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姐,咱就不能和平一点么?和平一点,peace&love 懂不懂,懂不懂?”东井知嘟囔出声。
但是齐微澜没有再理会他的聒噪,只是呆呆地看着铁盒里的瞳片,眼睛里全是脆弱,完全没有刚刚的犀利,浑身散发着冰冷凝滞的气息。
但齐微澜也没有看多久就合上了盖子,因为瞳片上带了血,她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忍住那不断而来的眩晕感。
是的,她晕血,从小就带的毛病。
而这个瞳片是苍织为她特地做的,不管在哪,对她们这些人来说,暴露自己的缺点都是一个致命的问题,所以苍织为她特制了这个瞳片,能滤化掉血的颜色,还能自动聚焦,但是现在,人也不在了,东西染了血,也难以再用了。
东井知在一旁拾掇完自己的俊脸后看到齐微澜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心中突生不忍,便开口安慰道:“哎,别伤心了,别伤心,不就是个瞳片么,虽然它精巧了点,但也不是再弄不到,是吧,是吧,嘿嘿。”看他多大度,不但没计较这个女人蓄意伤害她俊脸的过错,还主动安慰她,在哪里还能找到像他这么好的的男人啊!绝版了啊!
齐微澜攥紧了拳头却又松开,似是没心情与他计较,闭了闭眼,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几个字“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诶呦,诶呦,我不懂?”先习惯性反驳一下,但张了张嘴,好像他确实不太懂始末......
“是,我是不懂,但这玩意,你要是想要一个一模一样的,弄不来新的,修复一下这个不就完了,何必这么....这么心如死灰。”他想了想,蹦出来了个成语,毕竟是日本人,所以他运用的还不是很熟练。
“你说什么?”齐微澜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了东井知的衣领,“你的意思是,你能修复它?!”
“啊,是啊。”东井知再一次惊讶于齐微澜的速度,本来想否认的话到嘴边变成了肯定,心中有了新的计较“你想让我帮你修复它?”
“是,作为报酬,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任何。”
东井知静静看了齐微澜几秒,突然开口,“是么?行,跟我来,过来。”
他带着齐微澜上了车,十几分钟的路程后,到了一处热闹的集市。
说集市其实也算不上集市,只寥落的摆了几个摊子,摊子上只有零星的几个水果,一片破败。
齐微澜跟着东井知走进了一个看起来还不是那么破败的房子中。房子内部的装潢还算可以,至少有些现代气息了。大厅正中央有三个人围着桌子打牌,好不热闹。
一个西方长相的男人把手中剩余的牌往桌上一扣,又从边上抽走一张牌握回手中。
“嘿嘿,四五六七八九十,看来这把又是我赢喽。”边说边把剩下的牌翻开。就在他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生按住了他的手,在最后一张扑克牌上摩擦了几下,清纯的脸上勾出了一抹妖冶的笑,但却不显得违和,轻轻的揭开了最后一张牌,扔在了男人手里。
“诶呦,Jonathan,原来精算师也会有对数字嗅觉失灵的时候,这张,明明又是个四啊。”说罢还对Jonathan眨了眨眼睛。