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陶画替陶玉换药包扎过后,独自登上小楼憩的最高处。
晚风拂过,她若有所思。
身后又传来脚步声。
“是你。”
“你有烦心事?”颜无喻问道。
陶画轻叹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三王爷野心太大,若想保全圣物,只有先取得段痕剑,再从长计议。”
“消失许久的邪物,就不该再出世。”陶画有些忧虑。
“邪不胜正,一定能控制。”颜无喻正言道。
连浔之一个下午都在书房,他将那册驾驭段痕剑的剑诀又读了几遍,那是祖上传下来的,剑诀能使出此剑的最大威力。段痕剑性邪偏烈,要想用它,内力一定要非常深厚。连浔之从小苦练武艺,虽然现在从商,却也不曾荒废了自己的功夫。
剑诀阅罢,他便去院子练剑。他出剑极快,院里的树叶纷纷散落,宛若叶雨。
翌日清晨,陶画身着夜行衣来到天涯山腰的石室前,仔细观察着,试图解开机关,数枚飞箭突然从四处袭来,陶画虽躲开,手腕处被划出一道红痕。陶画心知解不开石门机关,便准备离开,山壁的锁链发出声响,应是有人来此,陶画隐蔽在不远处的树林,看到来人是连浔之,只见他毫不费力的进了石室,不一会便将一木盒带了出来。
回到小楼憩,颜无喻已等她许久了,见她手腕有丝丝血迹,询问道:“你受伤了?”
陶画拿出药粉撒在手腕伤口,疼痛感一时间十分强烈。
颜无喻微微皱眉,问道:“你去了天涯山?”
陶画点点头。
“可有什么发现?”
“我知道段痕剑在什么地方,只是…”
“怎么?”
“我在想,这剑,是该去借还是去…”
“当然不是去借,我们可还不起啊。”
陶画有些犯愁。
“我们必须去借!”东方不知何时来了,倚在门边说道。
“你与连浔之倒是有些交情,不如就由你去。”
“哎!那可不行!我和他是新兄弟,若是向他提起段痕剑,这酒友恐怕都会做不成了。”
“那你说怎么借?”
东方不再言语。
颜无喻道:“总会有好办法的,两位少庄主莫要着急。”
“我出去一趟。”陶画拿起佩剑出门,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家唤作香留人的茶楼,她索性止步,叫了些点心与好茶。
东方又去了连府,正和连浔之聊的起兴,宋妃颜又来了。
“连兄,她怎么天天往你这跑?”东方压低嗓子问。
“我这妹子啊,从小被宠着,就爱黏人,只要不捣乱啊,她怎么着都行。”连浔之答道。
“我看啊,就是被你宠坏的。”东方打趣道。
“你们嘀咕什么呢?”宋妃颜瞪眼看着东方。
“妃颜啊,我与东方兄有约,今日午后去城中乐棋阁,你随我们一同去吧。”
宋妃颜高兴的点点头。
乐棋阁生意兴隆。那老板见到连浔之三人,立马迎上来,给他们安排包座。
“今日对弈,一局定胜负,输家需答应对方一个要求,但必须合情合理。”东方很有自信的样子。
“可以,君里兄仿佛胜券在握。”连浔之道。
“谁是赢者,可还未必呢。”宋妃颜瞪眼看着东方。
一局,完。
连浔之胜。
是夜,东方被陶画数落到独自喝闷酒。
东方自小就与庄主学棋,以为很精通,其实强中自有强中手。
而连浔之对他提出的要求也不过分,只是让他交代自己的身份来历。
这场君子对弈,东方完败。
陶画非常不高兴,她觉得东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正是夺剑的节骨眼,还未想出个合适的办法,东方又是到处玩乐,还对人交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