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白狐颂歌【29】
姬天滦咬唇。
他抬手令医者给其治伤。
景辰实在看不过去:“主子,按七公主这身手与年龄,饶是您也……”不及。这俩字他可不敢当着主子的面儿说。
姬天风心烦意乱的打断:“还用你说!”
还有那次我生辰,你冒死取回的孔明锁,身负暗箭与毒,我最先关注的不是你的伤痛,而是同你吵架,责问为何如此莽撞行事。
还有冬日大雪终停的午后,你想抱养雪堆中将冻死的猫,我夺过来远远扔在一旁,不顾你眼中镶嵌的晶莹,大骂你玩物丧志、太过仁慈。其实在你含泪跑开后,我也有命人好生照料它。洗净后它很漂亮,通体黝黑,只有那滴溜溜的眼睛格外动人。不过它一直怕我,一旦我接近,就立马窜没了踪影,痊愈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你多像这只猫呀,心怀敬畏,小心谨慎,不曾靠近便已远去。
受到伤害后,本应该逃得远远的啊,想不通干嘛还呆在我身边,还喜欢我。这样的我,真的配得上你的喜欢?
对不起、对不起,明明是我一直在伤害你……是我一直在伤害你啊,你凭什么、为什么对我报以笑容?!为什么啊?我害了你啊……
姬天滦惯以为常损道:“哼,傻,我这不就在这里?”
姬天风一怔,心中万般苦楚:“是、是,我的宫主大人。”他将头埋进姬天滦颈间,深吸一口气,小声道:“你还回来作甚?我曾对你那么坏。”这个“曾”,指的是她重生前的近十年光阴。
那黑猫不见了两年后,一日的夏季,它居然带着两只小猫儿回来,还在他书房的桌子上放了一只死老鼠。
虽然他摔过那只猫,可它却不计前嫌,心怀恩念。
姬天滦道:“因为你是我七哥呀,除了你,再没有人对我好了。我只记得七哥‘曾’对我的好。”
“我哪里好了?”
女孩儿展眉勾唇,又有些骄傲的神色逐渐与记忆中重叠,露出许久不曾露出、也从不轻易让他人看见的活泼:“七哥哪儿哪儿都好。”
是了,无论自己怎样恶劣地对她,她记住的,永远都只有自己的好。什么样的心态,方能使她忘记所有的苦楚?我给予以苦痛,她报之以哂笑。
那些伤痛,那些苦楚,那些不甘,那些委屈,自己只能默默地看着,却不能站在她身边,不能成为她的依靠。
到最后母妃去了,他也终于和秦罗门撕破脸了。
是我,薄了你。
是我,害了你。
是我,伤了你。
那秦罗门如草原母狮,无时无刻对我垂涎三尺、虎视眈眈,我逃避,我退却,我懦弱,把伤害全部加诸于你,自以为是,却从没顾及你的感受……
然后二人都注意到了姬天滦颈处衣服的湿润,
姬天滦犹豫片刻,抬起姬天风的头,蜻蜓点水般,亲吻了他的红唇。她的虎牙本就尖利,轻轻一使咬,脆弱的薄唇便渗出了血。
仅仅接触了片刻。
她用拇指摩挲、勾勒他的完美的唇形,仿佛在观赏开得灿烂的妖冶的灼灼彼岸花。
她发现自己看七哥的眼神无时无刻都发生着变化。幼时,她敬爱七哥,喜欢,更多的是掺杂着畏惧。不知是自己愈发强大,七哥不再有如幼时那般令人出冷汗的目光,甚至指尖碰到这滴血,她竟想看到七哥满身伤痕血珠,在她脚下哭泣哭泣。
【至尊宫主读者群:582297647】
离:我擦,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
滦:承蒙干娘教养,对干娘习性耳濡目染。滦儿难免近墨者黑。
离:滦儿是夸我腹黑吗?
众人:(心想)呸!臭不要(?Д`)
风:三生有幸能受到滦儿的“宠爱”。
离:你这受虐体质干娘可没有。→^→
风:滦儿给的,为夫只能受着。
离:行吧,以后就按这个写了。(摩挲手:老娘也想这么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