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辣鸡,再敢对我动手动脚,你那东西留着也是浪费!”
凤九卿瞪他一眼,手掌张开又狠狠攥紧。
月倾离背后冒出一股嗖嗖寒气,默默勒紧了裤腰带。
“卿儿,你同在谁讲话,外面怎这般吵闹?”
房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一袭紫衣缓步而出,待看见蹲在地上的月倾离,那绝美的脸色微变。
蹙眉,“卿儿,进来。”
凤九姬甩了下衣袖,声线蓦得降低,隐含不悦。
“哦。”凤九卿俏皮地吐吐舌,美人姐姐可不要生气,都是这骚男人赖上门来的,她可真没打算跟他多接触。
临关门前,又瞪去一眼,“月倾离,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她挥起拳头威胁。
痛意稍退,月倾离扶墙站起,弯起眼眸眯眯笑,一手风骚地拍拍屁股,飞来个期待的眼神,“哎呀呀哦哦~人家可是最喜欢小九卿手手的‘疼爱’了,来呀嗯嗯嗯~~~”
成功又被恶心了一把,房门哐啷摔上,屋里传出某人崩溃的声音,“你到底看上我哪一样了,我改,还不行吗!”
“呵呵。”月倾离干笑两声,望着紧闭的房门,戏谑神色已然不见,狭长眸子里露出一抹沉思。
花满楼的花魁——凤九姬么,果真是个绝色美人,还多亏了他的小九卿,不然他怎有如此机会近距离地观察凤九姬呢。
那么,她会是主子要找的人么?
胸口一阵悸痛隔着衣衫传来,月倾离身体微晃,攥紧手掌,用功勉强将那不适压下。
时间不多了,若此月还找不到主子要找的人,必将又一次忍受蚀心之痛。
酷暑的天气阴晴不定,昨日还是晴空万里,转眼便是一场瓢泼大雨,一连下了几日,才刚刚放晴。
花满楼的门口正蹲着一位身形纤细的少年,只见他一身龟公打扮,头发盘成一个小鬏在头顶,露出半张白净面颊。
路上行人只看见这半张侧脸,纷纷感慨少年容貌艳丽,赞叹不绝。
但见了另半张脸,却是猛地吓了一跳。
好丑的胎记!
哎,真是可惜啊。
从惊艳到惊吓再到可惜,只用了片刻不到。
“九卿,我都打听清楚了,芍药真带着一块玉佩去过城北当铺,你猜得还真准!”
正在这时,一名女子从外面回来,拉起少年道。
“还有呢,她还去了哪里?”想起那日在帝十三家中听到的事,凤九卿自然而然地把芍药与那件事联系到一起。
“还有就是…”
“九卿,你没事吧,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差?”见凤九卿脸色不好,红梅担忧道。
凤九卿摇头,“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你先去忙吧,蓝大娘刚才还在找你。”
等红梅走后,她转身回了后院,房间里空无一人。
喊了两声,也不见有人回应。
看来美人姐姐出去了,今日不在。
抬脚又去了前院,花满楼干得是晚上的营生,因而白日十分清净,只有零星的几个客人,其余姑娘们便各自待在房里睡觉。
“哼哼哼,咱个老百姓,今个儿真高兴……”蓝大娘哼着小曲儿从楼上下来,脸带笑容,看见凤九卿在楼下闲逛,难得没生气。
“九卿,买酒去,我可得好好喝几杯。”蓝大娘小眼瞥来一眼,吩咐。
凤九卿暗自疑惑,殷勤地靠上前,“蓝大娘,你该不是抽风了吧,嘴巴子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蓝大娘瞪她一眼,却没气,“去,你这小鬼头,就知道一开口准没好话。”神秘兮兮扯过她,左看右看没人,才将那大嗓门压低,“你见三箱金子没?黄澄澄金灿灿的一片?”
凤九卿摇头。
“呵,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我告诉你,有人可是足足用了三箱金元宝来赎芍药,整整三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