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赤真刚出太守府便迈开步子狂奔回客栈,推开门见三人正围着圆桌坐着,心想正好,正准备说话,班墨就打断了他。
“你不用说我们都知道了。”指了指桌上的小傀儡虫。
张赤真看了看那小木头虫子又看了看班墨:“虫子?”
“这是我的傀儡虫。”班墨将傀儡虫拿起放在自己掌心向张赤真走了过去,从张赤真头顶像变戏法一般变出了一只一模一样的木头虫子“你看,你出门的时候我还放了一个在你发间。”张赤真盯着班墨手中的两只木头虫子看了看。
“这怎么还有一只?”
“它俩是一对。放在你发间虫子将所看到的场景都接收发给另一只虫子,而另一只虫子就将所接收的场景映射出来。”说罢,那只虫子在空中映出了张赤真的脸。
“这样啊,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就懒得费口舌再讲一遍。”张赤真将那两只虫子抓来放进自己的手掌把玩。
林会意走了过来:“我爹为何那么怕天师。”
“毕竟天师是先帝亲封的,且代代保护大兴国和皇帝,虽不上朝廷也没有实权却比国师的地位还要高些。”
“...”
见林会意没有继续说话,张赤真嘴角上扬:“怎么?你怕了?”
“...我为何怕?”林会意瞪了张赤真一眼,便又坐回圆桌边。
“赤真,你刚刚在太守府说的可都是真的?”
“什么真的?”张赤真看着班墨,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天师任。”班墨最好奇的就是赤真说的天师任,这次赤真之所以能跟着出来,好像是因为他接到了天师任。
“哦!天师任呀,哎呀,那都是我乱说的!”张赤真笑嘻嘻,继续逗那木头虫子玩儿。
班墨眨了眨眼,不相信:“那你怎么会接到来太守府的天师任?”
“啊...来太守府确实是天师任的内容,委任者是你师父,目的是为了让我保护你。”张赤真从怀里掏出来一份红卷轴丢给了班墨。
班墨接住,只见那卷轴用金印烫了三个大字:天师任。
打开,见里面内容只有九个字:警!泽城太守府林会意。末尾委任者落款是翟卿秋。
班墨一头雾水,警林会意?这是何意?抬头见张赤真做了个噤声的示意,便忍住没回头看林会意。
“我也不知道什么个意思,估计是所谓的线索吧。”张赤真伸手将天师任拿了回来卷起来塞进怀里。
班墨傻傻的点点头,心里有些奇怪。
张赤真见班墨愣着,便笑嘻嘻,好似很是兴奋:“那明天一早我们便进那太守府探个究竟。”
班墨想了想说道:“等进了太守府,一定多加小心,我看那林郸做贼心虚,现在太守府估计已经开始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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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偏院,仆人们来来往往的,床褥、桌子依依搬了进去。拿着扫帚和鸡毛掸子的丫鬟也忙里忙外的。一个仆人头头模样的人站在一边儿插着腰,指着几个动作慢的丫鬟道:“还不麻利点儿?明儿个那天师大爷住进来若不满意,呵呵...要了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的命!”那几个丫鬟听了,脸都吓绿了,点着头加快手中的干活速度。那仆人头头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身走向院中。
林郸站在院中,看着那些厢房,眼里露出几丝内疚。
“老爷,已按您的吩咐避开主房,将那两个厢房打扫出来了。”那仆人头头向林郸行了个礼。
“嗯。”林郸点头,正欲说点什么,却被院门口的那声“爹!”打断了。
林郸回过身,见一俊朗少年走来。
“爹,我刚听仆人说了,您今日见了一位天师,便叫人将娘生前住的地方收拾了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林郸笑,看着眼前的少年,心里倒是舒爽了许多,跟他娘长得真是像:“之意,爹知道你担心,你明日见了那天师便知道了。”
林之意皱眉,更是担心:“天师都来了,我怕...”
“怕什么,明日千万记得你的娘,是俞夫人。”
林之意欲言又止却还是点了头。
“估计他们来是因为会意。”林郸眼里露出担忧,手指紧了紧。看得出他很紧张。
林之意也露出忧色:“那...瞒得住吗?”
“有一件事很奇怪。”林郸没有回答林之意,显然他思考的过于认真了。
“什么事?”
“按张小天师所说,是因为有人被恶鬼所害才会有天师任才对。我猜这书写天师任的估计是会意,但是...会意他...只是意外死亡啊。”
林之意瞪大了眼,他应该没有听错,按父亲所说,之所以有天师来府上,定是有人告状。天师与鬼怪打交道,那告状人定是死去的林会意!想到这,林之意便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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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四人便早早地起了,收拾好东西便准备出发去太守府。班墨给了店小二一些银两让他租一辆马车送四人去哪太守府。
路上,班墨心事重重,林会意便问道:“班姑娘身体不舒服么?”
班墨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啊...没事儿,昨晚恐怕没睡好。”
“那便好,不然我还想该如何是好。”
班墨回了个微笑给林会意,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只剩五天时间了,除了我们帮忙,你自己也多多留意才行。”
“嗯,我知道的。”林会意很温柔的回了班墨一句,若林会意可以做表情的话,此时此刻肯定是笑着的。
张赤真瞥了他一眼:“不要对小墨动歪心思。”
“...张天师,我可是已死之人,不可能动歪心思的。”林会意很是无奈。
“哼,希望如此。”
一边的班灵儿很是无语,给了张赤真一脚:“你才是,不要动歪心思,张。天。师。”
张赤真捂着小腿:“哎哟,你这木头呆子踢人真的疼!都把你变这么小了,你还那么猖狂。”说罢要挥手揍班灵儿。
班墨见了赶忙扑过来护住班灵儿:“誒!!!千万别打班灵儿,你打他疼的是我!”
张赤真这才住了手,再瞪那木头呆子,正缩在班墨的怀里用得意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