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齐微澜因发现了一些秘密而选择逃离原在的地方---国研,去寻找真相。
但那地方危机重重,即使她最终逃出来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当时她四面楚歌,她的挚友为让她逃出去而命丧黄泉,在连日不断的追捕下,她不得不保持精神高度集中,但她当时身负重伤,精神又严重负荷,几乎刚逃出去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她在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又想到了挚友的那张鲜活的脸,她努力颤动着干涸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什么声音都没有,只能看着唇形依稀辨认出几个字,
“对不起,苍织。”
当她再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身着朋克装的男人,东井知,日籍华人。
东井知看她醒了,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倒了半杯杯水让她喝下,从床底下抽出凳子坐下,手里拿着手术刀翻来覆去的转,明亮的刀尖在指缝中不停地穿梭。
“你还是命大,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活过来,真是不容易,不容易。”东井知戏谑的对齐微澜说道。
齐微澜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轻抿着手中的水。
空气仿佛凝滞了几秒钟,二人都没有动作。
“还真是个没意思的人,又白救了,白救了啊!”东井知嘴角一撇,将刚抽出的椅子又踢了回去,准备转身离开。
“谢谢。”沙哑的声音自东井知身后响起,这是齐微澜自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的瞳片在哪?”这是第二句。
“诶呦喂,怎么现在病人架子都这么大了么?道个谢这么不情愿啊,不情愿的样,什么瞳片,没见着!”因听见道谢声音而停下的步伐又欲向前迈进。
但下一秒一股大力将他压向地面,他要想保住自己的胳膊,就只能顺着力道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匍匐在地。
“哎!哎哎!女侠饶命!啊!女侠先饶个脸!!脸!我的英俊的面庞!!”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有这么快的速度对他的脸下这么狠的手,这不是人啊!正常人怎么舍得对他帅气逼人的脸庞下手!!!
“东西在哪!”齐微澜厉声喊道,嗓子却因为干涩而撕裂的疼,好像又有些血腥味,但她没空去管,手下又用了几分力。
“姐,姐!你先松开!松开!咱们有话好好说!”感受到了脸与地面接触的面积越来越大,东井知急了,但又挣脱不了,这女人怎么说啥都不听!
突然福至心灵,灵光乍现,他大喊出声“姐!瞳片!那瞳片好好的呢!我给您拿!您先将我放开!放开啊!”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一直桎梏自己的力量消失了,他赶紧揉了揉自己的脸,确认没有破相后,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脑子……啊啊啊……姐…..爸......父亲…..祖宗......松手松手……”
东井知还没骂开就被齐微澜握住了手指头使劲向后掰,而他又一次没有意思犹豫出卖了自己的尊严,话锋一转,立刻求饶。
“废话那么多!东西在哪!”
“姐,我就给您拿,我就给您拿。”东井知活动着自己胀痛的手指头,暗暗的瞪了齐微澜一眼,倒也没敢继续耽误,从桌子的某个角落掏出了个铁盒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