问题的发现与弥补。现在不要把这些建议放在心上,因为我们都会跟你商量解决。我还挺喜欢老板你有些东西的,打算和你一样淘几个回来。”
老板的表情没有太多的舒缓,但是在张铭郁这么识货的建议宽慰下,心里面多多少少都舒缓了一些,其实被他说对了,大多数东西都是他跑去全球各地“流浪”的时候淘回来了。
米熏冉形容这些东西和老板一样,虽然看似流浪安定了,但是有一部分的灵魂死在路上了,而到达的已经是苍老的躯壳,但是好险的是留下了一些什么。
冯露月大致浏览了店里的一两层的建筑原有设计陈列,于是老板和潘梓羽都好奇要怎么设计,但是令人惊讶的是,穿着暴露的冯露月一穿上那个原本挂在包上的红夹克,于是起势要摸索去看看哪里有地下室。
这个时候老板慌了,他没有想到这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子这么尽职尽责或者是“多管闲事”,老板拦着她使劲摇头就是不说话,他倔犟起来就是像个“神经病”!
冯露月看着这个老板阻拦着自己,于是她不断的转动着眼珠子,然后发现老板一直紧张兮兮的看着自己,反而更加燃起了她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潘梓羽本来对于这个老板的疑惑就没有完全打消,现在看到老板如此扭扭捏捏现在心中的疑惑又升起了。
潘梓羽有些担心,于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就在冯露月和老板相互对峙的时候,她自己的手慢慢拉紧了张铭郁的衣袖,张铭郁一回头也发现了她所有表现出来的不安。
“没事,我们会帮老板设计好的!”
张铭郁伸出手拍了拍潘梓羽的肩膀,以至于想给她一种安全感,依赖感,潜意识给她表示一种自己会保护她的感觉,但是他没有听闻过她害怕什么。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冯露月假意转身,老板长吁一口气,放松张开的臂膀,放松了守护一个东西的警惕性。但是下一秒冯露月一副早就做好准备的表情拉起张铭郁的手腕,然后绕过老板侧了一下的身子。
张铭郁一脸既惊恐又无辜的被她拉着快速走下楼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起闯入别人的领域,见识到别人的故事。而身后的老板满眼都是一霎时被惊扰的愤怒,那潘梓羽却是一个恨自己来不及的速度的忧愁。
老板反应过来就急急忙忙慌不择路的往下面感,他的眼神里潘梓羽看到了那些熟悉的愤怒,是母亲相似的样子,是突然变成了大人角度的那种样子。让潘梓羽站在孩子的角度上发觉自己闯祸了,触及到别人的底线了。
闯入的张铭郁和冯露月看到的不只是酒窖那么简单,在那面墙上有一个很大的油彩画的一个女人的样子,看起来笑的十分的灿烂,她的眼睛只有十八九岁的单纯。但是她的手却画的很夸张,不是特别大或者特别小,而是很多很多的皱纹,看起来那么的苍老,不自然,却依旧是那么动容。
而壁画的墙的两边放满了两列的酒架,上面都是珍藏的酒。这家店光源最充足的地方居然是酒窖,而酒窖的光线大多数都会汇集在那幅画上。
张铭郁和冯露月确实都是惊讶到了,但是冯露月没有忘记自己的专业,于是开始仔细打量着这个光线异常充足的地下室。她用一把废旧的木头开始丈量这个空间,于是仔细的收集分析数据,对于别人的好奇也不能成为阻挡她完成证明自我价值的设计工作的理由了。
而张铭郁被出乎预料的拉下来,本来还在担心潘梓羽会乱想什么的,但是他看到这副写实又有点不合常理的夸张的画,突然所有的念头都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心中的悔意只有一个名字,生命的辉煌在失去时间的那一秒,有时候就戛然而止,而记忆的真实,却不断的提醒你鲜活的教训。
潘梓羽和老板赶下来的时候,确实也被面前的那一幅巨画震惊到了,自己从未笑得那么灿烂,而记忆中的女孩子却有灿烂的阳光存在于自己生活今后的灯火中。
老板依旧没有像一开始阻拦的那时候那样真拧情绪激动,可是他依旧一言不发,他推开张铭郁,不允许他们的目光去亵渎于这幅画,年轻的身躯却略带苍老的动作,将经历了诸多沧桑时的无奈。他没有办法,如此别人对于这幅画的目光,于是他开始蹲下身体,收拾散落在墙角的画具一边收一边喃喃自语。
老板并没有像一开始阻拦时那么失态了,他在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看好了吗?看好可以走了吗?
冯露月并没有为自己看到的那幅画去说好奇的言论,滔滔不绝的,都是对于这间酒吧不像酒吧茶餐厅不像茶餐厅的店铺的修改意见和建议,她自己滔滔不绝的讲完自己的初期设计思路最后留下一句总结的话。
这是啊,你如果还想赚钱,还想营业还想创造收入的话,先要把杂乱无序的工作环境给调整好。
老板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俯下身子来在潘梓羽的耳边说:“这件事情,你负责就好,对几天不要打扰我,你按时来上班,营业就可以了。”
“为什么,我们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累了,关于你朋友的设计费用以及装修费用我会打好款。现在的事情交给你们解决,我只有一个要求,酒窖不能动。”
老板这句话说的特别大声,但是说完这句话以后又好像被抽尽了浑身的力气。
冯露月点点头于是要开始很专心的为自己的设计着想。
潘梓羽晚点到了,自己老板可能是因为冯露月的莽撞于是她也觉得这个女孩挺不顺眼的。
但是自己的的确确需要别人帮忙,这个方面还不是专业的。
冯露月所有的设计稿都弄完就先报了一个价格:三百万。
可是老板已经把整个底都透给自己了,原来就是只有两百多万而已,就在潘梓羽自己困着苦恼的时候,冯露月说了一句,让张铭郁现场就想把她解决的话。
“哦,你在烦恼钱,你在一个富二代面前烦恼钱。张铭郁你难道没告诉她,你的家都可以买下这一片地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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