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恨声道,仿佛真对绿翘厌恶至极。
久不见凤九卿回话,她抬头,却猛地撞见一双冷冰冰的桃花眸。
那眼神像根针,又尖又利,仿佛戳在她喉咙。
“那绿翘……”
芍药一愣,剩下的话顿时被堵在嗓子眼。
“芍药,我房里的玉佩,你可见过?”
凤九卿突然发声质问,芍药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自觉提高声音:“这我哪知道,九卿弟弟东西不见就该去找,问我一个不相干的人作甚?”
凤九卿没说话,芍药只感觉那针似的目光变成了刀子,她倒退一步,愤然道:“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怀疑我?!就算我芍药再穷,也不会做这种下作事!”
芍药气呼呼离开,心里却暗暗着急,眼看她就抱住泼天的富贵了,凤九卿这块绊脚石,一定不能留下挡路!
凤九卿盯着那道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处理完绿翘一事,她思来想去,却想不出自己的女子身份是如何泄露的。
更奇怪的是,她藏在房里的玉佩居然不见了。
这玉佩,她藏得严密,就连美人姐姐也尚不得知,只有那一次……竞选花魁时芍药曾来过她屋里意外撞见过……
再看芍药方才的神情,她心中的猜想被验证了大半。
果然,是被贼偷了!
“呦,是谁惹我家小九卿了,要不要我帮你'关爱'一下他~~~”
不见人影,一根白色羽毛率先飘来。
一听这熟悉的贱兮兮嗓音,凤九卿小脸一黑,转身便见那骚男人羽扇轻摇,晃着一根雪白大腿,慢悠悠走来。
黑色长发在光下闪过数道流光,展露一张狐妖似的魅惑脸颊。
“啧啧,看来几日不见,小九卿对我日益思念呐,瞅瞅这小脸都瘦了~怕不是得了相思病哦~~~”
话音刚落,一阵风起,一块狗皮膏药飞快贴来。
凤九卿厌恶地退后两步,那狗皮膏药似早料到她会有此反应,一袭红色衣衫如横空而出的泼墨,一撒而出,长臂豁然伸出。
她暗道一声不好,腰上已多了一只手。
那手仿佛长了眼睛似的,专挑她腰上软肉捏。
“你!”
凤九卿又急又羞,愤而抬头,对上一双狡猾的狐狸眸。
他在笑,眼眸里却沉淀着几抹难以捉摸的暗芒。
令人看不透那笑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放开我!”
怀里人气得跳脚,一张小脸涨成粉色,眉眼间露出嗔怒之色,却令所有五官都生动起来。
无形中,便模糊了那半张布满胎记的丑陋,隐隐露出惊艳的美丽。
月倾离心神一晃,似笑得更加幽深,微微扯动眼角那颗泪痣,也似一朵墨色罂粟,盛开地悄然而糜丽。
“哼,骚……”凤九卿声音忽然戛然而止,眼眸一亮,直勾勾的目光往下移,最后落到月倾离胯间。
月倾离收了笑,感觉某处正嗖嗖冒寒气。
也不知那墨水里加了什么,小辣鸡那三个字像刻在上面,他足足洗了百八十遍才洗净。
搓得那宝贝都掉了一层皮,现在还留有痛意。
“疼吗?”凤九卿甜甜一笑,单纯地眨眼睛。
月倾离一愣,在这单纯的笑容里戒心稍减,迟疑点头。
“疼就对了!”
笑脸一变,凤九卿忽然高抬腿,膝盖如硬石飞快顶去。
“唔。”月倾离弯下腰,痛得捂住胯间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