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卿听他一说,挠挠头,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墨渊没有解释,手抚摸着自己的爱琴。
白落卿瞥了一眼眼前的琴,是上古神器仲尼琴,白落卿只是听别人说过此琴,并没有见过。
“原来这就是仲尼琴啊!传闻它奏出的乐声,有替神仙疗伤安神的作用,据说再重的伤,只要听到这琴声,就会很快痊愈,是真的吗?”白落卿问道。
墨渊表情微妙,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她,心莫名沉重。
“嗯!这是很早以前我一个已故之人留下来的,这琴它认人,一般人弹不响它,能弹响它的除了我那位已故之人,就只剩下我了,不过,疗伤安神的功效,自我那位故人去后,便跟着消失了。”墨渊心有些痛,说着说着便闭上了眼睛,看样子心有些累。
白落卿见状,心知谈到了他的伤心事,心里感到深深的歉意,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好选择不说话,静静的听他说。
墨渊看着琴,轻轻抚摸着,道:“听你姑姑常提及,你最爱弹琴,琴技不凡,今日可否弹一曲。”墨渊突然说道,抬头望着她。
“当然可以,可是我没带琴…”
“就用我这把!”
“可是…它不是认人吗?我又怎么弹得了呢?”白落卿一脸茫然。
“没事!遇到与它有缘之人,它会回应的,看你是否与它有缘!”墨渊一种早已看透的眼神盯着她说道。
“是这样啊!那我试试吧!”墨渊让了座,白落卿轻撩了一下裙摆,然后坐下,端正身子,指尖轻轻触碰琴弦,开始弹起,她本以为会没声,结果琴声嘹亮,这琴好像通灵性,有一种欢悦之情暗藏其中,白落卿一曲《落殇》其调凄凉哀婉,有一种伤心透顶的无助,不明其曲从何而来,只知她特别喜欢。
墨渊看着此时弹琴的她,仿佛时光倒流了十几万年,忘川旁,桃林下,凉风起,有一个着橙色衣服的女子,为他弹奏的最后一首曲子,便是这首《落殇》,她是个音神,却是个舞痴,在乐声上有很高的造诣,在舞蹈上一窍不通,女子为了讨他欢喜,将唯一会的一支舞跳的精妙绝伦。
她跟他说过,此生只为你舞。
他告诉她,她的舞,是他这生见过最美的。
曲收意未尽,墨渊还沉浸在深深地回忆中,白落卿见他看着自己呆呆的,没反应,轻轻唤了一声“墨渊上神!”,神情跟当年的少绾一样,墨渊有些犯迷,将她当成了少绾,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道:“你回来了!”,那深情的眼神,那微蹙的眉头,让人见了着实心疼。
墨渊抓着她的手久久没有松开,白落卿满脸震惊,不知所措,瞪大了双眼,看着犯迷的墨渊,道:“墨渊上神!我是白落卿!”
墨渊听言,才缓过神,见自己紧紧抓着她的手,一脸尴尬,马上松开了,向她道歉:“不好意思,你刚刚让我想起了我那位故人,没把你吓着吧!”
“喔!没事没事,墨渊上神思念故人,我明白!”白落卿回道。
“你方才弹的可是《落殇》?”墨渊问道。
“对!”
“你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的?”
“在一本古书上看见的,挺有年代了,我尝试着弹了弹,感觉对它,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倒挺喜欢的!就记住了!”
“喔!那你可知,这首曲子是谁所奏?”墨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