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墨看了看四周,是个卧房,面前是床,床帘被拉上了。
班墨想了想,走上前,将头深进了床帘,定睛一看,是十六岁的林之意。林之意紧闭着眼,似是睡得很沉。
这场景...为何要给我看林之意睡觉?正想着,突然响起了拍门声。
“大少爷!大少爷!”屋外仆人很是焦急的模样。
班墨皱眉,这林之意怕是已经被下了药吧。她站直身子,等着那林郸带人闯进来。
不过一会儿,林郸果然带着人直接踹门而入。林郸面上带着些许怒气直接冲了进来,直直穿过班墨掀开门帘,他伏下身子看了一眼,便起身:“大夫呢?”
底下的仆人都颤了一下,王管家赶忙说道:“老爷,大夫一会儿就来了。”
林郸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盯着林之意看。
不过一会儿,大夫没来,俞蝶川倒是先来了,一进门就故作姿态:“呀,这是怎么了?今儿个不是之意的科考日吗,怎的还不出发?”
各仆从见大夫人来了,面面相觑却无一人出声。王管家只顾眼观鼻鼻观心。林郸也没回头看她,仿佛不知道有人来了。
俞蝶川嗤了一声,走上前,站在床边,她看了看林郸,才去看林之意。
“之意?之意?”俞蝶川喊了两声,还准备伸出手去拍他。
林郸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别来碍事儿。”
俞蝶川柳眉一皱,正想说什么,门口的仆从都喊到:“二夫人。”
俞蝶川挣脱了林郸的手,扭着腰坐在了一边的椅子里,一脸看戏的模样。
林郸不理会她,回身就见蓝莺红着眼站在他身后。
“蓝莺...”
蓝莺打断了他:“之意他怎么了。”说完,坐在了床沿边上,紧紧握住了林之意的手。
“蓝莺,你莫急,他只是睡得太熟。”林郸在一边企图安抚她。
蓝莺没有理会他,大夫倒是在这个时候赶来了。林郸将蓝莺拽了过来,大夫赶忙把起脉来。
众人都不出声,直勾勾的盯着大夫一人看,俞蝶川也盯的认真。
不过一会儿,大夫抬起头来:“大少爷身体无碍,不知是不是服了贪睡粉,暂时睡得太死。还好,并没有食入大量的贪睡粉,否则就醒不过来了。”
那大夫又道:“大少爷过个两三个时辰就能醒过来了。”
班墨无语...搞半天是贪睡粉,还以为...是什么伤人命的药...班墨看了眼喝茶的俞蝶川,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意外的可爱。
林郸却大发雷霆:“谁干的!”
俞蝶川只是喝着茶,没理会他。蓝莺一下看向俞蝶川,脸上带着怒气:“俞夫人,你怎的这般从容?”
班墨叹了口气,她实在无心看这闹剧。
俞蝶川盯着碗里的茶:“二夫人,您这是怀疑我?”
“你是来看戏的?”蓝莺很显然并不是很尊重这个大夫人。
俞蝶川这才放下茶水:“不然我是来干什么的?”
林郸眉毛皱了起来,班墨却笑了出来。
“你...”蓝莺明显气到了,身形顿了顿,抚着胸口往后退了一步。林郸扶住她,不悦道:“送大夫人回去。”
俞蝶川站了起来:“我没脚吗?”
说罢,便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班墨估摸着这会儿肯定有人来报,说看到了大夫人或者小少爷在大少爷的饭菜中做了手脚。没想到,场景又一转,竟到了前厅。
林会意趴在地上,林郸拿着那戒尺一遍又一遍的打在林会意的身上。俞蝶川发了疯似得上前拦他,却被他推了出去。蓝莺和林之意在一边看着一声不吭。
林会意虽是挨打,却一声不吭,脸上全是恨意。班墨这会儿便觉得奇怪,这中间好像漏了些什么。
她看向蓝莺,蓝莺面无表情,再看林之意,他已不忍心看弟弟挨打,撇过头去。
“逆子!”林郸终是停了手,将戒尺丢在了地上,王管家赶忙上前将戒尺拿走。
林会意趴在地上没有动弹,俞蝶川扑上前捧起林会意的头:“会意...”。林会意睁开眼,眼神飘忽,显然林郸下手极重。
俞蝶川脸上露出心疼苦楚,但更多的是愤怒。她起身转头指着林郸:“林郸,你这个畜生,他是你儿子!这事儿和会意毫无瓜葛,你还有没有人性!整日被蓝莺这个贱人迷惑,你哪还是一个太守的模样!”
班墨愣了愣,这事儿和林会意无关?她看向蓝莺,只见蓝莺只是冷淡的看着俞蝶川。
林郸双眼一瞪,他扬起手就给了俞蝶川一巴掌:“贱人!满口胡言,在这林府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来人,将大夫人带下去,关起来抄女戒,抄到认错为止。”
俞蝶川疯了似得,开始破口大骂:“畜生!林郸你这畜生!我俞蝶川瞎了眼竟看上了你!可笑!太可笑了!!”
王管家带人将俞蝶川给带走了。林会意趴在地上动了动,似乎想阻拦,却终是疼晕了过去。
班墨开始沉思,这情况如林之意说的一样,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